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山三个赶紧起身来,将两个老头给招呼了进来,菜刚上,他们还没吃呢,就一起吃吧!
徐老头频频盯儿子。
徐春山还不知道老爹心里在想什么呢,好奇的问道:“方先生,爹,你们咋约到一块了?”
徐老头就道:“是亲家客气,非得要请我上这里吃顿饭,这不,我就随他来了。”
方先生笑着接道:“我同亲家老弟也是投缘,早就想着要跟老弟一起吃顿饭小酌几杯的,一直没得空,今儿学堂有我那师弟给孩子们授课,我便忙里偷闲,出来寻老弟了。”
说到酒,徐春山也是知机,赶紧让小二上一壶桂花酿来。
方先生喝了一口,忍不住就同徐老头说起来,“这福满楼的桂花酿是好酒,但要说美酒,还是得数上次我过寿,老弟送来的那酒了,那酒极是不错,入口醇香,余味无穷,叫人难忘啊。”
说着一顿,便即顺势问道:“亲家老弟,不知这酒,你是从何处买的?是汪记的酒坛,但却不是汪记的酒啊。”
那坛酒,他是省了又省,可也有喝完的时候,这之后,喝什么酒都总觉得差了几分,不得劲啊。
这不,惦记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便即找亲家老弟来了。
徐老头一愣,酒好不好的他也不知道,但当时寻摸了那么久,又到时候了,这才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送去呗。
这么久过去了,他本来还以为那坛酒方先生压根就没喝呢。
没曾想,喝了不说,还喜欢得很,好喝?
他不由看了眼孙女。
徐茵茵端住表情,内心却想着,那可是国酒,自然是好喝了。
当即挂着一脸腼腆,接话道:“先生,那酒是汪记买的,但我买回来又另调制了一下,先生也听说过,我平时就爱捣鼓这些个东西,也就是随便调了调,没曾想能得先生喜欢,先生喜欢,那我再给先生调一两坛送来?”
方先生登即讶然,“竟是你自己调出来的?”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那酒醇香浓厚,余味十足,没经过一的时间发酵是做不出来的,单单只是调配了一下,就能达到这般美酒的程度?
但也确实没听闻过其他地方有这种酒,招待师弟时他也割爱给他尝过的,师弟也表示如此美酒,是第一次喝呢。
且汪记的回春酿本也是不错的好酒,若是在此基础上调配,倒也不是不可能啊。
毕竟,这未来孙媳妇的确能干,就那牙膏香皂洗发膏等物,不也是别人制作不出来的吗?
这般想着,方先生倒也没有多想,怎么来的不重要,只要有美酒喝就成。
尝过了此等美酒,再喝其他的酒,那都是将就。
这美酒是未来孙媳妇调配出来的,不正好?以后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啊!
岂不美哉?
方先生顿时笑出了满脸褶子,“如此怎好?不会给茵茵你添麻烦吧?”
徐茵茵回道:“不麻烦,不麻烦,先生喜欢喝就行。”也就是费兑换机会罢了。
“那明儿我就让管家送两坛回春酿来。”方先生道,其实要不是太唐突,他都想直接送十坛去给未来孙媳妇调配的,两坛,也不太够喝啊。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可别太麻烦未来孙媳妇了。
一顿饭吃好,方先生本来是要抢着结账的,但徐春山动作更快,开玩笑,不说这是儿子的先生,女儿将来的老公公,就说人是长辈,有晚辈在,也没有让长辈结账的道理啊。
结了账,出了福满楼,目送着方先生坐上了马车走了,徐春山这才拉徐老头上自家的骡车,要送他回杨柳巷。
车上,徐老头看了又看徐春山,忍不住问,“今儿是有啥高兴事啊?咋你们三个跑福满楼吃饭来了?”
徐春山就道:“这不是胡玄被斩了首?咱们高兴,就干脆来吃顿饭了。”
徐老头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不是那歪筋被送回来了就成。
他转过话题道:“不是说要用那啥辣椒做啥吃食?啥时候开始做啊?”
“明儿取了订做好的铁架子,后儿就可以开始了。”徐春山道。
等送了徐老头回了铺子,一家人继续往青云坊回,徐春山就笑起来,“咱好好的跑出来吃饭,还被你爷爷逮了个正着,他心里不定还嘀咕起了逃荒前的事呢。”
逃荒前什么事,自然是原来的徐春山三人拧成一条绳,背着家里其他人总是吃独食,连六郎都不带的事了。
有细辛在,徐春山就没有说得那么明。
但张秀兰和徐茵茵还是立时就会意了,当下也是忍不住笑。
禁不住想啊,他们来这里,已经是一年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多的都说不过来。
他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说,好像还过得有滋有味的?
特别是,闺女在那边二十了,就交过一个男朋友,分了手几年了还一直不带急着找的,不管怎么催都是那不急的样儿。
到这里不过一年,就相中了一个。
说是定亲,但在徐春山看来,就跟在那边确定关系正式交往是一样的。
但这交往,又不一样。
这般想着,徐春山随后回去就忍不住问起徐茵茵来,“茵茵啊,话说你跟从云都定亲好几个月了,怎么都没一起出去玩过几回?”
搁那边,彼此工作忙,少说也一周要约会个两次的,不然叫什么谈恋爱?人异地恋还要每天视频电话互诉衷情呢。
就这半个月一个月的都不带见一面的,能培养出啥感情来?
徐春山这心里都不由得忧心,都不培养感情,这要是直接就成了亲,万一不合适呢?
张秀兰当下睃他,“你当是在那边呢,见天的约个会,一起吃喝饭,看个电影的,都是正常事?这可是古代。”
徐春山不服气了,“古代又咋了?这里也没规定订了亲的未婚男女不能见面说话啊?有人陪着的,见个面吃个饭也不是不行啊。”
张秀兰推他一把,“你这当爹的,也不怕闺女吃亏。”
徐春山就道:“谁能让咱闺女吃亏?只有她让别人吃亏的。”
到底是那开放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的,且他也真的不担心自家闺女会吃亏。
徐茵茵听着父母这对话,也是忍不住笑,“那我今晚就约他出来吃个饭?”
徐春山听着,又不干了,“女孩子可不能太主动,让他那老古板找你约会也不现实,这样吧,等你弟弟回来了,让他带个话,叫从云明儿晚上来家吃饭,自个家里,怎么都好,不怕外人说道。”
徐茵茵:你闺女都主动勾他去亲了个嘴来着。
面上却不显,从善如流道:“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