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庭宣判,被告人夏克杨犯寻衅滋事罪,故意伤害罪,故意毁坏他人财产罪,组织经营恶势力罪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随着法官落锤,戴着手铐坐在被告席的夏克杨万念俱空,呆呆傻傻的坐在位置上,就像是瞬间被抽去了灵魂。
有期徒刑十年
他只不过砸了家破店,把人打成了骨折,有必要判这么严重
听审席。
听到审判结果,马琴脸色惨白,心如刀绞,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这两天快要跑断腿可是一无所获的夏必福坐在旁边,表情紧绷,捏着手,沉喝道:“别哭了他这是罪有应得他能有今天,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
马琴不断抹泪,泣不成声。
“爸爸救救我”
这个时候,不可一世的夏少终于知道怕了,仓惶的回过头,寻找自己的父亲。
夏必福没有理会,咬着牙,连妻子都不了,直接离席。
“走吧”
两位法警走了过来。
“不,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
夏克杨不断挣扎,可是注定只是徒劳,两只胳膊被架住,朝法庭外拖去。
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铁窗岁月。
夏家愁云惨淡,可是其他地方却是另一种光景。
“叔叔,俗话说祸兮福所倚,这次的事情过后,往后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住了一周左右,哪怕住院费有市府财政承担,但欧阳振华还是选择出院。
一家人在家里摆了一顿饭,欢迎他出院。
作为唯一一个外人的陈良举起酒杯,场面话说的相当漂亮。
欧阳清在学校,没在。
“那就借你吉言了。”
欧阳振华笑容满面的举杯和陈良碰了碰,容光焕发的模样哪像是住院,简直像是才度假回来。
“你身上还有伤,少喝一点。”
周思萍提醒道。
“没事。”
欧阳振华满不在意,“我这只是外伤,和酒有没什么关系。”
要是平时,周思萍肯定要和他好好唠叨唠叨,可是现在陈良在,她就没再说什么。
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超级金龟婿,别说不影响伤势,哪怕欧阳振华重新喝进医院,只要将小陈陪好了,那也是值得的。
“对了,夏老板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振华问道。
那天夏老板都跪下来求了,可是他没答应,想起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宣判了。”
顾横波道:“判了十年。”
“十、十年”
欧阳振华吓了一跳,
周思萍也愣住了。
在他们思维里,这算不上什么大案子,顶多一两年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没想到
“判的这么快啊”
欧阳振华看了眼陈良,笑容有点不自然的道。
不提这么重的判决结果,从被抓到被判刑,前后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这种效率,简直是闻所未闻的。
“叔叔,他罪有应得,经过他这个案子,茶城的治安环境,应该会变好一些。”
不仅仅只是夏克杨,作为从犯,就连那个田经理都被判了八年。
当审判结果出来的时候,这厮在法庭上当场尿了裤子。
“但愿如此吧。”
欧阳振华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暗自感慨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虽然没有多少见识,但也清楚自家能这么快找回公道的原因所在。
“小陈,这次谢谢你了,叔叔敬你一杯。”
“叔叔,您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碰杯。
听到陈良的话,欧阳振华不禁苦笑了下。
好一个举手之劳啊。
的确。
把他家逼得无路可走的麻烦,在这个年轻人眼中,却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闺女,你认识小陈,怎么不早点跟妈说害得我们白白为你担心。”
周思萍抱怨道。
女儿这次回家,可真是给她带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祸兮福所倚。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店被砸了又怎么样
到时候机场建成,他们可以昂头挺胸的和街坊邻居说茶城唯一的机场是他们女婿投资的,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
“叔叔阿姨,我明天打算回东海了。”
陈良道。
“啊,这么急”
周思萍立即挽留道:“怎么不多玩几天”
“妇道人家,懂什么。人家小陈又不像我们,肯定有很多事要办。”
欧阳振华开口,很深明大义。
“小陈,我们就不留你了,有空,欢迎来茶城玩,叔叔阿姨随时欢迎。”
陈良笑着点头。
“那你呢”
周思萍看向女儿。
“你也和小陈一起回去吗”
“我还在家待一段时间吧。”
顾横波道。
欧阳振华才出院,店里也没收拾,她有点不太放心。
可是哪知道以前每次回来都恨不得她不再出去的母亲这次一反常态。
“你还待在家干什么不工作了你已经回来够久了,明天跟小陈一起走吧。”
顾横波一愣,继而哭笑不得。
这也
太现实了吧。
欧阳振华也点头,附和道:“我觉得你妈说的对,年轻人,还是得以事业为重,家里有我们呢,不用担心,有空常和小陈回来看看就行。”
话风转变的可真是快啊。
之前还总是和她灌输女人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现在倒是义正言辞的说什么以事业为重了。
顾横波没说话,不经意看到旁边的家伙也在笑,顿时神色不善的冷哼了一声。
“你笑什么”
“你这丫头这是什么态度小陈是客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周思萍当即拍了她一下。
顾横波无语。
到底谁才是外人
“阿姨,没关系,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以前合租的时候,有几次我回去晚了忘记带钥匙,她还不给我开门把我关在外面呢。”
陈良解释道。
周思萍一听,顿时怒了,瞪着顾横波,当即开始数落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小陈,还把小陈关在外面,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你就别回来了。”
顾横波面色僵硬,无言以对。
“叔叔,咱们喝酒。”
陈良忍着笑,若无其事对欧阳振华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