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被浇奠,我离世的时候到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阿门。”
肃穆的教堂中,年长的牧师念完了沉长的悼词,台下十几位穿着黑色衣服老人们沉重的抬起了一直微垂着的头。
坐在最前方的是一名老年修女,她虽然脸上满是皱纹和斑点,但腰杆仍旧挺的笔直,脸色丝毫没有老妇人该有的慈祥,反而严肃而冰冷,让人望而生畏。
“让你当牧师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一篇简单的悼词被你念成这样,格林若是泉下有知又要开始骂你了。”
听到修女的嘲讽,台上的牧师放下了手里的圣经摊手道。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这块料,所以你来念悼词不是正合适?”
修女摇头。
“我是教会的修女,不能做牧师的工作。”
牧师勾了勾嘴角,想笑却没那个胆量,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
我一个一天的假牧师还不如你这个当了四十多年的假修女呢。
“好了,我们可以唱圣歌来为格林送行了。”修女指挥道。
在场的老人们一起颤颤巍巍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们有的已经老到直不起腰杆,连牙齿都全部掉光了。
但即使是最年长的老人,在这个时候也拄着自己的拐杖站了起来。
他们一起合唱了圣歌,年迈的歌声在这间小教堂中回响,为原本就空荡的教堂更添加了一丝寂寥。
歌声结束,却无人坐下。
沉默持续了足以一分钟,修女才缓缓的开口。
“在今天又有一位老友永远离开了我们,生活在这里的四十五年间,格林是第二十三位离世,但他曾经的功绩就像在他之前离开我们的那二十二位同僚一样,会永远的铭记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底,直至,我们当中最后一个人老去。”
她昂首挺胸,庄严的念出了四十五年来一直不曾忘却的信念。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老人们齐声说道。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苍老的声音依旧响亮,但就像黄昏的暮钟声响起一样,终会随着时间而沉寂。
他们排好了队,挨个走向高台,为躺着棺材中的老友献上离别的赠礼。
棺材最终被死去老人的家人托人抬走了,老人们之中有成家的,被家人接走了。有没成家的,腿脚已经不利索的,被身体还算硬朗的搀扶着送回了家。
修女就这样站着,默默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远去,最后喊住了三个人。
“史密斯,西蒙,莱昂,你们留下。”
听到她的声音,一个拄着手杖的瘸子,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胖子,和在高台上刚刚脱下牧师衣服的干瘦老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脚步,聚集到了修女的身边。
“有什么事罗齐尔?我家牧场里的牛今晚还没来得及喂草料呢,不能待在这里太久。”脸上满是络腮胡的胖子西蒙发牢骚道。
“有巫师来到这里了。”修女罗齐尔平静的说道。
顿时犹如一颗平地惊雷让在场的三个老头都呆住了。
好半天,他们才有人回过神来。
假牧师莱昂有些紧张,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还,还有巫师敢来这里?”
“还有巫师敢来这里!”
重复他说的话的人,是那名叫史密斯的老瘸子。
不像莱昂那样紧张,他五感硬朗,声音高昂,看起来是个相当硬派的人。
罗齐尔坐回到了椅子上,她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十字架。
“在两天前就已经有一名巫师进入到了这里,他的魔力浑厚,是个成年巫师。今天下午,又有一个巫师来了,他的魔力薄弱但有朝气,应该是个十五六岁左右的未成年巫师。”
“他们还敢来这里干什么?”西蒙不可置信的说道。
罗齐尔瞥一眼这个憨货一眼,掏出了一包女士香烟,自己给自己点上,在教堂中一阵吞云吐雾,丝毫没有神职人员对主的敬畏。
莱昂虽然胆子小了些,却是这里最机灵的人,他脸色有些发白,喃喃道。
“我们现在要关心不是他们为什么有胆子过来这里,而是要搞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我们。”
西蒙瞪了他一眼,似乎看他很不顺眼。
“都到这里了,大家都是普通人,你怕个屁啊!”
莱昂满脸通红的为自己辩解道。
“我这不是为那些已经成家的老友们担心吗!魔法部和英国的麻瓜政府有联系,要是他们派人来让本地的那些麻瓜警察来找我们麻烦,你让那些已经成家的人怎么过日子!”
罗齐尔弹了弹烟灰,皱眉看着他们俩,冷声道。
“要吵滚出去吵,不要打扰了主的清净。”
两个老头被她吓得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心里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我们只要不走出这座城市,魔法部就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这是之前邓布利多承诺过我们的。”
罗齐尔给这件事定了性,虽然是仇人,但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在信誉这方面让人无可挑剔。
“那我们现在就什么都不管?”老头们眼巴巴的看着修女,等着她来拿主意。
罗齐尔望着那座十字架像是发了会儿呆,又像是在看些什么。
“你们要有一个人过去看看他们准备要做什么,然后再说之后的事情。”
三个老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要去照顾你农场里的那些牛,史密斯是个瘸子,行动不方便,我去吧。”看起来最胆小的莱昂反而主动说道。
西蒙摇了摇头。
“那些牛就算饿一顿也没什么,你曾经是我们之中的王牌,以前认识你的巫师太多了,要是你过去被认出来,打草惊蛇就不妙了,还是我去吧。”
一直没参与他们话题的史密斯用手杖敲了敲地板,制止了他们的谦让。
“闭嘴!”他烦躁的喊道,“争什么争!我是个瘸子,这样的身份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我家里也没什么事,我去!”
说着,他便戴上自己的帽子,拄着手杖往教堂外一瘸一拐的走去。
罗齐尔掐灭了烟头,嗤笑一声。
“你就这么去?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史密斯僵在了原地,黑着脸转过身。
“他们在哪?”
“他们都在马尔顿路的那一片酒吧附近。巫师的气质和麻瓜不同,注意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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