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赵国卉艰难地起床,将床上的良迪拉了起来。
“你说的,今天去买餐厅!”
不见回应,却又被床上人拉倒在怀中,
两人终于起床,良迪退掉旅店,叫了两辆黄包车,直奔起士林餐厅。
中途良迪直接在屁股下垫了两层金砖,他哪知道买下起士林要多少钱,嗯,两层应该够了。
到了地方,给车夫金条,愣是不敢收,无奈让赵国卉付了几个大洋,再次硬塞了金条买下黄包车,让其直接拉进店里去。
喊来经理,发现做不了主,又喊来另一个洋人。
叽里呱啦地不知讲哪国话,良迪不想听,让心情激动的赵国卉与其交流。
“他说,这店只能与外国人交易。”
赵国卉眼神直勾勾地瞅着良迪。
良迪从怀里掏出沙鹰,和一颗手榴弹,将手榴弹塞进这个洋鬼子手里,又用枪在他和黄金之间来回晃悠。
意思很明确,洋人也是个有见识的,知道这两件武器精巧的不俗,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出来的,这黄金的价值也远远超出店的本身。
洋人将手榴弹送回。
商人不惹这种人,有枪又有钱,就是他的大爷。
乖乖处理好一切,又对着赵国卉咕噜几句。
“他说很喜欢这里,可以帮你管理这家店,只要很低的薪水和分红。”
良迪挑挑眉,对她说道:“你的店,你自己做主。”
赵国卉出身贫困,从小就盼望着成为财富的主人,可是如此轻松就拿下豪华的起士林,对她内心的冲击不小。
但她适应得很快,曾经的洋人同事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吃着以前只能托着的食物,她非常愉悦,吩咐着众人执行着她的命令。
良迪默默看着一切,人得到想要的事物后,会被其**所左右,影响内心,这是能者必经的考验,时间越长,心理也就随之而变。
金钱对他已经没有作用,女人也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那么,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呢。
转头就看见郑山傲,带着一些人走进餐厅,直冲自己而来,良迪勾起嘴角。
昨夜枪杀陈识后,良迪被其武功也惊了一下,若是自己再晚点拔枪,恐怕就不是是浅浅的刀痕了。
武术,确实有点意思。
郑山傲直接坐在良迪对面,赵国卉有些害怕,良迪将她打发走。
挑起一块牛排放入嘴中咀嚼,就听郑山傲低沉地说道:
“耿良辰!你若是与陈识比武,杀了他我无话可说。可是动枪杀人,第二天就带着这女人来这,知不知道他们的婚约是我担保啊!知不知道杀了外来武师,天津武行会被嘲笑啊!”
良迪专心对付着牛排,从怀中将沙鹰拿出来,摆在身边。
郑山傲明白了,他这是本地藏龙,不守武行的规矩。
良迪头也不抬地说道:
“行了,别装腔作势了,一个外来武师,还未在天津开馆,死不死的,你管得着吗?”
郑山傲脸色阴沉,死死盯着良迪道:“年轻人要懂得尊老,你可是犯了事!”
良迪不管这老东西咋想的,指着黄包车里还剩一层的金砖说道:
“那些黄金拿走,你不是想发展军界吗?我只有一个要求,将你所有真传教给我!”
郑山傲才发现餐厅里还有铺了一层金砖的黄包车,深深看着良迪。
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你代表洋人?”
良迪就不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总爱想自己屁股后面还有谁谁谁。
叫来之前的洋人,用十分流利的英语对他说:
“用国语告诉这人,现在谁是老板!你可以再拿一块金砖!”
洋人也是认得郑山傲的,两人还有些交情。
不过现在,洋人神情严肃,紧紧皱眉,思索起脑海中那十分模糊的语言记忆,好歹挤出两句话:
“你好,郑先生,现在耿先生是这里的老板,我也只是他的员工!”
说完后被良迪打发走,屁颠颠地去抱起一块金砖,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郑山傲确实惊讶,有这般身家财富买下起士林,能让洋人给他打工,此人到底什么身份,他便问出心中所想。
良迪回应道:“你不用管我什么身份,金子拿走,明天我上门,你教真的!”
郑山傲沉默良久,缓缓出声道:“我考虑考虑!”
说罢便起身,带着几人准备出门,良迪拿起沙鹰就朝黄包车打了一枪。
“我说了,金子拿走!”
郑山傲看着枪,只好让手下拉着黄包车出门,几人灰溜溜地走了。
赵国卉走过来问道:“没事吧!怎么又动枪了?”
良迪也不回话,将她抱起
良迪穿好衣服,又给了赵国卉一堆金砖,说道:“去买个近点的宅子,不要多买,以后可不太平。剩下的你自己做主吧,我出去有点事,晚上回来。”
良迪走在街道上,已经整整一天了,脑海中原身的记忆逐渐被吸收。
走在熟悉的巷子里,找到一个茶汤铺,点了碗茶汤,两口喝完,放了根金条在桌上。
“耿良辰?”
换了身名贵服饰,人模狗样的良迪还是被认出来了,转身笑着打了个招呼。
茶汤女将金条递还给他,看着现在身家不菲的耿良辰,心里有些失落。
良迪并未接过,说道:
“赶紧收起来吧,你要是还给我,我就扔街上去!”
虽然不知耿良辰有什么奇遇,但茶汤女还是不想天降横财,就想往他口袋里塞。
小手被良迪一把抓住,夺过金条,塞入领口,不顾其惊羞,轻声说道:“听话!以后别待在天津了,找个好地方安家,离开这里吧!”
转身走进武馆,对身后的叫喊声不闻不问。
郑山傲刚从邹榕武馆回家,她得知耿良辰的事,两人合计,想动员多方势力,看看能不能查出此人的背景。
良迪突然出现,看着邹榕说道:“邹馆长,我来踢个馆。”
听见踢馆,武馆内的十几号人全部站起,挡在良迪身前。
从怀里掏出沙鹰,良迪缓缓出声道:
“我只想跟邹馆长单独切磋,其他人,能不能不要碍事。”
短发披衣,风采依旧,身材也不错。
邹榕微微一笑道:“你既不是武林人士,也没有打赢其他几家武馆,为什么就来找我呢?年轻人,起码先了解一下规矩。”
良迪毫不在意,走到邹榕身边,慢慢贴近耳朵。
见其没有动手的意思,邹榕拦住一个想动手的弟子。
听了几句话,邹榕神色不变,挥手让其他人全部下去,将门关好。
然后脱下衣服,看着良迪,邹榕开始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