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被洛儿的话给激怒了。
象个老妇人,等着被送到坟墓里去。
她才四十岁不到!
但这孩子实在是厉害,他一个人就能解决一切。
李楠就算有心,也无能为力。
看来,还是要去一趟太原才行。
李楠心里想着,子孝孙贤,子孙满门,这是一种幸福。
一个人在家里看门,就是一个孤独的老头子。
她并不吃亏,只是想要和家人团聚。
李楠的脸色恢复平静,“洛儿,你可以起床了。”
朱祁镇起身后,她问道:“那太府城怎么样了?
还一副要走的模样。
朱祁镇心中一惊,连忙给自己的理由搪塞过去。
太原的安全问题?
油米花的钱多的可怕。
还有两年后要迁往代州的事情。
李楠一脸懵逼,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一家人在吃着晚饭的时候,依旧很热闹。
李楠也跟着喝酒。
饭后,李楠将赵雁喊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是询问她的近况。
二是说她的婚姻问题。
赵雁今年就二十岁了。
在这年头,十八岁的少女还未出嫁,便要被人说三道四。
走出房间,赵雁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年比一年,一年比一年多。
这让他很难去见自己的妈妈。
她可不会说谎。
李楠平时也是很注意这件事的,所以才会这么说。
赵雁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她现在还不打算结婚。
李楠脸色一沉。
看她的样子,赵雁就怕妈妈会不会将她从家里赶走。
可能是因为有新儿媳在,李楠也就忍住了。
除夕夜。
朱祁镇先去了林然的卧室,又去了蔡琰的卧室。
三位太太正好有空。
幸亏朱祁镇是一只蛮牛,身上有一本《宝典》。
但也有缺点,那就是时间会越来越长。
一时间,朱祁镇有些想念当年的饮茶时光。
半夜三刻,林然的卧室里,朱祁镇披上了一条毯子。
林然心中一暖,暗暗庆幸。
第二天。
前来赵府拜年的家族子弟,也是络绎不绝。
李楠和往常一样,直接开门迎接客人。
赵德荣那个无耻之徒,竟然还敢来找他。
赵德华就是他的哥哥。
李楠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年赵德华参加朔州县的考试,吃了三个月的饭,然后就一蹶不振了。
赵德荣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出现。
李楠打断了他的话,“去去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来的时候,赵德荣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被人训斥,他也是无可奈何。
他厚颜无耻道:“嫂子,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全,你也不能眼睁睁地让我去送死。”
李楠不感兴趣,“如果你赵德荣一家都死光了,我或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但我希望我儿子能给你一些帮助,下辈子就别指望了。”
家主他们都听到了。
好毒的话语!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赵德荣四十多岁,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能忍吗?
但他的表情很难看,强自镇定下来。
赵德荣的嘱咐,让家主不得不说几个字:“我说,嫂子,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是不要解决的好。再说了,咱们一家人,又有什么好争的?”
“德华就算在地底也会觉得不自在。”
李楠瞥了一眼家主,“去去去,你这老不死的,让你丢人。”
老者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没人再为赵德荣出头了。
赵德荣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
“德华,对不起,对不起,早知道你没有盘缠,我就把你抵押出去了。”
“行了!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
李楠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大家,“谁不说话,现在就说出来。但如果你想要找我帮忙,或者是想要借我的银子,我劝你还是别说了。”
原本还想要借点银子的人,一看这架势,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家主也被孙子搀扶着站了起来,喃喃道:“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赵苏凑到他耳边,说:“外公,我觉得赵亚元不像你那么无情。”
族老拄着拐杖,道:“要说的话,我可不会被活活的气死。”
赵苏和赵全,也算是朋友。
他回头把赵德荣抱了起来,说道:“舅舅,我们先走一步看看。”
赵德荣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奢望自己有一日会向嫂子提出这样的请求。
这是他咎由自取。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李楠感觉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她差点没忍住,真是上天保佑,竟然会有这样的下场。
这时,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三位小姐都是和自己的侍女一起打起了雪。
朱祁镇拿着一个火盆,一边看着风花雪月,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欣赏着佳人。
没有了桃桃这个拖油瓶,三个人的关系还算融洽。
朱祁镇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小蝶,赶紧的,赶紧的。”
林然最是笨拙,青衣上沾满了积雪。
她的动作并不快,一个冰块,一个冰块,就能打出两个。
这让林然很是担心。
最开心的是若歌,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帝王。
蔡琰沉默寡言,很少说话。
她没有对实力较弱的林然出手,而是要将这场战斗,从若歌的手中夺回来。
林然没有出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果是两个,那就是两个。
林然扔不稳,甩出来也很软。
朱祁镇为她捏了一把汗。
折腾了一上午,三人的双手都被冻僵了,朱祁镇也是一阵肉痛。
基本都是公平的。
三个侍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不得不坐在壁炉旁,自己动手。
一名护卫走了过来,递上一封信。
这张字条,正是赵苏所留。
他有一件事情要向朱祁镇求助,要他到德宣酒家去。
朱祁镇对赵苏还是有印象的。
但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让护卫转告。
侍卫回来了,带来了一张字条。
赵苏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赵全。
赵全是代州的一名官员,专门负责这一块的治安。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的眼界太差,选了一个错误的人。
一个大的圆圈,一个小的圆圈。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而是代州通判的儿子。
赵苏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不管怎么说,赵全都是跟着他的上级死的。
这是一个**的指控。
如今山西正在逐渐地进行官场治理,一路上都是猛虎。
小吏在这等大事面前,也是在劫难逃。
谢升也是光明磊落,见一个杀一个。
朱祁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对赵全,既没有任何的敌意,也没有任何敌意。
朱祁镇认为,谢升一定会主持公道。
要是真的是**,他也活该。
“告诉他们,我已经找到了。”
侍卫将赵苏带到了外面。
赵苏会误会,认为是朱祁镇同意了。
欣欣欣然向赵德荣汇报。
赵德荣有些难以置信。
在朔州的时候,朱祁镇根本就没有出手相助。
而且,六品通判的事,他怎么可能轻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