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数日未回府,家有白银,让败家外甥祸殃,怎么能让魏忠贤不忿呢,这是致命的事件,眼见要办坏!
“魏老哥,你可不能穿上裤子,就不认账啊!”
秦兴宗听到这里,立刻用象牙扇指着远方的魏良卿说:“原来在这个府上,你一口咬定了一个小弟弟。
咱在江湖上混熟了,这个规则不能乱套!
贤侄,您来吧,二叔,认不认做哥哥?你说,你爹我是个好儿子。”
“你”
看到秦兴宗如此混口饭吃毫不吝惜,魏忠贤眼眸微微张开,面露难色,左右顾盼,此时此刻,真想拔出刀来劈开这个小浑蛋。
“二叔啊,秦小叔说得对啊。”
魏良卿此时胆怯的走上前,“再者说,秦小叔真的仗义啊,先前侄儿瞒着二叔,参股了振兴商会,这就分了十万两分红了。”
“逆子!”
看到魏良卿如此,魏忠贤完全愤怒起来。
娘儿们。
都是在这个时候,才会欺骗老子的,真的觉得老子宠着自己,可以恣意妄为?
如果不是老子子孙根由老子亲自割肉,老子怎么能如此放纵你们!
魏忠贤越想越生气,径直上去踢了魏良卿一脚,大发雷霆:“逆子啊,跟在外人后面,一块哄老子?
老子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你穿什么开裆裤、尿尿、泥水!你们都不知道,老子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变成宝贝的。”
魏忠贤比任何人都明白,仅仅几天时间便可以分红10万两白银,这可是天底下最天大的玩笑了。
这句话要是秦兴宗的话那就算了吧,大不了赶出魏府便是。
但这句话出自魏良卿之口,这也着实让魏忠贤伤透脑筋。
“千岁啊,您这是干什么呢?”
闻知魏忠贤离宫回府,赶去打招呼的田尔耕这时见到魏忠贤,一脚蹬倒魏良卿,连忙上前劝解。
“这逆子,竟敢哄骗咱家,说参股振兴商会,赚了十万两分红!”一个满脸胡须、身穿长袍、头发花白的老头从门外走进来。魏忠贤怒不可遏,指了指哀鸣中魏良卿。
“这个……
田尔耕一看,眼珠子一转,看见秦兴宗就在旁边,这一下心里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然后连忙抱拳说道:“千岁,良卿自己说得对。。。。”
“你说什么?”
魏忠贤一脸诧异,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田尔耕说:“我们家刚刚讲的这些还真没有做到吗?”
“当然是真的呀!”
秦兴宗一展扇象牙,扬了扬下巴对魏忠贤说:“魏哥,可不是小弟和你吹捧的。“
前两天你们田大儿帮我带来几个人向我说情。
如果不是为了魏老哥的脸面,最后勉强让他们支付三万两白银,取得分销香皂的权利。
单就这件事来说,内外都赔了10多万两白银!”
轰的一声。。
魏忠贤的内心出现了一阵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兴宗的眼睛,然后就看着田尔耕,看到田尔耕轻轻的点点头时,那种震撼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你咋这么败家啊!”
魏忠贤此刻瞪眼说道:“啥人,能值十几万两银子啊,还有这热销京城的香皂,是小兄弟造出来的?”
“我咋败家了!”
秦兴宗瞪着眼睛说:“魏老哥啊,如果你想这么说的话,那么这种交情是处不到的,我是善意的,想要帮你笼络一些手下人,而你他妈的也是这么说我的?
还不错,你刚刚还说过,我俩的交情已经断绝,难道我犯的要和你说明这一切?
这块香皂原来是我自己做的!”
秦兴宗这次疯狂喷饭,直让魏忠贤蒙在鼓里,他没料到,自己婆娘这边,方才知道香皂,居然是面前这个小浑蛋做的。
“咳咳~”
这时田尔耕轻轻咳嗽了两声,缓和了气氛说:“千岁的时候,那些人啊,真的值这十多万两的钱,顾学士和魏学士他们都参加了。
又有下官欲收锦衣卫之权,笼络一批受打压之人,正思为千岁介绍对象,亦卷入。““我也想和你交朋友,不过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吧!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好啊,那就这么说一说。““谢谢啦。“。“行吗?“。当然不行!怎么办?”
“那的确是。”
魏忠贤一听这话,了然地点头道:“你做得好,秦小兄弟做得更好,咱家刚才误会你了,可别生气啊。”
说起这件事,请看秦兴宗一展象牙扇的情景,昂着头不语,魏忠贤笑了笑,又问:“秦小弟,您这样一声不吭,怎能制造出畅销京城的香皂?
以前我们家那么着急,就是听从您为我们家支招,有惊无险,而且还认为良卿挥霍无度地拿着府上的银子。
于是一时怒不可遏,结果闹出了这个乌龙。”
如果首先是秦兴宗之前,对魏忠贤支招,使之于心有所感,那么如今能够挣得银子,秦兴宗的身份就抬高很多。
秦兴宗还懂得在某些情况下架子不可端得太高,否则不是很容易做到的。
“嗨,魏老哥你早点这么说,不就行了嘛?”
秦兴宗一合象牙扇就说:“良卿的贤侄平日算是败家一点,可是大事情,他又如何背魏老哥您办?“
贤侄心里,还算厚道,瞅见魏老哥您,刚这么一怒之下,说踢就踢?这不是我故意的吗?老实说我这个心也不甘心呀!你说这人还真有能耐。”
魏忠贤:“”
你这个小王八蛋,占便宜了,那可真是脸不红,气不喘了!”
“来来来贤侄,快快请起。”
没看出魏忠贤什么样子,秦兴宗满脸痛苦,弯下腰去扶着仍躺着的魏良卿关切地问:“不是摔坏了吗?”
“没,没。”
魏良卿心惊胆战地站起来看着自己的二叔说:“二叔、外甥也是要为你排忧解难的,但不应该没有事先对你说句话。”
老实说,自从魏良卿奉魏忠贤之命,由肃宁接回京城之后,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家二叔,如此怒不可遏。
受到魏忠贤的暴打,魏良卿这个心里特别着急,他被自己家二叔厌恶,又被送回了肃宁的家乡。
“你这孩子,说这些傻话干什么。”
魏忠贤这一刻情绪平静,看了魏良卿一眼:“昨日你若说了这些,二叔又怎会这样生气呢?二叔是怕你误入歧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