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台镇,上广镇,冶源镇三镇,分别由徐荣,巴鼎寒,蒙石三人对其进行牵制和攻击,而突入元军骑兵把手的,则是周博,徐泽,邓凯,张绣等人。
这一次,西河军可谓是精锐尽出,竭尽全力,不留丝毫应对的余力。
这个时候,元军若是选择牺牲现在的力量,集中剩下的力量对西河后方发动攻击,必然会给西河军带来沉重的打击。
只是,从速不台所需要做的是拖住西河军,一旦他选择这么做,那么西河军受到沉重打击,而元军也将失去最后的撤退机会,彻底覆灭在这里。到时候重伤的西河军回援,为张远解围,整体得失,元军之前所做的谋划也将付之一炬。
所以,明知道有这么个机会,速不台也只能忍痛选择放弃。
“杀…………!!!”
就在速不台下令元军骑兵拦截住从各方突入的西河军。
池明城下,西河军与元军也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南门的壕沟被填平,元军精锐步卒也开始对池明城城墙发起进攻。
池明城的城墙并不很坚固,亦不是十分高耸,在经过西河入侵,水淹之战等转折之战,池明城也得到了加固。但,依然高不过六米,厚不过三米。就这么一座城墙,唯一可能值得欣赏的优势,那就是为了抵挡住水淹,城墙的地基打的非常的牢固,无需担心敌人撬墙角。
元军的攻城梯搭在城墙上。而一些地方更是直接用绳索攀爬。
略显凹凸不平的城墙,虽然无法停留在上面,却对攀爬非常有利。这让城墙上的西河军在面对元军的时候,压力增加了不少。
不过,总体而言,西河军还是占据了优势。
拥有神箭连弩,以及并不比元军少的弓箭手,在火力上很是压制了元军。而做为攻城一方,元军在战力输出上。也必不可免的比防御的西河军弱了不止是一筹。
毕竟,攻城梯和绳索虽然好,可严阵以待。而且还拥有阶梯直接支援的西河军,差了不止是一筹。
依靠着人数优势,在狭窄的城墙上,西河军还是占据了主动。
不断提升的战场。死亡越来越多。却并没有过多的吸引张远的注意力,真正让张远为之担忧的还是城门,元军已经开始运送早已经准备的撞击锤,以池明城那薄弱的城门,能顶得住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
“现在彻底封闭城门已经来不及了,看来,只能让重骑兵出战了!”
张远暗暗的想道。之前之所以不封闭城门,也是为了不自绝底牌。毕竟,重骑兵需要开阔的地方才能够起到作用,若是彻底封闭城门,元军没法在从城门占便宜,西河军何尝不是无法再从此处出城了呢?
过早的揭开底牌,这并不是张远所希望的,可事到如今,元军的攻势和决心比想象中的还要坚定,如此急切,也逼的张远只能放弃之前和对方打对攻,慢慢磨下去的心思。
“报……!!”
一名快步走来的西河士卒打断了张远刚到嘴边的话,张远问道:“说!”
“禀告主公,数以千计的元军从水路进攻池明城,阎青百夫长报,比战至最后一人!符览千夫长已经开始布置防线……!”
“嗯!回去告诉符览,至少给我坚持一个时辰!”张远点点头,面色不变的对身边的一名亲卫说道:“传令陈寻,率三千山蛮支援符览!”
山蛮擅攻,而从池明城临水面并没有城墙,只要拔掉湖中央的阎青,元军便可以长驱直入,到时候被动的防御还不如据街对攻,在复杂的环境当中,天生适应复杂环境的山蛮显然比其他西河军更适合一些。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部分其他的原因,山蛮不善守,而张远相信以南蛮为主精心打造的轻步卒,虽然在港战方面取得的成绩并不会比山蛮弱,但放在城墙上防守显然更合适一些。
“喏!”亲卫应命离开。
等两人离开,张远目光投到了城下,默默的想道:“你的主攻方向会是水路吗?如果是这样,怕是会让我失望了!”
水路,虽然池明城没有城墙,可是,张远很愿意看到对方从水路进攻,因为一旦元军失利,那么从水路进攻的元军又会剩下多少呢?
此时,西河军底牌还未出尽,张远并不相信元军主帅会在这个时候孤注一掷的把筹码放在水路方面。所以,张远才没有派遣更多的兵力支援符览。当然,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做,他是很愿意看到的。
“西河,万胜……!!”
“西河,万胜!!”
“西河,万胜…………!!”
一百西河军坚守池明湖岛屿,哪怕符览在第一时间派出船只前去牵制元军,支援阎青,在元军的大船逆流而上之时,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悲剧。
阎青很平静,早在驻扎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他依然坚持选择接受这个命令。
男儿在世,当建功立业。
生不能五鼎食,死亦为五鼎烹。
长剑断裂,阎青拖着沉重的身躯,断刃丝毫没有犹豫的刺入一名面露喜色的元军腹中,在对方愕然的眼神当中,被数把长枪刺入身躯之内。
阎青……战死!一百西河军……全军覆没!
“进攻……!!”
耶律康泰没有丝毫的高兴,挥军直奔池明城。一百西河军,再加上外围不断袭扰的西河船只,让他们耽误的太久了。
阎青不顾性命的抵抗,以及西河军表现出来的配合默契,借助地理环境,在并不开阔的岛上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元军付出了数倍的代价,长达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把对方斩尽杀绝。
‘难不成西河军当中的人才真的如此之多吗?’耶律康泰忍不住感到一丝心寒,只有真正与西河军接触,才能够感受到这支军队的与众不同,这是他们在以往从未遇到过的。
不是西河军武将实力高强,而是西河军底层士卒和将官表现出来的素质,实在太让人感到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