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按照我的吩咐去找柚子叶了,而我朝着老爷子的棺木走去。
之前的老爷子好像还是有点怕我,而现在的他压根就不怕了。
我每一步往前走,都可以听到老爷子用手指甲刮棺材的那种声音。
那种刺耳的声音让我整个人都很不舒服,甚至听着那个声音,我感觉到了身毛骨悚然。
等我走到了老爷子的旁边,确实清晰的看到他用手不断的在刮棺材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冤屈要说?
那也不应该啊!
上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明明棺材里面的尸体还憋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要说明自己的冤屈。
而现在老爷子看起来,除了会动之外,跟正常的尸体没有两样。
我在边上看了很久,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端倪。
这时候陈文也已经回来了,他手上拿着两片柚子叶。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闻杰,现在怎么说?”陈文见我一动不动,他在边上催促着我。
我皱了皱眉:“你先帮我烧点水来,我帮老爷子身擦拭一边。”
柚子叶可以驱赶邪祟,我倒是要看看,如果我用柚子叶水帮老爷子把身擦过一遍了之后,他还会不会有这种情况。
如果不会,那说明了只不过是他们没有做好入殓的工作,老爷子觉得不舒服。
但如果还会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我将老爷子的寿衣扣子解开,他的身体除了心脏处有一些发黑之外,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事情,因为老人家有时候走路不稳,磕磕碰碰很正常。
我当我把他的上衣部脱去了之后,我发现他的左手手臂有一条血管粗细的红色线条。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红色线条,居然没有办法挪开眼睛。
可正是这样,我才发现那红色线条居然往老爷子的心脏处慢慢蠕动!
我不知道那是虫子还是什么,但我从来没见过有这么长的线虫。
线虫应该都在动物身体比较多,也没有见过在人体上有的。
我从百宝袋里面掏出了一条棉绳,将老爷子的手臂紧紧扎住。
线虫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它就在手臂处停止不动了。
即便后来我用柚子水帮老爷子擦拭完了身体,扶着他躺下之后,他的左手依旧在不断的挠棺。
我大概就能猜到,应该是那条线虫在作祟。
“陈文,你把你脖子上的金项链取了给我。”我伸手指了指。
陈文不敢怠慢,连忙就摘了下来。
在农村,这种东西很少见。
尤其是金子!
陈文的脸色铁青,我能看得出来,他大抵不太愿意给我的。
可只有用金子,才能把这邪给镇压住。
金子也有一定的镇压邪祟功效,有句老话叫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也是这个道理。
我将金链子放在了老爷子的心脏处,这才让老爷子停止了挠棺的动作。
现在只剩下了线虫需要处理。
就算现在老爷子不挠棺了,线虫一天不处理,就算是入土了,老爷子也很有可能会诈尸。
到时候就不是一条金链子可以搞定的了。
“村子里有没有黑狗或者黑猫,给我来一碗血。老爷子不对劲,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吩咐了陈文一句。
大院子外面的村民们听到了,都去帮忙找。
这时候的天,已经慢慢黑了。
阴风吹过来更加的强烈,我本以为老爷子没有什么冤屈,自然就不喊叫。
可是当天一黑下来,他就开始呜哇呜哇的在棺材里叫个不停。
他的叫声配上阴风,让人毛骨悚然。
哪怕是我遇到过那么多阴事,我也没办法接受。
站在我身后端着黑狗血回来的陈文,手都是抖的,走过来的时候,还撒了一点在地上。
要把线虫挑出来,我只能用黑狗血针。
顾名思义,将针放入了净化过的水里,再泡在黑狗血当中。
等所有的仪式做完,我拿着黑狗血针,走向了老爷子。
他从头到尾,眼睛都是紧闭的,就是嘴里不断的呜哇呜哇叫着,就像是要吃东西的猫一样。
我强压住了心里的恐慌,将针插入了老爷子的手臂。
随着针的插入,黑狗血也渗进去了皮肉里。
线虫那种污秽之物,被狗血沾染了之后,在老爷子的手臂里不断的扭曲身体。
我再用力一挑,将线虫挑了出来。
它在地上的行走能力特别的快,陈文都没有反应过来,那线虫已经爬入了他的裤管。
陈文吓得到处乱蹦跶,还发出了骇人的惊叫。
在大院看着的村民们,顿时不知所措,一个劲的往后退。
“都给我退出房子!”我喝了一声。
村民们也不敢留,没两分钟就跑了。
可他们还是八卦好事,依旧趴在门边看。
线虫被陈文抖了出来,我见状连忙用桃木剑一下刺在了它的肚子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老爷子的手臂出来之后,它遇到了空气就涨了不少。
之前看起来就像是红线,现在直接手指这么粗,长度大概也有手臂这么长。
桃木剑刺在了线虫的肚子里之后,不到十秒,它的肚子就冒出来很多的小黑虫子。
我皱眉看着,这不是一般的线虫!
是蛊!
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一条是母蛊!
母蛊的头,除了眼睛之外,就是锋利的牙齿。
别看它个头小,牙齿倒不少。
这是因为她要吸收很多的尸毒,吸收养分为了孕育它肚子里面的孩子。
我看到了满地的蛊虫,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可是这些小蛊虫部都还没有成型,相当于没有法力,所以压根就不怕符咒。
没有办法之下,我伸手拿着一个透明的桶,盖在了地上。
刚好连同母蛊一块部都被盖在了桶里。
等我回到棺木去看老爷子的尸体,他胸口那一团黑色早就已经没有了,现在的他,身都是煞白。
我刚想回头,却看到了陈文整个人跪了下来,脸色铁青。
我猛地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将他的裤管往上扯。
嘶!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