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修炼的基础都是呼吸吐纳。
紫霞神功是呼吸吐纳上做了延伸,吞吐旭日初生的一缕紫气。
将紫气吸入体内后,按照正常内力吐纳修炼,即可让内力附带上紫气的特性。
紫气乃旭日之初,其特性若有若无、绵如云霞,蓄劲极韧、海纳百川,同化一切真气。
暗合道家的一,可一生二、二生三、三化万物。
故有:紫霞神功、入门筑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之说。
紫霞神功虽然是一等一的神功,但修行起来也有颇多非人为因素的限制。
如,仅红日初生之时,可吐纳采气修行片刻的功夫,时间上勉强能运转一个周天。
一旦遇上阴天、或错过了时辰,便无法采集紫气,只能隔日在修炼此功。
非是天地间紫气不存,而是紫霞神功只是低武世界的武功心法,不是修仙秘籍,只能感受捕捉到清晨旭日最纯粹的紫气。
待到阳光灿烂时,天地间气息混乱,心法便感知不到紫气无法修行了。
不像其它内功,可以全天无休止修炼运行。
这也是老岳苦练四十多年紫霞内力,依旧不如左冷禅的原因。
紫霞神功在穿越者中,名气颇大。
张沛见猎心喜忍不住想尝试一番,便在华山脚下的小镇住了两天。
每日清晨运转紫霞神功心法,对着鲜红的旭日吞吐紫气。
一缕缕若有若无、朦胧且不可见的气息,随着呼吸吐纳被纳入鼻息经络,运转一个周天后归集于丹田之中。
凝神内视丹田。
一缕头发丝大小、绵如云霞的紫霞内力出现在丹田边缘。
旁边是苦修数年,宛若鸡蛋大小,灼热如火的九阳内力。
看似体积悬殊,可紫霞内力却犹如春蚕遇到桑叶一般,缓缓蚕食着九阳内力,一点点的壮大自身。
无论九阳内力如何反抗,都对付不了这小东西!
“不愧是能炼化异种内力的筑基神功,在提纯内力上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唉~可惜不能与其它内力兼容并蓄,要是能同时具备九阳的护体、紫霞的纯粹就好了。”
张沛看到丹田内势如水火的情况,不免感叹道。
他现在修炼的辟邪+九阳神功,自带‘快’和护体的被动技能,身法快、出手快、连内力增长也快,一旦转修紫霞神功,这些特性也就变成紫霞特性了。
以自己目前的武学底蕴,两者暂时不能兼容并蓄,转修紫霞神功感觉有点得不偿失。
先用着辟邪内力,等到毫无寸进时,在转修紫霞也不晚。
想到这里。
张沛心念一动,刚诞生犹如牛皮糖一样,嚼不烂扯不断的紫霞内力,瞬间被外挂舍利子吸收了。
看着毫无动静的舍利子……
张沛眼神一动,神采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心头念起。
舍利子随即又吐出一缕纯粹的无属性内力,被九阳内力吞噬吸收。
‘果然,外挂舍利子不但能吸收能量,还能反哺提纯内力。’
‘呵呵~这样的话……吸星**也可以谋划一二。’
……
杭州西湖。
一座占地十余亩的梅园,安静的坐落在湖边。
任我行就被关押在此处。
张沛自觉武功独步天下,连东方不败都不怵,自然不用像令狐冲那样,和梅庄四友虚与委蛇。
梅庄四友要是识趣,乖乖的留下自身武学秘籍,释放任我行也就罢了。
要是敢说半个不字,那就留给任我行已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嘭~’
轻飘飘一掌挥出,梅庄的大门应声而飞。
“哪来的小矮子?不知道这是江南四友的梅园吗?”丁坚身高九尺开外一出来,险些没看到踹门的人。
“费什么话呀,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还不动手?”施令威说完,一掌试探性的推出。
张沛淡定的运转辟邪内力,快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俩人面前。
“不见了……”丁坚惊呼。
“好快……”施令威。
俩人还没惊呼完。
张沛飘然出现在俩人中间,似慢实快的轻轻抬起小手,左右同时一推。
‘嘭~’
“噗……”
丁坚俩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瞬间横飞出去了,口中更是喷出一道血雾。
“你俩跑龙套的傻大个唧唧歪歪个啥?我余沧海,是来找江南四友麻烦的。”张沛随意俯视了他俩一眼,边说边往里走。
“前……前辈,稍等,我们这就去通知庄主,迎接前辈。”
俩人说完,仓惶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庄园深处跑去。
“庄主……有人攻打梅庄……”
张沛一边不急不慢的往里走着,一边欣赏着院里的布置。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假山竹林,以及那满墙的涂鸦。
江南四友沉迷于琴棋书画、玩物丧志,废物是废物了点,但这艺术细胞还是不错的。
“何方高……高人,来此寻衅滋事?”
张沛……
我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人未到声先至。
‘哗啦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江南四友一脸阴沉的极速赶来,连轻功都用上了。他们手持兵刃,神情凝重的严阵以待。
江南四友是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四人的合称。
黄钟公看到来人之身高,便知‘高人’的称呼有些不妥,但话以出口,只能将错就错了。
张沛满脸不悦道:“你在暗喻我矮……”
“不,阁下只是不怎么高。”黄钟公说的含蓄了一点。
“咳~我等素来与人为善,不知何处得罪了余掌门?余掌门要擅闯我梅庄?”
“呵呵~余某知道任我行就关在此处,你们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把他放出来。”
余沧海神情淡然,仿佛没有看到戒备的几人一般,慢悠悠的说道。
江南四友脸色顿时一变。
任我行被关在此处,乃是神教最重要的隐秘。
只有东方教主心腹才知道。
虽然不知道余沧海是如何得知的,但是决不能放他走了。
不然我们兄弟四人,必会受到东方教主的惩罚。
一想到神教的酷刑,四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顿时四人眼中流漏出浓浓的杀机。
“江南四友,领教余掌门高招——”黄钟公话音未落。
黑白子擅长暗器,只见他神情一肃,运转内力往棋盘上一送。
瞬间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伴随着‘嗖嗖’声极速脱离棋盘,宛若机枪子弹一般爆射而出。
江南四友心意相同、配合默契,黑白子动手的瞬间……
秃笔翁的判官笔已经点出,杀伐果决直取余沧海檀中穴。
丹青生紧随其后,三尺青锋光晕流转,直奔咽喉而来。
‘唰唰……’
“看剑——”
“无影幻腿——”
张沛对四人的手段知之慎祥,一见棋子微动,立刻运转诡异多变的速度,身后闪烁出一道道幻影,以z字路线飞速突进。
躲开三人攻击的同时,抢步到黄钟公面前,势如疾风的伸手点他要穴。
“久闻黄钟公有一手——七弦无形剑气,余某正要领教。”
“看琴……”
黄钟公神色沉稳有度,单手抓住琴尾,挥手用琴砸向张沛肩头。
黑白子一手将棋盘挡在黄钟公胸前,阻拦张沛攻击,一手竖起食指豁然点出。
“玄天指——”
“受死——”2
秃笔翁、丹青生的攻击直奔张沛背后的死穴,招式刚猛凌厉、心思歹毒异常,一旦被打中非死即残。
张沛耳听八方,不用看也知道被合围了。原地旋转上窜,直接脱离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黑白子眼中厉芒一闪,趁着余沧海在空中无处借力,又是一把棋子射了出去。
见几人如此不给面子,心头微怒,俯视他们冷笑一声:“呵呵~登鼻子上脸是吧,那就别怪余某手下无情了。
松风剑法——”
张沛不闪不避,在空中直接反转身形,头下脚上的冲下来。
手中利剑轻轻一抖,宛若满天松针一般将棋子打飞,直刺四人要穴。
剑刃寒光流转,快若惊鸿、宛若游龙。
‘噗嗤~’4
“啊——”
江南四友只看到张沛人影一闪,瞬息之间已被刺中肩头,鲜血喷溅、血流如注。
几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瞳孔收缩,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丹青生酷爱剑法,虽身受重伤,但眼中却带着别样的神采。惊讶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剑法?”
“辟邪剑法——”
张沛背对着四人,缓缓收剑入鞘,慢悠悠的吐出冰冷刺骨的四个字。
“咳~惜年林远图的辟邪剑法果然厉害,江南四友技不如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黄钟公看了一眼几位老兄弟,硬气的说道。
“呵呵~这个视角不错。杀你们干嘛,余某说了,来此只为救任我行。
不过,你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气,黑白子的玄天指,也是不错的武功,也要给余某一份。”
张沛得意的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几人,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
‘呵~你不杀我们……’
‘任教主还能放过我们不成……’
江南四友几人不由得苦笑连连。
“咳~余掌门,任教主行事霸道毒辣,一旦放出,必然为祸武林……”黄钟公劝道。
“哈哈~余某行事何须你们相信。不要忘了,此时你们已经是余某的阶下囚,如何处置你们只在余某一念之间。”
张沛不顾几人脸色变换,继续傲然道:“余某知道密室的入口在何处,也知道你们四人保管着四把钥匙。
你们乖乖的配合还好,不然杀了你们,余某一样能找到任我行。”
江南四友沉默以对、满脸苦笑,手里半点谈判的筹码也没有了。
黑白子眼神闪烁,轻声劝慰:“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同意了吧。”
黄钟公深深的叹了口气:“唉~请吧,我们带你去……”
“哎~此事不急于一时,几位先行疗伤,在准备几份笔墨纸砚,把你们各自的武功写出来。”
……
任我行被关押在西湖湖底的囚室中。
若是用强横的内力从内部冲破囚室,必然会被倒灌的湖水淹死。
正因如此,任我行才会投鼠忌器的待在这里不反抗。
通往囚室的密道遍布机关,并且没有一丝亮光。狭长幽深、漆黑如墨,仿佛食人的深渊。
忽然远远的响起一阵‘啪啪’的脚步声,在这寂静无声的通道回荡。
几个手持微弱油灯的人,缓缓走在通道中,那怕他们用上轻功,也无法阻止脚步声传出。
“我说,你们也不差这几个钱吧,干嘛不给通道点上烛火啊?”张沛纳闷。
“唉~此地太深,也没有通风口,若是一直燃起火烛,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张沛点头,表示理解。
向下挖掘四五百米深,还留着四五道铁门,能通风才怪。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江南四友一起来看我?……哈哈~血腥味,你们被他胁迫了。”
“我等拜见任教主——”江南四友老老实实的行礼,那怕任我行已经成为阶下囚,他们也不敢有半分逾越。
任我行鼻子轻嗅一下,就闻出了四人身上的血腥和草药的味道——莫非此人是我的旧部派来救我的?
不由得心头欢呼雀跃,高兴的仰天大笑,手臂上的寒铁锁链被绷得笔直,震的囚室一阵微微晃动。
“哈哈~是谁派你来救我的,老夫出去一定重重有赏。哈哈~东方不败,你给我等着。”
“呵呵~余某可不是任教主的手下。想要让余某救你出去,任教主需要先回答余某几个问题。”
张沛说着,从身高九尺的江南四友身后,缓缓‘挤’出。
“五尺?……你是余沧海?”任我行虽然不认识余沧海,但是料想这江湖中能以这身材,跻身一流高手的也就他了。
张沛神采悠然自得,闻言不由得一愣,不悦道:“……能不能别提身高。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哈哈~余掌门能以残缺之身,跻身一流之境,才情横溢令老夫佩服。哈哈~”
任我行发自肺腑的豪爽大笑——我以语言相激,此人也不走。他必有事相求于我,说不定我的脱困之机到了。
“任教主,是否还有一统江湖的想法?”
“……?哈哈~老夫以是古稀之年,心气儿大不如前。如今只想杀了东方不败,看盈盈嫁个如意郎君、生儿育女。”
“任教主可知倭寇?”
“自然,海外小国的浪人而已,难成气候。余掌门有何见教?”
“呵呵~海外倭国有大明一州之地,其上有座月见山银矿。储量丰富、能挖数百年而不绝。
余某想和任教主携手,攻占倭国银矿。到时候任教主在海外称王称帝岂不美哉?”
任我行震惊的眼神一阵闪烁,神采思虑。半天才慢悠悠的说道:
“银矿之事可是真的?”
“自然,等任教主收回权力后,派人一查便知。任教主以为如何?”
“哈哈~且让老夫看看,你余沧海有没有资格跟老夫合作。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