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山和张歧路,前脚后脚来到屋顶。但是屋顶上别说是人影,就连一个猫影都没有看到。
“歧路,你怎么看。”
“婉婉啊,在这里要叫我少帅。”
沐子山立正朝着张歧路敬了一礼后说道“报告少帅,你觉得刚才屋顶上有没有人。”
“当然有人,而且是个高手。”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人根本走不出去。这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走我们下去吧。”
张歧路来到一楼,对着甘副官下令道“屋顶派几个人去。外围再增加几班岗。”
甘副官退了下去张歧路说道“刚才的响声,不是有人进来偷听。而是有人想从这栋别墅离开。但是我们上去得实在太快了,他又跑回了屋子,现在就躲在这个别墅里。”
就在这时候别墅门又被推开,一个卫兵跑了进来立正、敬礼。
“报告。”
“说。”
“大门口有个叫延华的大和尚带着三个孩子来找少帅。说是少帅的朋友。”
张歧路,李笑笑和沐子山,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别墅的餐桌上现在摆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各色菜肴,软炸肝尖,芫爆肚丝,糖醋瓦块,蚝油紫鲍,红烧鱼唇,熘鳝片,四吃活鱼、炸空心虾脯,酱爆桃仁鸡,还有一只色泽红润油亮香味扑鼻北平烤鸭子。
张歧路等三人呆呆的看着这师徒四人,狼吞虎咽,足足地吃了一小时了,几乎把桌子上的菜扫荡一空。
突然间坐在主位的和尚,打了个饱嗝,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的三个徒弟立马停了下吃喝来。
坐得笔直等待师父的吩咐。
延华和尚拿筷子蘸了一点菜汤,在桌子上简单画了几笔,张歧路发现桌子上画的竟然是这栋别墅的结构图。
延华在架构图上的两个角落各自点了一下,说道“好了,解难,小郭,小红,人在二楼,你们三个去把那两只老鼠揪出来,记得要活的。”
“是师父。”
“是师父。”
“是师父。”
三人异口同声地应答道。三个孩子下了餐桌,对着张歧路等几人行了一个佛礼,就往楼上跑去。
“不需要我们帮忙吗?”张歧路问道
“不用,我只怕,他们下手太重。”
“好了说说吧,小和尚。你这么吃肉,破戒,到底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阿弥陀佛”小和尚先是宣了一声佛号,开始缓缓道来
“我还以为这次能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没想到睁开眼一拍脑袋,发现自己还是个臭和尚。”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酒狠狠地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这个和尚是假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李笑笑好奇地问道
“现在是这个。”延华拍了拍自己的红色袈裟道“和尚只是伪装。”
“你们说巧不巧,你们猜那三个小屁孩是谁啊。三个人居然是民特委的三个创始人,是现在的五个委员中的三个。那个解难就是我的师父。我现在是他的师父。哈,哈,哈,哈。之前师父天天打我,现在我天天打他可算是报仇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延华笑着笑着,发现有些不对劲,三人不仅没有笑,都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小和尚,你现在也叫延华,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不奇怪,原本我师父给我起这个法号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现在我知道了,延华是我师公的法号,这个法号出现在华夏危难的时代就合理了,师父会把延华给我用,说明他和师公的感情一定很深。”
“我觉得这是为了纪念你师公。”
就在此刻,楼上听上去已经乱成了一团了,不一会小和尚解难,提着一个已经昏迷的黑衣人走了下来。
“师父,是个小鬼子。”
......
1928年的香江,秦道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画家,秦尚武,从名字看家人还是期待他在乱世中有所作为的。但是可惜秦尚武出生就体弱。只能习文,三十岁不到竟然在画坛创出了名堂,此刻他在一间书房里,面前的不是画具,而是堆积如山的各种文件账本以及票据。
门被敲响接着进来一个气宇轩昂,虎背熊腰的少年。手里还端着饭菜。
“秦兄,吃饭了。”
秦道放下手中的文件和少年在小桌子吃起了饭食。
“秦兄,真是没想到,你在商道上居然有此等见解,深藏不露,真可谓是商界的卧龙先生啊。前几天你说的那些问题,指出的那些人,我们都去查过了,已经做了处理。只是耽误了你去和朋友会面,实在是抱歉。”
秦道说道“霍老弟,不用这么说,天南地北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些朋友,再说了我天生体弱,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倒是在这里还能为你出把力气。”
“秦兄,你不能这么讲,你这何止是出来一点点力气,把我们霍氏企业这十年顽症都根除了。”
秦道微微一笑“霍老弟,我做的这些缝缝补补,其实用处不大,你们霍氏涉及的行业产业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又身处乱世,想要逆转现在的形式实在是千难万难啊。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秦兄,你不用有所顾虑,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
“我仔细看了你们这十几年的账本,最大的问题是霍氏这些年几乎八成的盈利都不知所踪,用拿二成的利润还在不断地扩张,让霍氏支撑到了现在,算是奇迹。”
“是吗?秦兄真的不简单啊。我账目做得如此隐蔽,就算是一个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掌柜,没有几个月,也不一定能找出问题来。而且从三年前,我就开始用洋人的财会手段来管理账目,整个华夏上百家公司工厂,秦兄你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瞧出了其中端倪,小弟实在佩服啊。”
秦道此刻放下了筷子,看着对面这个年轻时候的外公,心里有些想笑,从第一天开始看这些账本,他就发现了问题,他知道这是一种试探,真正的问题不是这些浮于表面小事,外公想试探一下自己对这个世道和各方势力的态度。
见秦道不说话,霍英鸿继续说道“不知道秦兄,对那些钱的去向有什么看法。”
秦道笑了笑,拿起手边一只咸鸭蛋,用筷子戳破了蛋壳,暗红色的蛋黄和油水留了出来。
霍英鸿此刻拿出一把匕首抵住了秦道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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