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学一愣,规矩地往后一撤。
付会长两请这一幕被王红秉看的真切,再次觉得不可思议,心里无限拔高对陆尘的敌视态度。
要知道他们这帮年营收5万内的老板都有个小圈子。
大家都挤破头想要跟付健卫攀上关系都没能成,陆尘一个刚创业的小年轻就能做到这个份上。
难不成是太子?
不像,都知道付会长铁面无私。听说之前县里的扶持计划,好多子弟想要贷款撬杠杆都在付会长这里被否了。
陆尘淡定地走进会议室,付健卫摆手随意说“介绍一下,陆尘,小陆,正打算在县里办个玩具厂。”
众人相视一眼,感觉这也太年轻了点,从面相看,完全就是个学生。
“他见识不少,遇事沉稳,我认为是没问题的。”
付健卫带陆尘来完全只是为了通知。
接着去到他办公室,拿出几份改革前沿城市的商业报,简单说了下魏宁玉晚宴一事,要他凑人数,还得具备一定的商业常识。
“只要你能办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要求。”陆尘瞬然回答“会长交代的事情我会尽心尽力去做,背这么几篇报纸问题不大。”
“呵呵,记得后天晚上6点。”付健卫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小声说“贫困学生证明尽快给我,事儿我来办。”
陆尘下楼,嗬呲一笑,将报纸直接塞到垃圾桶。
陆尘哪敢主动要什么东西,跟付健卫这类人打交道,先把事情办好,要给的好处他自然会主动送上来。
收获付健卫这条人脉让事情顺遂的不像话,助学名额一下来,玩具厂就要坐上火箭疯狂发展了!
房子解决了!地位上去了!生活变好了!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
……
魏宁玉离开双阳镇已经在绵县大酒店待了两天,正准备下楼吃饭,魏宁玉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小姐,有位同学非要见见您,说双阳镇助学名单有问题。”
?
魏宁玉细润的柔荑端着咖啡“有问题?”
方成武挺纳闷“嗯,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的。”
“噢?能知道我所在楼层的人不多,让他进来。”
魏宁玉小泯一口,还以为双阳镇都是两袖清风,原来妖魔鬼怪现在才粉墨登场。
是个梳着中分头的男孩,看样子才读高三。
在门口的时候还趾高气昂,可走进来定睛一看近在眼前的魏宁玉,刹那间被这脱俗的气质惊艳!
他突然愣神,结巴说“是助学,组委的人吗?我,我有事要说。”
“嗯,你说。”魏宁玉压根没看徐秋泽,翘着腿,黑丝裹着的小脚就这么挑着鞋。
徐秋泽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站在他旁边的是方成武,一个和蔼的中年人,但笑意好像带着刀。
面前这个冰山女王,高不可攀,到现在都看都不看他一眼。
徐秋泽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自卑,这种自卑不是来源于身体缺陷,不是别人长期过低的评价。
而是骨子里的基因压制!
费了半天劲徐秋泽才表述清楚“那个陆尘家里并不穷,他爸打牌都能输上千,还跑路了。”
“不过听说他家还上钱了,按推算,家庭收入不会少于1200,就这样还能是贫困户么?”
哦?
陆尘。
有点印象。
杯子轻轻放在桌上,魏宁玉有点印象,刘老师汇报名单的时候还特地着重介绍。
说这孩子为了有机会拿到助学名额,每日刻苦学习,成绩从30多名进步到第一。
她拿起名单,注意到右上角贴的一寸照片,眼睛缓缓一闭一睁,突然想起昨天晚上……
没错,是他!昨天晚上出现在绵县大酒店二楼食府。
当时魏宁玉一眼就觉得陆尘很熟悉。
魏宁玉古井不波的抬眸注视着徐秋泽,后者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小腿肚竟瑟瑟发抖。
“知道了,谢谢你的举报。”魏宁玉旋然一笑。
“不,不谢。”
“请。”方成武下逐客令,指引徐秋泽离开。
离开后,魏宁玉才说“名单改改,把陆尘剔出来。”
方成武问“需要通知一下校方么?”
“不需要,给他们最终名单就好。”
……
“什么?”
起初听到消息的时候,刘珍珍脑袋突然嗡的一下,反应过来时才拍桌子。
这里是校长办公室,徐山高脸色也不好。
“怎么可能被刷掉?陆尘的各项条件都满足,校长,会不会,会不会是魏小姐那边搞错?”
刘珍珍急切地看着名单,数了又数,十人名单最终确定九人,没有陆尘的名字!
徐山高瓮着声音“我问过了,他们不说原因。”
“十个名额,其它九个都过了,就陆尘没过。”刘珍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相比之下,他的家庭情况是最差的!”
“刘老师,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陆尘如果考上大学,到时候申请大学助学金的时候我们再帮忙吧。”
“千万别去问原因,不然惹恼了别人,恐怕一个名额都不给。”
“就这样吧。”
徐山高叉腰不停踱步,的确他也搞不清楚,成绩优异,家境艰难的陆尘怎会被刷掉名额。
不过事实已定,虽然很惋惜,但也没任何办法。
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刘珍珍已经离开办公室。
她快跑回办公室,在抽屉到处翻找陆尘的家访记录,各种资料。
越找越心急火燎,她太清楚陆尘的家庭状况,很可能因为拿不到这笔钱而放弃上学!
天色渐晚,顾不上那么多,刘珍珍坐上最晚一趟班车去县城。
据校长说魏小姐还会在县城停留几天,等各镇的最终助学名单公布,并由县办公厅见证签署助学计划后才会离开。
她倒也聪明,这样的富人,住的肯定是最好的地方。
果然,绵县大酒店停着那辆扎眼的虎头奔。
虽然刘珍珍是在沿海读的大学,见识过高楼大厦,但她从未走进过。
这种富丽堂皇,她还是第一次见,不免显得局促,进去就在前台布置的沙发坐下,挨着边边坐。
前台问是办理入住吗,刘珍珍摇头说在这等人,来送资料,又简单说明了来龙去脉,只是前台并不关心,出于礼貌听完。
“能告诉我魏宁玉魏小姐住哪里吗?要不我送上去就下来?”刘珍珍试探地问问。
前台婉约地笑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提供客人房号,要不我叫人帮你送?”
“不,这资料很重要,那我还是在这等。”
刘珍珍摇头拒绝,又坐回位子去。
这两天来打听魏小姐房号的人多了去了,前台也没在意,见刘珍珍是个教书人,又不闹事,索性让她待在这坐坐不碍事。
没吃晚饭,刘珍珍饿的饥肠辘辘,唇齿发白。
前台好心给接了杯热水,还没送到嘴边抿一口,就看到那道高贵冷艳的身影踩着好听的高跟鞋律动声出现了!
“魏小姐!”
魏宁玉对刘珍珍还有点印象,她下楼来是为了在酒店前厅走走散步,好应对接下来长时间与组委会的人最后核准一遍名单。
刘珍珍说明来由,形影单只站在魏宁玉面前。
魏宁玉翻看戴在手腕上的积家表,打断刘珍珍的话
“这样吧刘老师,15分钟后我要开会,我想先散步十分钟,待会儿给你5分钟的时间详细讲讲,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