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凯撒·加图索此人很有政治天赋极具人格魅力,他把原先如同一盘散沙的学生会凝聚成一块刀枪不入的铁板,吸收了许多闲散没有社团的学生加入学生会。在去年名为‘自由一日’的年度校园活动中,他率领学生会首次击败了狮心会,展现了他无与伦比的战术才能,这也是建校以来狮心会破天荒的一次失利。可以想象,那时的他刚继任学生会主席的职务,学生会上下内忧外患,大厦将倾的局面硬生生被他扭转回来。战术大师,政治家,领袖……这些都是他被全校公认的头衔。”楚子航说。
“怪不得能被加图索家捧得这么高,果然是胸藏锦绣的年轻人。”席恩赞叹道。
“‘自由一日’?听起来像什么日式狂欢庆典。”周子桓两眼放光,脑海浮现出奇奇怪怪的画面。
“每年九月初新生入学的时候举行的活动,这是昂热校长对我们平日专注于学业的奖励,相信你会喜欢的。”楚子航点点头说。
周子桓充满期待,他已经开始憧憬大学里的日子了。
……
圆桌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昂热最后那句话是用英文说出来的,“terenneeaven”意思是天堂中没有人。
在《圣经》中的描述,应该存在有两个天堂,一个是人们死后会去的地方,还有一个是将来在新地的复活。前者被称作现在的天堂或者暂时的天堂。这个地方是暂时的,不是亡灵最终的目的地。因为耶稣的再来、亡灵身体的复活、最后的审判以及新天新地都还未成就,都是将来时。在耶稣离开世上之前,耶稣安慰门徒,承诺祂会去为他们预备地方。最美的部分是,耶稣保证祂会再回来接他们。耶稣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祂是通往天堂之路。所以如果人们在耶稣再来前死去,新天新地还未创造,只会暂时在某个暂时的天堂。在暂时的天堂只有一个存在是永恒的,那就是上帝。
在座的校董多多少少懂些基督教教义,他们听懂了昂热口中这句话,这不就是古代中国皇帝口中的“朕即天下”么?
“我身为主人为各位来宾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请诸位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安东尼摘下自己的眼镜,用黑色毛衣下摆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镜片。先前递上密封夹的黑衣年轻人拨通了手中的电话,沉着地对电话那头下令,
“可以开始了。”
校董们清楚地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大礼,也许是来自卡塞尔家族的报复,以此惩戒他们这群人对卡塞尔家族的拒绝。校董们如临大敌,紧张地观察着那些黑衣人的动作,生怕他们下一秒就从怀中掏出消音手枪。
少女校董花容失色想要起身钻入管家怀里,她还是个孩子而已,身边的老管家是她唯一的依靠。老管家显然冷静得多,轻拍着女孩的后背平复着她的恐惧,可他眼角地抽动证明他远没有看上去这样平静。
他们悔不该听信昂热的话,这场紧急会议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此时的昂热看上去是只温顺的家猫,可一旦让他成长出老虎般的身躯有所依仗,就一定会反过来吞噬主人。
不过就算他们全折在这座新天鹅堡里,对局势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他们身后的家族会立刻推选新的掌舵者,对卡塞尔家族和昂热发起疯狂的报复,只是可惜他们成为了牺牲品。
只有弗罗斯特冷静地坐在椅子上,大脑急速地思考。他相信安东尼没有除掉他们这群人的胆量,因为只要不是疯子,任何人都明白这样泄愤毫无意义。
他安东尼还能有什么底牌,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弗罗斯特百思不得其解。
在心惊肉跳中等待了3分钟,校董们不见那些黑衣人有什么动作,门外也没有闯进一群杀手。昂热正哼着英国国歌《上帝保佑吾王》,怡然自得,好像眼下的情况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时丽莎的坤包里嗡嗡作响,她的手机有紧急来电。
在踏进这间宫殿前,她就已经吩咐好手下的人不能打扰到她,除非家族中出现了特别紧急的情况。
安东尼带着老爷爷般温柔的微笑示意丽莎接听电话。她报之歉意的笑,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她雪白的鹅蛋脸逐渐变得惨白。
接下来,校董们的电话接二连三地响起,每个人的脸上依次开始阴晴变化。
宫殿大门被人撞开,身着白西装的金发年轻人闯了进来,门边的侍者把他拦住。
“帕西,你干什么?”弗罗斯特皱起眉头,问道。弗罗斯特是唯一没有接到电话的校董,因为他的手机从不随身。
“先生,出事了。”金发年轻人喊道。
“放这位年轻人进来。”
侍卫们闻言立刻放开阻拦帕西的手臂,安东尼依然擦拭着自己的眼镜,哪怕上面早就一尘不染。
帕西快步赶到弗罗斯特身旁,附耳小声说,“三分钟前,家族旗下矿业集团的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小股东威胁家族要撤资套现。”
“小股东?他占比多少?”弗罗斯特眼神不善地看向安东尼,厉声问帕西。
“百分之二。”
“那就让他撤,让他拿钱滚。这种小事还需要向我汇报么?”弗罗斯特恨不得用拐杖敲在帕西头上。
“如果仅仅如此我万不会打扰您……紧接着隶属于我们的原油公司,航空企业,银行等所有产业全传来有股东撤资的消息,一群华尔街投资人打电话扬言要抛空我们的股票。家族能承受这样的损失,但也会有巨大的风险。”
“亏空有多少?”弗罗斯特严肃起来。
“初步预计500亿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