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再去找找其他的法师过来看看?”
谭老板一行人从客栈出来后便一直忧心忡忡的在街上行走,而街上不管是路人还是摊贩看到他们都不禁退避三舍。
这不是惧怕谭老板在村子的权势,相反谭老板除了有些吝啬之外,在村子里倒也不会像其他地方的乡绅富商一样为非作歹。
而他们之所这么对谭老板是因为关于谭宅的流言,生怕离他近了会波及到自身,所以才他们这么望而生畏。
“叫你们管好嘴巴,就是不听,现在老子在这里还有什么脸面?”
注意到路上其他的异样的眼神,谭老板顿时一股闷气涌了上来堵在胸口,有钱人都好面子,尤其是谭老板这种地方乡绅,在宅子开始出现怪事的时候,他便三番四次的让府上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在外面说三道四。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封锁的住?现在又不是以前的奴隶制,府上的这些家丁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充其量算是一个打工人。
所以虽然有谭老板的叮嘱,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借机离开并且将谭宅闹鬼的消息传了出去。
听着谭老板的责骂,一众家丁低着头不敢吭声,而此时在他们前方的一个岔口处,茅山明正扶着墙满头的在哪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微微探头看着还没走到跟前的一行人不禁松了口气。
匆忙的将身上的汗水擦干,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茅山明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从巷子里走出来,迎面朝着谭老板一行人而去。
而当茅山明气定神闲的从岔口处出来的时候,身上显眼的黄色道袍顿时将谭老板他们都视线吸引过去。
“老爷,前面有个道士。”
“不用你说,我看的见。”
谭老板身侧的下人看到仙风道骨打扮的茅山明时心里顿时一跳,急忙的朝着谭老板说道而谭老板眼神在茅山明身上打量了几眼,心里也有些纠结要不要喊住他。
自从那日风水先生被吓跑了之后,谭老板已经对这些仙风道骨的人有了防备。
这些人表面上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真动起手来根本就没有一点真材实料,而真正有本事的人反而跟常人一样不显山不露水,就像那天给他忠告的人一样。
想到这里谭老板心里不由又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懊悔,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好好的对那位先生,他既然能看出自己宅子的问题肯定有办法解决。
茅山明在与谭老板一行人越来越近的时候,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澹,实际上整颗心都悬着,心里默念着“喊住我,喊住我!”
两拨人心思各异,但表面一切如常,而在两者擦肩而过之际,茅山明见谭老板没有喊住他于是便决定主动出击。
“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居士请留步!”
茅山明在经过他们之际,脚步顿住,转身对着谭老板喊道,当谭老板他们听到动静回身看时,便见他蹙着眉头且眼神凝重的盯着自己。
“什么事?”
在听到茅山明的喊话,谭老板忍不住心中一跳,眼神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啧…奇怪…真是难以置信!”
而茅山明则是紧紧的在谭老板一众人身上扫量,嘴上不时说着让他们听不明道不清的话,让谭老板心中不由觉得眼前这个道士看出来了什么。
“这位道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谭老板在茅山明的注视下心里有些慌乱,不由直言发问。
“刚才经过居士身边之时,贫道看见居士身上有一股隐晦的气息盘旋,想来这几日居士怕是家中有所不宁。”
听到茅山明的话,谭老板顿时心中狂跳,他们这个时候因为李牧他们已经离开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个道士将他的情况直接道破,就像是一道曙光穿破云层出现在他眼前一样。
“道长救我!”
谭老板顿时冲到茅山明面前抓着他的手求助,因为这过度的反应引得周围的人不禁又再度注目。
“咳咳,居士莫慌,先说说到底如何一回事?若贫道能帮上忙的必然不会推托。”
茅山明伸手拨开谭老板紧紧抓住他的手,随即背过身后缓缓的活动着手腕,而经他这么一点,谭老板似乎也注意到旁人的眼光,于是连忙对着茅山明拱手道歉。
“真是抱歉,是我孟浪了,道长这边请,我们到安静点的地方。”
“好!居士请带路。”
而在这一路上,谭老板和茅山明交谈的过程中,越说越心惊,因为对方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很多事情不需要他提,对方便先一步道破,最为重要的是,在这过程中,茅山明的来历让他更是欣喜若狂。
他依稀记得当初向他提出忠告的那个年轻人好像也是茅山弟子,那人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实力一眼看破谭宅的问题所在,那眼前这个比他老多的道长想来更是厉害。
茅山明也没有想到对方如此急迫,他原先还预设了几种方案,如今一点都没派上用场。
这一切的主要因素在于他茅山弟子的这道身份,因为前面李牧给谭老板打好了基础,然后此时人又已经离开,这个时候出现另一个茅山来的人,谭老板自然便将视作为救命稻草。
谭老板茅山明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一处宅子前,这里是谭老板的旧宅,自从那个风水先生被吓跑之后,他们便不敢再回到新宅子里去,于是就先在旧宅这里想办法。
“道长里面请,快让人沏壶好茶过来。”
谭老板邀请着茅山明进去,然后吩咐下人去沏茶,因为东西都搬到新宅子里面去了,所以旧宅这边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正堂之中也只有几张桌椅。
“实在不好意思,这里的东西都搬过去了,委屈道长了!”
谭老板这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有些尴尬的向茅山明说道。
“不碍事,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们方外之人从来不讲究这些。”
茅山明坐在一张椅子上澹定的说着,在谭老板眼中简陋的条件在他眼里已经算的上奢侈了,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