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除了任我行之外,还有这样一个高手随行。
加之上官云的率先投诚游说,本就动摇的心,这下彻底没有反抗余地了,纷纷跪地献忠,表示愿意归顺。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今天便是东方狗贼的死期!他在哪,带老夫去取他项上人头。”
不过这话,却让投诚的众人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年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方不败,到底蜗居在哪里。
“他们不知道,那位肯定知道的。”
李云歌开口了,缓步走向高台上,被紧紧钉入墙壁的杨莲亭。
而杨莲亭不愧是一尊硬汉。
虽然心眼和手腕半点不入流,但正如原著,对东方不败的感情,还有忍痛能力,是没话说的。
原著中他为了不让御敌的东方不败分心,生生被任盈盈一根根剁下手指,都不吭一声,强自忍耐。
此间被一剑穿胸,亦是半个痛字都不叫。
见李云歌走上前来,还在那里唾骂: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尔等宵小,莫想老子求半声饶!还有你们,东方是不会放过叛教背义之人的!”
唰~
李云歌张手便将长剑,从他的胸口中抽了出来,当即鲜血狂飙。
杨莲亭也因为不受力,径直半跪在了地上。
“别哔哔了,带我们去找东方不败,你还有抢救的空间。”
李云歌随手将长剑,向旁边一丢,俯瞰道:
“你就算不说,我们也能够找到他,他总不可能不在这黑木崖上,万一,万一他就神功盖世,战败我们了呢,你照样能够和他双宿双飞。”
杨莲亭被这话说中了心坎。
因为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东方不败这些年,武功到底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地步。
莫说一个任我行了,就算再来几个,也不可能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杨莲亭并不信,李云歌能比任我行还强。
毕竟他才什么年岁了。
遂心中一动,便道:
“好,那就让东方,亲自来收拾你们这些叛徒!不过其余人,不准跟过来,他们不配!”
这话还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东方不败被围殴啊。
即便在杨莲亭眼中,在场所有人一起上,也不大可能是东方的对手。
“那便走吧,再磨叽,你血都快流干了。”
李云歌淡淡说着,轻撩脚尖,便将杨莲亭给踹了起来。
“哼!”
杨莲亭冷哼一声,捂着鲜血狂溢的胸口,便转身带着他们,向东方不败的藏身地而去。
“走吧任教主。”
李云歌转头道:“我俩足以,盈盈和上官云,便在这里主持大局吧。”
他这也是考虑到,东方不败的实力。
原著当中,已经近乎天人化生境界的东方不败,一人独战任我行、身具独孤九剑与吸星**的令狐冲,还有任盈盈和向问天,也是稳居上分。
打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快的都对不上招。
最终还是因为心系杨莲亭,才被任我行偷袭重伤,功亏一篑的。
所以带上任盈盈,反而可能让她置身险地,自己心有顾忌。
“不,云大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任盈盈摇头道。
在她眼里,东方不败再强,能比李云歌强吗?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与爹爹和云大哥共进退。
“那……你待会儿站远点吧,东方不败应该不弱,上官云长老,你也跟上吧,待会儿护好盈盈。”
李云歌没再多说。
因为再说,可能就影响自己的形象了。
总不能让人认为,他是怕了东方不败吧。
而既然盈盈要去,上官云也别想置身事外了。
要是有什么疏忽,他也好帮任盈盈挡刀。
自己也有杨莲亭这个“人质”在,想必问题应该不大。
“嗯!”
四人联袂,跟着前方的杨莲亭,在黑木崖的后庭中左弯右绕。
最终由杨莲亭,打开了一处藏于巨石后的暗门,露出了一个异常雅致的别院。
硬汉杨莲亭没有多说,冷冷横了众人一眼,便快步走入庭院。
院子深处,坐落着一间木质雅居。
推门而入,众人便只感觉一阵提神醒脑的香气,扑面而来。
屋内四面,都挂着一幅秀雅的仕女图,到处都垂挂着薄纱,薄纱内里,隐约有一个穿着艳丽,云鬓精致的女子身影,在那里素手绣花,异常柔态。
不过李云歌微微一侧身,好奇心驱使下,睹见了那人侧脸,便顿时表情纠结,一言难尽。
果然。
魔改剧害死人,东方不败就是个糙汉子,哪能是什么秀色仙女啊。
一个煞脸大汉,穿上女子衣物,涂脂抹粉,胡茬与喉结都若隐若现,能好看到哪去才有鬼了。
不得不说杨莲亭重口味啊,这样一副尊容,他都能真心实意的爱上。
实乃软饭硬吃界的天花板,自己惭愧不如啊。
……
……
罗阳。
竹林雅舍。
也正当黑木崖上的李云歌等人,找到了东方不败的真身时。
一个容颜绝美,气质绰约,出尘似仙的妙龄女子,也自天际飘然坠下,落在小院门口。
只有一人“独守空房”的绿竹翁,自然也立马察觉到了来客。
难道这真是块风水宝地?
怎地隔三差五,就能遇上此等常人生平都难见一次的谪仙人啊。
绿竹翁如此心想着,连忙开启院门,作揖见礼道:
“吾乃绿竹翁,隐居于此多年,不知仙子飘然而至,所为何事啊?”
“找人的。”
二十五六岁绝美模样的巫行云,负手踱步向前,淡淡道:
“你可知我要找谁?”
刚才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绿竹翁念头一闪而逝,苦笑道:
“仙子莫不是找李云歌,李公子?”
“是。”
巫行云问道:“你可知他在何处?”
绿竹翁如实答道:“不知,李公子前些时日,和此雅舍真正的主人,联袂向远方而去,似乎是往寒州方向,多余的,老朽也不知道了。”
这也不算出卖圣姑。
因为就算圣姑要和李公子一道,去如同自己猜想的,营救任教主。
这些天过去,想必也已经功成,不在寒州了。
那么绿竹翁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联袂而去?寒州……”
巫行云秀媚微蹙。
倒不是寒州这个位置,让她有多么不解。
而是云哥哥不是散功了吗?
怎地散功之后,不来找自己和李秋水,而是兀自来寻任盈盈,然后与她“双宿双飞”了呢?
哪怕知道任盈盈有求于李云歌,想让他帮自己救父。
可岂能如此迅捷麻利。
才散功的云哥哥,不该还处于虚弱期吗?
他就这么爱护任盈盈?
巫行云莫名有些心情不好。
不过她也不想直接承认,那便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