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第二天就跑到了秦家村通知了父母自己离婚的事,当秦家老两口听秦京茹说了自己离婚后,老两口都惊呆了,秦父更是抄起棍子就要打人,要不是秦母拦着,还不等秦京茹辩解,估计棍子就要落在秦京茹身上了。
吓得秦京茹急忙解释许大茂不能生孩子,还在外面搞破鞋的事,听到这里,秦父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棍子。
对于自己那个放映员女婿的事,前阵子闹得那么大,一的调查员下乡调查,秦父自然也是略有耳闻,只是碍于自己闺女的面子,秦父一直没有吭声,心里在压着火呢,自己闺女离婚就离婚吧,反正又没孩子,将来还是有再嫁的可能的。
秦京茹看到秦父消了气,这才赶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希望秦父去村里问问,看能不能用钱买到工分。
“买工分干嘛?你都离婚了还在城里干嘛?”秦父还不知道秦京茹已经有工作的事,斜着眼不满的说道。
这下秦京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来的及说自己已经有工作的事,当即一挺胸膛,骄傲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工人老大哥了,还是食品厂这种好单位,虽然不是正式职工,但是也算是有了个盼头,以后说不定我就能转正吃商品粮了”
听到自己闺女的话,秦家老两口都惊呆了,秦父更是惊喜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瞪大眼角还带着眼屎的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闺女:“这话是真的?你真当成工人了?”
“哪还有假?要不然的话我问买工分的事干嘛?明天我就要去厂里报道了”
“好好好,走,现在咱们就去大队部问问工分的事”确认自己闺女确实当上工人后,秦父连叫三声好,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连屁股上的灰都不擦,上前拉着秦京茹的手就往村里的大队部走。
和李平安猜想的不错,村里的大队部对于买工分这事是持欢迎态度的,本人的户口还在村里,卖点工分算不得什么。
解决完吃饭的问题,第二天一大早秦京茹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秦家村,拿着李平安给的介绍信,直奔食品厂报到。
有介绍信的存在,秦京茹的入职流程走的十分顺利,当天中午就领了厂里分发的物资,并且将自己的东西搬进了厂里提供的单身宿舍,从今往后,秦京茹也算是跨越了阶级,成为了农民眼中的工人老大哥。
许大茂这家伙因为李平安的出手,在四九城里找不到工作,再加上媳妇也跟自己离婚,分走了一大半的现金,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每天都是借酒消愁,好在许大茂一直有秦京茹不知道的小金库,里面还存着以前从娄晓娥那里弄到的五百块钱的私房钱,一时间生活也过得下去。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没女人的日子,许大茂便开始按耐寂寞,开始出去浪了起来,搞破鞋是要花钱的,以前有收入还好,能够供得起许大茂找女人的花费,手里剩下的七八百块钱正常来说许大茂一个人花,能花个四五年没有问题,但是一找女人花销就大了,不到两年就将这笔钱花了个干干净净。
日子过不下去的许大茂,走投无路之下,搞了辆板车,在外面干起了板爷的行当,惹得傻柱又是一阵嘲笑,每次碰见许大茂都要嘲笑两句。
按理来说许大茂应该是不屑于做板爷这个行当的,不过在院里得罪的人太多,担心被人举报他也不敢去黑市上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无奈之下只能做起了板爷,平时偷摸的在黑市里小打小闹,不敢将摊子铺得太大。
李平安和其余的主角团在这几年里日子按部就班的过了下去,倒是没什么风浪,毕竟在这个年头,谁也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院里自从棒梗十六岁下乡后,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安静了下来,守着秦淮茹在托儿所每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过日子,总的来说,四合院的这些年日子过的十分平静。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年,某天的报纸上突然出现了一则震惊全国的新闻,在轧钢厂这个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李平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了这则消息后,只是感叹一句变天了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坐看厂里风云变幻。
这几天里,李怀德每天能三次召集下属开会,焦头烂额的试图处理掉自己身后不干净的尾巴,只是他注定是在做无用功。
很快杨厂长就被重新提拔,迅速的恢复厂长的位置,紧接着便是调兵遣将,将自己曾经的嫡系人马调动上来,接替厂里各个重要位置,打的李怀德毫无招架之力。
重新掌控轧钢厂后,李怀德便被扫进了垃圾堆,找了个养老部门将李怀德给塞了进去。
就连陈有福这个轧钢厂的后勤大总管也在做完交接后被拿下,待遇不变的安排到了一个清水衙门里去,更别说焦永川这种掌握厂里保卫力量的领导了,所有人统统被杨厂长调离原有职位,跟着李怀德去清水衙门里面养老。
从原先正规中央军精锐,变成爹不疼娘不爱的杂牌地方保安团了。
原来的中央军里面,就剩下一个李平安的位置没有调动,碍于李平安的老师还有一众师兄的面子,杨厂长并没有对李平安下手,目前还在采购一科干着科长一职,只不过将来的前途也就这样了,基本上不会再有上升的空间,如果不脱离轧钢厂的话,大概率是要待在科长这个位置上养老了,派系碾压就是这样,一棍子打到不给任何机会。
好在只有工人纠察队的这帮干脏活的被收拾的很惨,其余人没有遭到多少刁难,只是被调离原有岗位,不再担任厂里重要领导。
李平安对这个倒是不怎么在意,按部就班的打算在厂里继续混两年,马上就要改开了,谁还有心思在厂里跟着你们继续勾心斗角的,等改革开放一开始,老子就下海去当老板,挣大钱去了。
王老师倒是对自己带的最后一届学生还是很关心的,当得知轧钢厂内发生的变故后,亲自给李平安打电话询问了现在的工作情况,并且提出了要把李平安给调到物资局的想法。
对于王老师的这个提议,李平安思考了一番后,便果断的答应了下来,反正现在轧钢厂里杨厂长一系的干部看自己这个中央军残部不是很顺眼,每次去开会对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李平安早就不想受这个鸟气了,现在有机会调走,还不赶紧撤退,留在这里受这个鸟气干嘛。
物资局的这个单位比轧钢厂牛多了,在里面混两年也能接触到各种单位的高级人脉,有这么大一笔高级人脉在手,将来改开以后自己下海最起码不会被人抓进去吃窝头。
改开以后生意是好做,但是面对的刁难更多,进去吃窝头的风险更大,没关系的老百姓想做个生意,那就跟打游击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抓进去吃免费的窝头,比如用罐头换飞机哪位,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做生意都还进去吃了十一个月的免费窝头,更别说改开当年了。
王老师的动作很是迅速,在李平安答应下来后的第三天,一份调令就从物资总局发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看到调令上物资总局那鲜红的印章,杨厂长很痛快的签字放人,得知自己的调令下来后,李平安就把张大全等人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去下面的工厂里继续从事采购工作。
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老下属,自己在厂里还好,要是自己去了物资总局,这几人还都不是干部身份,在厂里的情况可想而知,说不定就被新来的科长撵走下车间当工人去了。
这种情况不是个例,陈有福,焦永川这俩人这些年提拔的手下,大部分都被安排下车间重新做回了工人,这么多年的交情,李平安临走前还是想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张大全和黄万林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知道李平安这是想保护他们,只是俩人在轧钢厂干了一辈子了,再干个七八年就要退休了,儿子媳妇啥的都在城里工作,要是去了下面的工厂,那家里人怎么办?难道两地分居?
等李平安说完后,俩人对视一眼,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表示了他们不打算去到下面的分厂里工作,而是一直留在轧钢厂里,哪怕就算是下车间也认了。
对于他们做出的决定,李平安表示理解,也没和他们俩多说什么,等俩人走后,李平安抽了一根烟,起身朝着杨厂长的办公室走去,准备找杨厂长求求情。
当李平安表明来意后,杨厂长还是很给面子的,给了李平安一个不会让他们下车间的承诺,这样也算是和他们有了一个交代。
在李平安被调离的当天,厂里还隆重的给他开了一场欢送会,厂里的各个领导全部出席,好话漂亮话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如潮水般向李平安涌来。
李平安十分配合的完成了这场欢送会,将吉普车以及分配给自己的自行车钥匙上交到厂里后,便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离开了工作十一年之久的轧钢厂。
怀了二胎请假在家养胎的丁秋楠看到李平安回来后,有些担忧的说道:“平安,你现在被调走了,那咱们在家属院的这套房子怎么办?要不要还回去?”
“还是肯定要还的,但是什么时候还厂里没说,不过盯上咱家这套房子的可不在少数,也就是我被调到了物资总局这些人不敢动手,要不然的话这两天就能让咱们家搬走”
这年头的房子全部都是公家的,分给你的房子你只有居住权,一旦人被调走就要把房子还回去。
“唉”丁秋楠叹了一口气,即将搬出自己一家人住了将近九年的房子,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想了一下,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不是还在厂里上班的吗?这房子也留不住?”
“想什么呢,你什么级别,这房子是什么级别,怎么可能留得住,杨厂长最近提拔上来的那一批人有不少都还在住十几平米的小房子呢,人家能把这么大的房子留给你?”
“那咱们去哪找房子啊?现在房子这么紧张,物资局那边能给咱们分房子吗?”
“不好说,你不用担心房子的事,就算物资局暂时没有房子给咱们分,只要我一天还在物资局,这房子厂里就一天都不会收回去”李平安对于房子的事倒是不怎么担心,反正杨厂长也不敢直接把自己撵走,先在这里住着呗,等再过两年返还祖产的时候,自己趁机买一套大四合院住着,不比住筒子楼舒服?
听了李平安的话,丁秋楠一想也是,索性也就不再考虑房子的事,车到山前必有路,那还能真让自己一家人没有地方住?
在李平安被调走的当天晚上,已经退休的易忠海就得到了消息,晚上接到已经上了小学的李时鸣放学后,便和一大妈老两口一起来到了家属院的询问具体的情况。
当得知是平调,到了物资总局那边还是科长后,易忠海乐的合不拢嘴,到底是在国营厂里工作了一辈子的,知道一个轧钢厂里的科长,和物资局里的科长不是一个概念,晚上喝了不少酒,庆祝李平安的高升,当天晚上喝多了的易忠海就住在了家属院这边的房子里。
在家休息的李平安,本想从易忠海手里接过接送孩子上下学的任务,让易忠海能休息两天,只是易忠海这老头还不乐意,死活不让李平安抢了接送孩子上学的这个活,早上吃过一大妈做的早饭后,便提着李时鸣的小书包,骑上专门买来接送李时鸣上学的三轮车朝着红星小学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