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两面夹击,可两面却有些寒酸了,一面便是加上张远带来的人,也不到一千,而另一面,人数虽多,可体力衰竭,士气虽高,可同样无整顿的时间,显得毫无次序可言,而元军大部分则骑在马上,体力方面胜了一筹,更有一定距离可以利用。
所以,即便是看起来很被动,哲别依然怡然不惧,抽丝剥茧的不断调动兵力,一面整备,一面筹战,虽被两面夹击,但显得游刃有余,并占据了上风,如果就此下去,最终失败的依然还会是汉军。
而这也就是有中枢指挥和没有的区别,哲别可以把一支数十万的大军捻成一个拳头,而汉军因为没有奚涓,只能分散成数十个小拳头,这跟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pk身强力壮的成年人一样,完全没有可比性。
时间在点滴过去,随着张远突破先天,原本千余人不到的队伍,就像是变成了一块秤砣,任由元军怎么砸,打,也无法彻底的击溃对方。
张远一马当先,仗着身披神兵铠甲,座下万里驹红头狮子,可谓是土豪到了极点,在万军当中,不敢说冲着纵横无忌,但七进七出的事情已经很常见了,一把虎咆御风枪,使用的说不上水泼不进,因为他也不需要水泼不进了,枪尖一抖,好似提前知道了一样,每每出现在人预料之外的地方,挡住冷箭流箭,或一击毙敌,杀的好不骇人。
“呼呼…………!!!”
“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快了吧!”
张远暗自想着,虽然努力的保存体力。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舒缓调理身体的机会,可是消耗的毕竟太快了,做为主攻,他与徐荣两人,必须有一个带头厮杀,一来护卫自己的部队,而来也好用最小伤亡击溃袭来的元军,如此一来。可以想见压在两人身上的压力有多么的大。
如今,张远也就在等待着西河军的到来,西河离战场并不遥远,一天的路程便可赶到,可是,西河军迟迟不到,其中必然有原因。而最大的可能就是贾诩想要偷袭元军,所以,张远才大着胆子救缓,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如今过了一个多小时,想来贾诩也知道了战场上的变化了吧。
就在张远暗暗想着的时候,远处。一股浓烟渐渐飘起,随着浓烟越来越多,开始引起战场上人的注意了,尤其是哲别。
“该死,粮草!!!”哲别面色剧变。营地里他留了一些部队,可数量并不多。因为他已经把周围的草原都封锁死了,不相信有人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而偷袭营地。
可惜,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击,看着营地缭绕的火光,哲别面色变了几下,旋即哑然一笑:“哈哈,看来汉人技穷了,杀,杀尽这些汉人,整个元州便是我们大元王朝的了,还怕缺少食物和铠甲吗?”
“喏!!”元军武将们轰然应喏,原本心中的忐忑也被哲别的话给冲去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哲别心里却没有那么的豪气,一股疑惑,担忧在心底里泛起。
元军杀的更疯了,营地遭袭,而哲别的话传了下去,更是激起的元军的军心,想要快点斩杀那些汉军,确保真正的胜利。而这,正是哲别想要的。
不过十分钟,远处数十染血的蒙古铁骑快速狂奔而来,直入了元军营地,往哲别处而去。
当哲别接见了他们的时候,领头的蒙古铁骑说道:“额洛克寒辛将军百夫长巴格拉萨见过大将军……!!”
“说,怎么回事!”哲别阴沉着脸,问道。
“我方遭到汉人奚涓的骑兵袭击,一时被他们溜了进来点燃了一些火,但是他们人数不多,当我来时,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想来用不了多久,额洛克寒辛将军就会杀了这些耗子,额洛克寒辛将军让我过来告诉大将军不必担心!”蒙古百夫长被哲别的气势所乘,不敢有半点隐瞒,更不敢添油加醋的说道。
“奚涓,不,不可能,不……!”哲别首先想到的便是不可能,因为周围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奚涓怎么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派人去偷袭营地呢?
不过,旋即哲别又迟疑了,他的目光移向了远处的克元城,暗暗想道:“难道是奚涓把克元城的士兵全部都派出去了?有可能,但是为了什么?乱了我方的军心吗?可岂有这么简单,不,困兽犹斗,想尽一切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个猜疑在脑海中闪过,旋即又被他否定,可是,除了这个解释,哲别想不透还有其他什么解释!
哲别心中的疑惑没有削去,因为这里面透露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生生死死的战役,对战争的领悟早已经深入到了哲别的骨髓之中,虽然看不透,可却不妨碍他心中提高警惕。
“叶尔多罗,你带五千铁骑回去支缓一下营地!”哲别目光扫过那名百夫长。
只见那名百夫长低着头,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猛然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兄弟们并肩上,杀哲别!!”
这是一口纯正的汉音,数十在外围的那些来使纷纷出手,手段狠厉,招招夺命,保护哲别的探马赤军一时不查,竟然被打的节节退败,溃不成军,他们凶悍无比的冲击向哲别,速度极快无比,根本没有给元军半点反应时间。
而那百夫长实力也相当惊人,哲别早有防备,双方交手之下,一时间也难拿下对方,哲别只觉得格外吃力,对方那精湛的武技,让他想到了以前交过手的江湖高手。
事实上,这些人就是张远麾下锐金旗战士假扮的。
哲别这里一乱,元军也乱了,失去了指挥,更重要的是哲别生死未卜,当消息传开的时候,元军一片哗然,士气轰然跌落到了谷底。
汉军看准机会,发起新一轮的疯狂反扑,扑打速度之快,让元军都有些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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