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儿和钱多多从酒吧里出来,
有些清冷的风吹过来,
刚才就愣住的钱多多打了个寒颤,才恢复了神志,一脸崇拜的看向洛灵儿,
“灵儿,你怎么这么厉害!练过?”
“一般一般啦!”
洛灵儿十分谦虚地笑着说道。
她见钱多多还有一些后怕,
便直接给她打了个车让她回家,
她则自己去停车场开车回去。
“陆总,那是洛小姐吗?”
路边的一辆豪车上,
周凡对着后座正在办公的陆子吟说道。
陆子吟一听,立马抬头看向周凡指的方向,
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是便立马下车,和周凡几人一起去假装偶遇洛灵儿。
走着走着,陆子吟发现前面不对劲,
洛灵儿的身后跟着几个十分猥琐的人。
陆子吟不知什么情况,便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如果那帮人要对洛灵儿不利,他可以立马让人上前解决掉他们。
只见洛灵儿把手机揣进兜里,懒懒散散的往停车场走去,
她刚走到地下停车场,突然脚步一顿,眼底闪出寒光,
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有似无,
没有几分钟,
洛灵儿就开着车离开了停车场。
藏在停车场门口的陆子吟和周凡几人见洛灵儿开车离开,才从墙后出来,
只看见六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躺在地上哀嚎,
集体沉默!
那六个人见女煞神刚走,又来了一群人,吓得抖个不停。
“你们想干嘛?”
一个流着鼻血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十分警惕的盯着他们,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周凡乐了,上前嘲讽道:
“兄弟,六打一还这么惨,你这也太废了!”
男人回想起刚才那女人单手咔嚓拧断他胳膊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特么凶残了……
“有本事你去和她打一架试试!”
男人梗着脖子,十分不服气地说道。
周凡嗤笑,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找刚才的女人的麻烦?”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你说不说!”
周凡作势要上去掰断他另一只胳膊,
地上的男人这才怕了,连忙回答道:
“是我们大哥刚才在酒吧给这个女人敬酒,可是谁知这个女人竟然不识好歹,还打伤了我们大哥,我们才想来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的。”
一旁的陆子吟一听,
这确实该打,
于是便给了周凡一个眼神,
转身准备回到车上,
身后则传来噼里啪啦的单方面的打斗声,和哀嚎声。
陆子吟坐进车里,
回想到刚才那群人的惨状,
嘴角不由上扬,
这个女人竟然打架也这么厉害!
有点东西!
他喜欢!
……
天刚亮,东方微熹。
京都机场!
巨大的机身缓缓逼近机场跑道,
仿佛雄鹰展开翅膀,滑翔着扑向猎物。
穿着休闲西装的沈安仁走到候机大厅光亮可鉴的瓷砖上,
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鞋与瓷砖敲击出清脆的响声。
身为沈家的二公子,他身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那是百年世家浸润出的矜贵和骄傲。
沈安仁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左眼有一条竖着的刀痕,刀痕中间那颗眼珠是灰白色的,
竟是独目。
明明年过半百,体格却健状如牛,穿着宽松的复古练功服,脚上一双布鞋。
“还是京都人多啊,人多资源就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呐!”
沈安仁望着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感慨道。
沈安仁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了京都方向,眼神凌厉,整个人的气质也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星巴克售卖处,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年幼的儿子坐在圆桌边吃甜点,
她身前是一杯咖啡,孩子身前是一块巧克力蛋糕,
沈安仁和老人路过时,
年轻的妈妈看了气质逼人的年轻男人一眼,而乖巧吃蛋糕的男孩突然打了个寒颤,抬起头,苦着小脸:
“妈妈,我好冷。”
年轻妈妈看向儿子,顿时吃了一惊,孩子竟是冻的小脸发白,牙关咯吱咯吱打颤,手臂冰凉,
候机大厅的空调也不能让人冻成这样啊,便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也没有发烧啊!
沈安仁仔细端详着手机,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徐老,洛家这个千金长得倒是很漂亮,是个少有的美人呢!”
他的眼睛狭长,嘴唇极薄,这样的人往往性格凉薄。
那个头发灰白的独眼老人,极有气度,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他虽然是沈家的下属,但是身份尊贵,在偌大一个沈家也是受人尊敬的老人。
不只是因为他的辈分年纪。
而是这个徐姓老人,是如今罕见的那种武林高手,硕果仅存的国术宗师。
在那个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圈子中,徐姓老人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
左手刀极其霸道,整个东南地区,除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佛爷。
徐姓老人稳坐第一把交椅。
这次他正是陪沈家最被看好的二公子前来京都办事,
其实更多的是出来散散心。
毕竟如今值得他出手的人已经很少了。
老人的身上透着一种与时代格格不入的气息。
“小安仁,这次拖着我这把老骨头出来,可不只是听你评论女娃娃的吧。”
徐姓老人淡淡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要让徐老好好感受一下,京都的风土人情,活动下筋骨。”
沈安仁的笑容极为肆意。
沈家子弟中,不论是旁系直系。
只有他能够勉强让徐姓老人指点几句,尽管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一点入了这老人的眼。
但是毫不妨碍他对老人的亲近。
毕竟,徐姓老人的随意几句指点,便比黄金还要金贵。
别的不说,这些年根据徐姓老人教的东西,他如今的身手在整个家族中也稳坐前三甲。
这可是实打实的进步。
“如今同我一样的老家伙,老的老,死的死,年轻一辈中也没有几个值得出手的家伙,这一次我只是保你无恙罢了。”
徐姓老人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丝毫不会让人觉着有些突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