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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多话了,刚才有不少人看到我们从里面出来,晚点可能他们就知道了!”
他们两个刚才着急的从里面出来,也没有再像进去的时候那么小心,选择了临街的那个房间出来,有不少行人看到他们。
李牧是新面孔,但是张大胆是镇上的人,有不少人会认得他,到时不用多久就会知道是他们两个人做的。
张大胆也觉得李牧的分析有道理,为了避免夜场梦多,两人加快脚步回到家里。
“绣娘,我们回来了!”
一进屋,张大胆和李牧立马把房门关上,格挡着外面的阳光。
里屋的帘子被掀开,绣娘从里面出来,经过一晚的休整她的情况已经好上一些,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魂体已经没有昨晚那么虚幻。
“大胆,道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绣娘意外的看着两人。
“你看看这个!”
张大胆从怀里拿出钱真人的纳魂袋展示给绣娘看。
“这…”
绣娘看着张大胆手中的袋子当场愣住,而李牧拿过袋子将其打开后,绣娘的儿子小旭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娘!”
“小旭!”
母子俩总算是得以团聚,李牧和张大胆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为其感到开心。
“道长,大胆,你们的恩情我们母子没齿难忘!”
绣娘带着小旭来到二人身前,向他们施以拜礼,李牧连忙扶起他们并说道。
“现在小旭已经找回来了,以后可别让他乱跑了。”
“是啊是啊,要是再被那个老小子抓住不知道会怎么样!”
听到张大胆提起钱真人,小旭便面露惊恐,钱真人钱真人和史公子说的话他都听见了,知道对方要把他炼成鬼仆,他以后恐怕再也不敢进马庄镇了!
“少爷!查到了!”
史府,管事大汗淋淋的喘着气一路跑了上楼。
史公子和钱真人闻言立马起身抓着他问。
“查到了?是谁?”
“是张大胆!有人看到他从府里出来!”
管事像是卸下了重担,边喘着气便跟史公子说着他查到的信息。
在整个府上没有找到纳魂袋之后,钱真人便怀疑是有人专门针对他而来,便让管事去查看看是不是有人潜了进来。
而管事为了不担责任,便四处打探,而镇上的人大多数都是乐于看史府出事,对此闭口不提,但还是有一些人怕史府秋后算账,所以就这样,张大胆就被人爆了出来。
“啪!”
“玛德,又是这个张大胆,怎么什么事都有他?”
史公子原本还不错的心情顿时没了,钱真人眼神一沉同时又有些迷惑张大胆为什么要偷纳魂袋,这个是法器,又不是钱袋!
“真人,我现在就带人去找他!”
“算了,这个时候再去已经晚了。”
不管张大胆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离袋子不见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他们再做什么都晚了。
听到钱真人的话,史公子一脸不岔,愤然的说道。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传出去我还有脸在马庄镇上混?”
“史公子不要着急,你忘了我们手上还有他的把柄!”
钱真人让他稍安勿躁,并提醒了史公子他们手上还留有张大胆的头发!
“啊对!真人,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让他明白得罪我史公子的后果!”
被提醒自己手上有张大胆那死胖子的头发,史公子原本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收敛起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要看钱真人做法教训他。
呼~呼~
入夜,暗灰色的云折遮挡的月亮,皎洁的月光如同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马庄镇四周被着暗淡定月光所照映,门沿上悬挂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晃不定,地上的影子也随着灯笼的节奏在摇摆。
“道长,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绣娘带着小旭站在张大胆家门口对出来相送的两人说道。
“回去吧,以后还是得小心些!”
“是啊,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继续找你们麻烦。”
李牧和张大胆对着绣娘母子说道。
之前李牧问过要不要送她们过去投胎,但是被拒绝了,她们留在这里也是想看能不能等到绣娘的丈夫回来,见此李牧便不再劝说,而是等天黑之后送她们离开。
绣娘对着李牧张大胆两人鞠身一拜后,牵着小旭的手飘然离去。
“事情总算了结了!”
李牧看着母子二人消失的方向说道。
“真是可怜,你说绣娘她丈夫是生是死?”
对于绣娘的经历两人都清楚,而对于她这个丈夫,了无音讯二十多年,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但如果是死在外面,会不会回来就要问李牧这个专业人士了。
“活着或是死了,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
人死魂归乡,既然二十多年绣娘都没有等到对方的魂,那就意味着对方有可能还活着,只是没有再回来马庄镇了而已。
“回去吧,这边事已了,我也该出发回去了。”
李牧来马庄镇几天了,原本帮他处理了镜鬼之后就该回去,没想到又碰到了这么变数,硬是多留了几天。
“这么着急?干嘛不留多几天?”
张大胆惊讶的问道。
“还留?在马庄镇的这几天我连入室盗窃都做了!”
李牧开着玩笑婉拒张大胆的挽留,准备明天天亮之后便出发回义庄。
“回屋休息吧,你也早睡!”
李牧把门关上,随后便回了房间休息了。
在马庄镇这几日,他把功课落下了不少,主要是张大胆家里没这个条件。
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走这么远路程,离开几天,确实挺想义庄的。
而另一边,史公子和钱真人两人在镇外的一处树林中,周围插满了火把,火光把原本阴暗的树林照的透亮。
两人盘坐在地,只见钱真人面前一张长方形的矮脚桌横放在身前,上面摆着一对牛角和一个黑色的木人偶,还有其他的一些瓶瓶罐罐。
“咚!咚!咚!”
钱真人庄重的盘坐在桌前,左手拿着一根刻满了花纹的锤正一下一下的敲打着鼓,右手立着一根人面杖,穿着一身黑金色的衣袍。
“真人,张大胆这次会不会死的?”
一旁的史公子凑到旁边毕恭毕敬的问道,这个状态的钱真人身上带着一种压迫感,让他没办法像平时那么随便。
“呵呵,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钱真人张眉努眼的看了一眼史公子,淡淡淡说着,随后把人面杖递给他,然后起身捧起一旁的一个坛子走向一处。
只见此处停放着两句干瘪的尸体,看样子尸体里面的水分已经被风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