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棺的话,也没别的可干了。你们说的青铜门现在也开不了,石棺起码可以掀盖试试。”权浩然也表示同意。
“我本来是怕这石棺有什么蹊跷,没搞清楚石壁上对应的符号文字,怕有什么危险。”吴夺跟了一句,“但是现在看姬弇的一系列操作,应该不会有危险。”
葛亮点点头,“有道理。”
宁霜笑了笑,“我听大家的。”
“既然如此,那就开吧!”吴大志抬了抬手。
随后大家又简单商量了一下,选定了距离石室门口最近的两具石棺中的一具。
其实十具石棺外观都一样,之所以选距离门口最近的,也是以防万一。万一有什么意外凶险,能最快地逃出室外。
大家自是先研究一番。
石棺的棺盖比棺身略大一圈,边缘只多出两厘米左右,看起来,应该是直接扣上的,不是推拉或者其他方式。
棺盖不算很厚,顶多五厘米。不过长两米、宽一米的一块石材,即便只有五厘米厚,那也不轻快。而且边缘只多出两厘米,想抬起的话,直接用手不太好发力。
很快,大家商量出了一个方案。
先用绳索捆住四边,然后在棺盖上方中央收紧结绳,再进行加固,如此绳索就不易往外滑脱。
而后四个男的从四角方向,每人都把住一段绳索,四人一起发力抬起。
很顺利。
棺盖就是直接扣上去的,没什么机关或者特别的设置。
而后大家便看到,这具石棺里,并没有什么尸骨,也没什么奇特的玩意儿,里面全是金饼!
码放的整整齐齐,高度大概齐到石棺深度的三分之二强。
每块金饼约有啤酒瓶底儿那么大,上面也没有像“郢爰”一样的铭文,就是很简单的形制。
“这么多!”梅小梅脱口而出。
黄金,无论在视觉上,还是在心理上,都会给人极强的冲击力,这么多金饼,确实很震撼。
吴夺轻咳两声,“石棺里放金饼,真有一套。”
“看来,这本就不是石棺,而是石箱石柜的功能。”吴大志接口道,“之所以我们先入为主当成石棺,主要是因为外型和尺寸;其实呢,我们之前也有疑问的。现在结合新掌握的姬弇和这些金饼的情况,剩下的应该也不会有‘棺’的功能了。”
“这十具石棺,不会都是金饼吧?”吴夺接了一句。
但他旋即又摆摆手,“应该不会,那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不能猜,继续开开看吧。”吴大志指向了距离石室门口最近的另一具石棺。
有了第一具石棺的开盖经验,第二具如法炮制。
确实也一样。
第二具石棺里,却不是金饼了,但也是值钱的东西,全是玉器。
数量不算很多,大大小小,有序排放。
体积最大的一件玉琮,高度将近三十厘米,直径二十多厘米,和田青玉质地;还有尺寸最大的一块玉璧,直径居然有半米,厚度却还不到两厘米,和田青白玉质地。
这两件玉器不仅大,工艺难度也是相当高的。比如那么大的玉琮,中间打孔就是个麻烦事儿;而那么大的玉璧,居然能做得这么薄而且毫无裂痕,也绝非易事。
这里头,还有一组玉舞人,一共四件,高度都在十几厘米,都是女子,立体圆雕,舞姿各不相同;均为和田白玉,玉色一致,应该是一块大料做出来的。
而小件的东西,则以配饰为主。
从玉质上来看,大部分是和田玉,另外也有一些蓝田玉、玛瑙、绿松石的制品。
这些玉器,并不都是姬弇所在的战国中期的,还有西周和春秋的东西,甚至还有商代的玉器。
有一件蓝田玉兽面,就是商代晚期的,吴夺还拿起听了听,确然无疑。
两具石棺,已然给人金玉满堂的感觉。
就这些东西,要是让盗墓贼得了,应该可以金盆洗手了······
“这才开了两具石棺,我就有点儿上头了。”吴夺说着,不由又看了看其他八具石棺。
“又不是你的,上什么头。”吴大志顺手拍了吴夺一下。
“正因为不是我的,才上头呢。”
权浩然笑了笑,“过我手、即我有嘛。有几个玩家,能一下子上手这么多精品高古玉器?”
“好了,清点完了,那就继续吧。”吴大志想了想,“要不这次先开最里头的?”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于是这次选了距离灰黑色石壁最近的两具石棺中的一具。
开盖依然顺利。看来,所有的石棺应该都是如此。
只是,这一具石棺里,却没有之前那么亮眼的东西了。
其中一些是青铜器。
之所以不亮眼,是因为确切地说,这些都是青铜工具。
有像是铲子的,有像是锤子的;还有直角的钩子,还有匕首大小的的平头开刃的短刀······
每样还都是三件。
另外还有一些东西,就更不亮眼了;有两块木板状的东西,还有皮囊和布囊;这些东西都不能乱碰,一碰怕就酥化了。
这些东西,大家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铲墙、取玺、存玺用的。
姬弇把“传国玉玺”藏在墙里,肯定也想着有取出来的一天;他这是提前把工具都给准备好了。
可惜没用上。
他和他的子孙没用上,而现在的行动组,即便知道有一具石棺是放工具的,也用不上;现代工具肯定比这些青铜工具好用得多。
“这些东西那就先别动了,继续开那一具石棺吧。”吴大志又指了指距离灰黑色石壁最近的另一具石棺。
虽然嘴上还叫着“石棺”,但众人此时心里已经不把它们当成石棺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外型以及尺寸,和棺材还是比较相似的;或许姬弇当时也有什么“别致”的想法。毕竟,这里的一切,都和祖宗的传承有关。
大家继续动手,又把那一具石棺开了盖。
而这具石棺里,却只有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漆盒。
漆盒长不到一米,宽不到二十厘米,就这么孤零零地放在石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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