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把四个师兄带到了一处办公楼的屋顶,此处果然已经有一个人等在了这里。
这人三十多岁,大热的天他穿着一件皮夹克,一头潇洒的长发,一副墨镜,用一个字来形容此人的话那就是,酷。
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是延华还是能感受到此人犀利的目光,他也不说话,只是那样死死地盯着小和尚等人。
“是才哥让我来的。”延华说道
这个很酷的人还是没有说话,伸出右手。
延华像是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拿出了半枚五元硬币丢了过去。
接过硬币,确定了来人的身份,酷酷的大哥总算开口了“我叫陈建仁,你们叫我阿仁就是了。”
简单地交流了一下,这个人似乎也没有看着的那么冷酷,还是可以交流的。阿仁是香江人,三年前遇到一些变故,被马德才招募,然后安排他混入义合帮当卧底的。
“义合帮的帮主失踪了一年了,他的弟弟也死了,群龙无首,很短的时间,义合帮在香江的势力基本都被吞并了,我现在和几个之前的兄弟靠贩卖些情报过活,才哥让我坚持到年底,我靠!三年了,总算是熬到头了,才哥呢?你们找我什么事。”
封毅问道“今天凌晨的绑架案知道吗?”
“才知道没多久。”
“有消息吗?”
“已经让兄弟们去打听了,暂时没有消息。”
众人听闻此言都有些泄气。
“我知道几个东瀛人的落脚点,这对你们有用吗?”
“你怎么知道的。”听闻此言风林火山都激动了起来,刚才被解难老师挤兑了半天他们早就想找这些东瀛人晦气了。
“昨天晚上那里的动静闹得不小,我原本就在街对面的茶餐厅里等着和才叔接头,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才叔也没来......但是他们走的时候我取悄悄地跟了上去。”
“能带我们去吗?”炎霜少见的有些蠢蠢欲动、
“不能。”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几人同时开口质问道
“才叔给我的任务是找那些被绑架的人,但那些东瀛人在哪里我能告诉你们。”
......
秦道抬头看看了时间,电子时钟显示10:32:45,当下股指14889点了,只不过短短半小时指数已经在冲击15000点了,这实在是太快了。秦道此刻心情复杂,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高估了绑架事件在人们心里可能起到的作用。秦道知道当下所有人都发疯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那些人的计划,可能事态也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
秦道和西方的金融力量就像是两个正在角力的牧马人,他们正在引导数万匹发狂的野马,现在前方有两条路,一个要把马群赶到前方的一条康庄大道,但是这条路再往前就是悬崖。另一条路虽然是崎岖狭窄的峡谷,沿这条路走的话发狂的马匹可能也会有很大的伤亡,但是至少大部分的生命能存活下来。
秦道收回思绪,对身边的阿寿说道
“估货,出我们手上的二三线股,把价格打下去。今天绝不能让它过15000点。”
现在秦道能做的就是先让马群的速度降下来。
阿寿会意对下面的人说道“1号到10号,出货,把手上的二三线股部抛出去,直到大盘下来300点为止。”..
秦道对阿寿的决定非常满意,甚至她的应对比自己还要出色,现在己方的处境非常微妙,如果一下子出太多的货随时可能直接导致崩盘,有节制地相互拉扯是最好的。如果可能他甚至希望就这样慢慢拉扯到10000点,虽然这样损失会很大,但是至少能软着陆,不会导致一下子崩溃。
下面的人开始大量的出货,估货,大家已经等了半小时,现在总算能动了,一时间各种语言打电话的声音,敲击键盘的声音,众人之间快速交易的呼喊声,整个房间都沸腾了起来。
站在后方的钱司长这时皱起了眉头,问身边的阿福道“福先生,这估空是为什么啊。”
“这算是一种香江金融的潜规则玩法吧。此时整个股价被炒得那么高,一些三四线股远远高出市值的数十倍甚至是几十倍,拿着这些货等于是拿着随时会爆的炸弹,这些股票我们手上当然是没有的。没有的话那就只能转空子了,只要到交接日,我们按现在卖出的价格把股票交割,那就没事,虽然有些打擦边球,但是我们原本就是来输钱的,谁又能说什么呢,特别时刻,行特别之事,钱司长您说是吗。”
钱司长的眉头虽然还是没有舒展开,但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作为一个管理相关事物的官员当然是不能赞同这种事,但是就像阿福说的特别的情况行特别之事,虽然可能不怎么合规,但是合情合理。他总算是理解为什么昨天晚上那位秦少爷要极力拿到主动权了。当下各种微妙的情况确实不是自己这些临时来的人能应对的。
起先放出去的货就像是泥牛入海,瞬间就被市场吞没,但是慢慢地量变就引起了质变,先是三四线股的价格下来了,接着一些二线的股价也不再疯狂上涨,股指就在14986点的时候停住了。
“11号,12号,13号,出货。”前面的阿寿继续发号施令。
看着慢慢往下降的指数,钱司长略有所思,要在不知不觉中给这烧红的烙铁上浇上一些冷水,这其中的分寸自然微妙,但是看那年纪轻轻的阿寿竟然调动有度,游刃有余,让见过大世面的钱司长也颇为惊讶,惊讶秦道到底是哪里找来的人才。
......
花开数朵,另表一枝。
山顶太平大道的张家别墅里,对峙还在继续。
“大姐,他刚才说的是真的,这个人,我认识,在江南见过,他们是奇门的人,确实和外甥认识。大姐你把剑放下,我们慢慢说。”张念儿极力地在给自己的大姐解释。
“是的,我们欠了张歧路一个人情,答应了他今年夏天来香江。”现在说话的自然是奇门的脱将,此刻他的面貌和之前大不相同,从一个略显贵气和严肃的面孔变成了此刻一副儒雅平和的脸。虽然自己脖子上还有把剑,但是他丝毫没有慌张,他们奇门原本就是在刀尖上起舞的一群人。
张元梅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冷冷地问道“那现在我妹夫一家人在哪里。”
“张家人很安,二天前他们被香江的秦三少爷派人来接走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只见张元梅手腕一抖,手中的嘲风剑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速度之快令人惊叹,别人可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张念儿却是知道的,大姐的袖子里有一个机关,剑被她收到了袖子里。
张元梅接着问道“你认识张歧路?”知道自己妹妹一家此刻无事,她也不着急了打听起儿子的情况。
“是的,认识,去年交过手。请坐,我慢慢和你说。”
脱将一边说,一边把人迎到了客厅的待客区。此刻偌大的别墅里一个人工人也没有,他们来的当天就给所有的工人放了大假,现在脱将只能自己动手沏茶。
给所有人上完茶,坐定之后脱将把去年秋季和张歧路之间发生的冲突和纠葛详细地讲了一遍,脱将他现在很空,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人来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几人尴尬地待在一个屋子里还不如找点话题。他们之间共同的话题就是张歧路。
讲述完毕,脱将要等的人来了。这人长得平平无奇,满脸的胡子,粗一看好像三十几岁,但是走近了,定睛再一看又好像只有二十来岁。
来人满脸是汗,有些狼狈,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张念儿,俩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但是他马上收起了自己眼里的恐惧,这人就是一年前,在乡村小饭店门口被张念儿一拳打飞受伤的谣将。
谣将来到脱将面前就开始讲述起来“老大,你一定想象不到他们此刻在哪里,他们把人抓走后,又下山去抓了几个人,然后又回来了,现在他们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里。”
说到这里,谣将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一口气喝完道“我原本想进去看一下,但是那些人都是高手,非常警惕。我候了半天根本没办法靠近,我就想办法到周围打听了一下。听说这栋屋子的主人是个大明星,偶尔会带着女朋友回来住几天,已经空置了几年了。”
思考了片刻后脱将说道“各位,现在事情清楚了,各位请吧。”
看脱将要送客,张元梅挑了挑眉道“怎么!要赶我们走?”
“不是的,那群江湖人,来抓人的时候打过交道,领头得两个人是顶尖高手,恕我直言,这里的各位都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所以......”脱将没有再说下去,朝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很厉害是吗?我们不是对手是吗?所以呢?”
“所以这里很危险,因为他们就在附近,说不定随时会再来这里把我抓走。”
“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不能走,他们离开前有过交代,再说我的门人就在附近,我怎么可能走,帮助他们脱身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脱将说完,突然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脱将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扭曲,然后脸型开始改变,下巴变宽了,下颚和脖子慢慢地变粗了,上下嘴唇也开始变化,接着是耳朵和眼睛,等他戴上假发套,脱将又变成了张睿安。
“大姐,你还是走吧。”他甚至连声音都变了。
在场的人再次看到这一幕依旧感觉神奇无比,和千手门的易容术相比,奇门的这个变相之术要高明得多,改变的不是皮相,而是连骨相都变了。实事也是如此,偷盗的话大部分时候只要变成另一个人蒙混过关。奇门不同,他们是要混入目标身边的,甚至有时候要伪装成目标的亲人,千百年下来没有一些看家的手艺,怎么可能延续至今。
张元梅道“我问你,你说那些人是高手,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被脱将激了一下,张元梅反倒是执着起来了。
“我不认识,领头的是一男一女,我听他们的手下人叫他们......大富豪。”
你是天才,:红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