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美人哀羞,幽怨且娇媚。
若隐若现的凶险与壮阔花枝乱颤,洁白的额头处则有一层细密的汗渍,恰恰好打湿了几缕泛着幽香的秀发。
依微可见的是,仙子敏感的耳垂正透着粉红色,渲染上一层光晕。
那缕热气仿若吹散了羁旅之人的茫然、彷徨、不安,又或是温润的潮湿感隐藏了羞赧、嗔怒。
总之,被那俊朗的公子这般压住。
平日里不喜男色的颜灵薇一时之间,竟忘记反驳。
只是有些许冷淡,性子如此。闻觉一丝不自在后,恶狠狠的将那脑袋侧转向一边,不敢直视对方。
或许,那是她唯一的矜持。
时光定格在熏香缭绕的房间内,静谧且无人言语。
只留有灵薇仙子不自禁的缓慢拱起的玲珑,停滞半晌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呵斥道:“你,你个无耻之徒。”
丹唇不时的胀痛,以及喉咙深处的干渴,浑身上下的酥软,无不在告诉颜灵薇一个既定的事实,她被侵犯了!
不明所以的她,双眸通红,又转过脑袋道:“你竟敢轻薄于我,简直是衣冠禽!”
甚至,这一刻,躺在床榻上的道姑顿感万念俱灰。
自己没了清白之身,被刚见过一面的涩批玷污了。
都是眼前的桃花贼子,分明早有预谋。在她体内放了特殊的内力,勾动她的欲念。
故作怜悯救人,占了她的身子。
“你滚呐,我的清白没了……”
也许,貌美如花,碧玉无瑕的绝色仙姑二十八载的年华里,洁身自好,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被讨厌之人夺了身子,她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倒是这番话语,听到傅朝歌的耳朵里,却是脑瓜子嗡嗡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
刚才还好好的,清醒过后有丝丝暧昧。
莫非是道姑心思纯正,一心向道,仅在片刻中便压下了内心悸动。转而寻他报仇,归罪于他取了自己的初吻?
可是,清白又是何意。
傅朝歌白丝不得骑姐,唯有纳闷愁苦。
旋即恍然大悟,此女本是天上有,哪得寒梅点点开。
“是了,久处深闺中。忽然醒来,碎片化的记忆以及身体的微微痛楚,让她误以为自个儿趁人之危了。”
成为冤大头后,他不禁有了一点郁闷。
这可倒好,辛苦劳累一下午,口干舌燥的,没有喝点解渴的甜水也就罢了。此乃救人,事出有因。
倒打一耙,却是着实无语。
想他风度翩翩,坐拥璎珞胖少女,还有皇宫娇贵妃,再如何饥渴,不至于寻你个道姑纾困解乏呀!
锅背了便背了,报酬必须收取,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于是乎,傅朝歌人畜无害的笑了一下,轻声道:“怎的,你就如此对待救命恩人?”
颜灵薇则是正在气头上,瞧见那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不由的想给他两嘴巴子。
“你莫以为以此下三滥的手段得了我,便可威胁于我。我颜灵薇权当被狗啃了几下……”
佳人如玉,倾国又倾城。
正是欲拒还休的姿态,一向爱做好人的傅朝歌,岂能辜负美人心意。
故而说道:“那我便多啃你几次,让你心中有我。”
“你不是看见我周身的桃花了吗?不知你用那太平要术推算时,可曾料到你自己早已身处其中。”
“我倒是不妨告诉你,红an星动,紫微斗数,望气之说,你怕是难逃此劫!”
言毕,趁那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的抗拒佳人无力反抗时,傅朝歌顺势咬住她的耳垂。
然后还不太过满意,又触碰到那凉薄的唇瓣,犹如盛开的牡丹,典雅芬芳。
沉醉不知归处,在迷醉中被佳人一脚踹开。
“啊!”
傅朝歌连忙抱住下身,额头皱纹密集,大汗淋漓。
却是假装疼的厉害,嘴里喊着:“完了完了,碎了碎了。”
实则,他对这位内力还未恢复的带刺玫瑰早有提防。
宗师的雄厚内气护住本源,对于那骤然袭击的,不过是感到点点酥麻而已。
“你活该,阉了最好!”
颜灵薇十分解气的同时,心底不知怎的,竟有一丝后悔。
脑子一热,做出了过分的事。
听他那疼痛的不堪模样,怕是真就没了传承,这可如何使得。
终是有万般憎恨与恼怒,他毕竟还是璎珞的情郎。
那女徒弟可还是完璧之身,若是因她此举,毁坏了徒弟的感情,却是坏了大事,作孽呀!
百般不情愿的颜灵薇,撑着软绵绵,点点阵痛的娇躯起身,淡淡问道:“喂,你别装了。休以为如此,便可求得原谅。”
灵动的眸子瞥去,则是见得那玉公子哪还有先前的温润气质。
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旋即不管不顾,冲到男子面前,扶住他关心道:“你不会真就断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些许懊悔,点点哽咽。
傅朝歌显现出苍白之脸说道:“碎了,真碎了。”
接着故意发怒般的推开了那芳香怡人的美貌道姑,说道;“枉我身为农夫,还未种的良田。不忍青蛇殒命,舍身相救。却是遭得毒蛇反咬,时也命也!”
他所面临的,未曾不是异界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在那之后,傅朝歌选择离开灵薇仙子的闺房。
只是,留有原地的美人独自发愣。
“分明是个坏痞子,救我性命怎能夺我清白。”
想到此处,颜灵薇凤眸忽的一凝,旋即探查自身。
她依旧是完璧佳人,哪里受到过侵犯。即使是周围的裙摆,都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接着,脑海里传来的迷迷糊糊记忆片段,像是告诉她,整个疗伤的经过。
十分暧昧,难以启齿,却未过分。
尤其是她清醒冷静之后,再联想到刚才经历种种。
那美少年压在她身上时,确实没有突出的征兆,明明是位正人君子。
长的英俊神武,有美人爱慕,倒也不算离奇。
她却是错怪了那浊世公子,害得对方成为那种为男子所不耻之人。
悔恨传遍全身,颜灵薇泫然欲泣。
清冷卓然、冰霜似雪的她,终是心底泛起波澜道:“对不起!此事皆有我起,灵薇愿以终生赎罪,弥补过错,伴他左右。”
“如违此誓,道心崩溃,受天雷轰顶!”
却说傅朝歌刚一出门,便恢复如初。径自迎接了几位女弟子的询问,说道:“灵薇仙子已无大碍,尔等可以进去看望了。”
然后,与姬璎珞一道离去,决定回归镐京都城。
此间事了,出来许久,该是回宫之日。
姬璎珞环环扣住玉公子,两人冯虚御风,快若雷霆。
傅朝歌嘀咕道:“亏大发了,存心报复对方,心思焦急之下,却是没有好生品尝胭脂的味道。”
梨涡浅笑,胖少女明眸善睐,轻声问道:“小歌歌,你在说什么胭脂?”
傅朝歌看向怀中的青衣,沉吟道:“此行匆忙,倒是忘记给你买盒胭脂。昨夜,那胭脂的味道我实在是想念的紧。”
胭脂泪,相留醉。
山林间,春红谢了,爱恨匆匆。
自是人间东流水,几度夕阳红。
少女红霞铺面,玉面皆是山寺十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无比,璀璨而绚丽,别样且多姿。
只好将头深深埋在情郎胸口,缓解心中的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