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音律司人数挺多,皇室祭奠活动,大型庆典活动,都需要音律司参与。
叶墨兰等一行人抵达时,刚好是午餐饭点。
大多数人吃的是礼部大厨房配送的午餐,一小部分人是家里人在家做好饭菜,到饭点时,派小厮送来的膳食。
桑国富贵人家,夏季广泛使用冬季储存的冰块冰箱,冬季普遍使用多层保温箱盛放汤水饭菜,大冷的冬季,有了保温箱也能吃上热食。
叶墨兰跳下马车,抬头看见天空降下雪花,欢乐道:“下雪了!”
这丫一张小脸笑得如花似的?突然就被后面一辆横冲直撞而来的马车,惊了自家马车的马匹。
马儿受了惊,一声马鸣,嘀嗒嘀嗒的飞驰,马车夫使用轻功立即跳上车辕,重新把受惊的马车驾驭回来……
肇事的马车上刻着个‘韩’字,应该是韩侯府的马车,马车停下,从马车上走出两个俊美公子,下了马车后,转身搀扶一位女子走下马车。
叶墨兰觉得他们至少应该道歉才对吧?
可惜?
女子被两位公子搀扶着走下马车,确实朝着叶墨兰直线走来……
但不是来道歉的。
女子路过叶墨兰身旁时,因为直线走路,直接撞上叶墨兰,然后,这才瞥了一眼叶墨兰,泠然的嗓音,道:“好狗不挡道!”
淩执瞬间抽出腰间佩剑,剑尖指向女子,厉声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目无尊卑!”
女子身边的两位公子看上去像是习武之人,只不过进入这里,已经经过各道门房的检查,没人还敢佩戴任何武器,自然都是赤手空拳。
只有皇城侍卫,或是效命皇族的暗部,在此能佩剑。
任蔘敲晕其中一位公子。
同时,陆榕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出一枚暗器,钉入女子腿部。
女子吃痛,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跪倒在地!
另一位公子立即上前扶住女子,护着她,关切道:“妻主,还好吗?”
女子怒嚎:“痛……”
这位公子立即用内力把钉入女子腿部的暗器逼出来,然后为她包扎伤口……
然后,这公子怒视持剑的淩执,憎恨的盯着逞凶的陆榕,瞥了一眼任蔘,又瞥了一眼叶墨兰,愤怒责问:“你们是何人?竟敢对我家夫人逞凶!”
就在淩执从腰间抽出佩剑时,对方几人才后知后觉的感觉不妙,似乎惹上什么惹不起的人物?皇城内的侍卫不会单独行动,效忠皇族的暗部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此?再看他们四人简单的衣着配饰,出行也没个像样的仪仗队?外表普通的马车上什么标识也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皇族之人?
效忠皇族的暗部基本上部跟随在皇室成员身边当差,也只有他们能在皇城内佩剑。
女子名叫韩丹丹,出生高贵,桑国外戚家族韩世家的嫡脉,韩建邺的堂妹,韩丹丹在礼部膳食司担任采办主事,正六品。
膳食司的采办主事,是肥差,每日的进出款项如同油水哗啦啦的流,每逢节庆,典礼,各类大事,进进出出的银钱多得吓人,从中刮些油水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致富要想快?就得是流水钱!流得快,才刮得多!
叶墨兰应变迅速,立即反问:“你们几个究竟何人?”
那个公子道:“我的妻主是礼部膳食司主事,你们究竟是何人?”
叶墨兰快速回道:“我们是瑶王府,王府主事!”
这话说得好,你是什么主事?那么我也是什么什么主事,大家差不多就行!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叶墨兰一副看吧我很和蔼,无心压制别人的表情。
韩丹丹怒了:“你特么的瑶王府的主事跑来礼部捣什么乱?居然胆敢重伤本官以及本宫家属!”
那个公子也是怒极!恨不得立即出手制伏对方。
叶墨兰笑道:“又没人规定,我们瑶王府的人不能到礼部逛逛?再说了,韩主事在礼部上值期间还带着两个夫侍陪着办公?这事也太神奇了!违规的吧?这也不是点卯的时辰,这都大中午了,韩主事才来办公?这工作态度也太水了……”
韩丹丹气得浑身发颤,可惜腿部受伤,站不稳,气势弱了,指着叶墨兰:“你……你……放肆!本官怎么做事?还轮不到瑶王府的人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