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狼嚎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冷烟火我身上也就只剩下最后三四支了,如果在所有冷烟火用完之前找不到躲避的地方,那我就要成为这群狼的腹中餐了。
老一辈的人常说,狼是最聪明的群聚动物,它们捕食猎物的时候很团结,并且非常有耐心,它们可能为了能吃到你的肉,会一整天都跟在你身后。
记得我爷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猎户进山打猎,结果不小心把枪弄丢了,很快就被一只狼盯上。
好在这猎户身上举着火把,狼一时半会儿也不敢上前。猎户在山里迷了路,打着火把走不出山,那只狼也一直跟在他身后,等待猎户手上的火把熄灭。
可是这猎户带着火柴,每次火把快熄灭的时候他都会重新制作一个新的火把出来。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没能找到下山的路,一路上因为那只狼的存在,所有动物都不敢靠近他,这猎户最后活生生给饿死了。
猎户一死,那只跟了他好几天的饿狼猛然上前给他啃食了个干净。
我爷当时跟我讲的这个故事,是想要告诉我人也要执着一点,就像一头朗一眼,从一而终。
但他老人家肯定没想到,时隔十几年,他孙子张知秋真的被一群狼盯上了,而且还死活不肯放过!
我手上的冷烟火眼看着就要熄灭了,那些狼加快了脚步,距离我近了不少,而且下着暴雪也丝毫不影响它们想要饮我血吃我肉的。
我没敢耽搁,赶紧又抽出一支冷烟火,新的冷烟火燃烧之后,它们又和我故意拉开了一段距离。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群狼就跟我爷讲给我的那个故事一样,打算等我手上的冷烟火用光,再趁机一拥而上。
“一群畜生还想把老子吃了?老子也是吃肉的,我倒要看看今晚咱们是谁吃谁!”
一股邪火涌上我的心头,我卸掉手上的手套,从背包里掏出了那把物资冲锋枪。
实际上我几乎没用过枪,一直也是看着大武跟蝴蝶他们用枪,一直没有上手试过。
不过乌兹这枪不比其他那些枪,它的后坐力很小,一只手就能压住枪。我装好子弹之后,冲着狼群开了几枪。
那些狼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一招,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两只狼被我射中,其中一只恰好被子弹打在了腹部,瞬间就倒在了雪地上,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然而天上的风雪很快掩埋了它。
这些狼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杀死,齐齐发出了一声狼吼,露出獠牙看着我。
我头皮顿时发麻起来,看来自己已经把这些狼彻底惹怒了。
它们缓缓逼近我,我心想这起码有二三十只狼,除非我是神枪手,平均两发子弹打死一只狼,否则我绝对没有可能活下来的希望。
我骂了句草,当即把冷烟火朝着那群狼扔了过去,随后又胡乱开了两枪,紧接着埋着头撒腿就跑,压根不敢回头看一眼。
一口气跑出不知道几百米远,我再回头去看发现已经没几只狼跟着我了,不过还有几只穷追不舍,死死地跟在我身后。
我心中狂喜,干脆也不跑了,已经有些疯狂地对它们道:“就剩你们几只小瘪三,老子手上还拿着枪,你们能奈我何?”
我狂笑一声,正好赶上手上那只冷烟火灭掉了,那几只狼眼看时机来了,全部一拥而上。
眼瞅那些狼就要扑到我面前,我连忙一个侧打滚,举起枪直接对着它们扫射。
到底是肉长的畜生,面对热武器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它们身上喷出血雾,躺在雪地上抽搐着。
几只跟着我的狼都被我打死了,我松了一口气收起枪。但很快也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刚才慌忙之下跑路,压根没记住自己往哪个方向跑的。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雪吓得格外大,我身上全是雪,时不时要去拍一下。
我估摸着这会儿室外的温度起码达到了零下二三十读,也可能这是我保守的计算,些许温度要比这个更低。因为我刚才在跑,没感觉到有多冷,这一停下来整个人都感觉要被冻僵了。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白沙和陈教授,不知道他俩有没有成功下山。可旋即又抽了自己一嘴巴子,骂道:“张知秋啊张知秋,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还去管别人的死活?”
我苦笑一声,心想原本出来是打算找大姐他们的,现在好了,冷烟火就剩下最后两根,子弹也没剩下几发,要是待会儿再遇到什么凶兽,就真的没有一战之力了。
想到这里,我此时已经放弃了寻找大姐和曹师爷他们的心思了,现在只想找一个能躲避风雪的地方歇脚,然后升一团火暖暖快要冻僵的身体。
我顶着风雪又走了一个小时,此时我的双脚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而也是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迷路了,因为是夜里,还下着雪,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往山深处走,还是往山下走。
“唉,以为从古墓出来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最恐怖的还是大自然”
我冻得瑟瑟发抖,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缓慢起来,尽管我知道这是不详的征兆,但还是没有办法打起精神来。
凭借着肌肉记忆,我从包里掏出先前那张防火布披在身上,又把所有用不上的装备全部扔了,然后用登山镐把包割开,随后套在头上,掏出两个供我呼吸和看路的洞。
是的,我几乎把所有能保暖的东西全部穿在了身上,就是希望能多自己撑一会儿,抱着在彻底倒下前走到昆仑山禁区边界。
这样一来,如果我命大的话能活到明天早上,山下驻守在兵部的士兵上山巡逻,大概率是能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