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慢慢散去,我们站起来,准备进山洞。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附近传来的脚步声。
很有可能是白苗的人到了。
他们应该也已经收到了消息,蛊虫之王苏醒了。
只不过这蛊虫之王体型这么大,他们该不会是想要将蛊虫之王带回到白苗吧?
“我们可能要比他们先一步进去,只要我们找到了蛊虫之王的正确位置,就可以首先牵制住蛊虫之王。”吾西肯神情严肃。
我大抵可以理解吾西肯的意思,但是现在洞口只有一个,那些人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我们大概会在入口处相遇。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如果要在里面打起来,还不如我们现在先在外面会会他们。毕竟这里地方大,打起来的话,不会展不开拳脚。”我摸了摸鼻子再分析:“如果蛊虫之王没有完苏醒,我们在里面一打斗,很有可能就会让它完苏醒过来。到时候三拨人打起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那就难以想象了。”
我的推测不是毫无道理,我也不想在这中间发生什么意外。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
既然是按照我的计划来,那么我们现在,只需要等着白苗的人过来。
可我没有想过,白苗他们,居然来了五六个壮汉,其中就有一个脸上涂彩的青年人。
那个人,我并不确定是不是晚上我在破庙边上看到的。
只是看到了那个人,我和艾尔立马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我们对视着,眼神中都是在询问对方。
吾西肯看到了,明显也觉得那个男人跟我们之前描述的很像,他连忙回头看我。
却发现我和艾尔正在对视。
“什么情况?”吾西肯问。
艾尔点点头:“好像就是他,”
得到了艾尔的回答,吾西肯将视线放在了我这边。
到目前为止,我除了记得那个人身上的那一股奇怪的香料味之外,我要跟对那个人完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我给不了吾西肯任何确切的答案。
那五六个男人一直往前走,在他们的中间还绑着一个没有穿上衣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弩飞。
因为弩飞弩翔他们兄弟俩是双胞胎,所以艾尔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弩飞!”
艾尔有点着急:“他们正用匕首顶着他的后背,估计是要用他来当诱饵!”
代善点了点头:“看起来是了,因为他弟弟已经说了,蛊虫之王苏醒了。它要吃东西的话,肯定就只要人肉!看来如果今天我们不去救弩飞,他就会死在这。”
还没等我们想到办法,那个脸上有涂彩的男人已经用匕首划开了弩飞的后背。
就这么看来,似乎那个男人还是知道的,弩飞不能现在就死去,所以伤口并不深,但是伤口很大,鲜血直流。
“你们干什么!”
艾尔突然怒吼,我们甚至都来不及拉住他,她就已经从小山丘跳了下去,跑到了那群人的面前。
我看的目瞪口呆。
这小子多少有点不讲团队精神,他这么一嗓子,把我们部人的位置都暴露了。
“啧!”吾西肯啧了一下,明显也觉得艾尔实在是太鲁莽了,但是毕竟是他的小舅子,怎么说他也得救。
吾西肯很快的跑到了艾尔的身边,他拉开了架势,看起来是要打架了。
对方听到了有人的叫喊声之后,也都散开,准备开打。
唯独只有脸上涂彩的那个男人,他不紧不慢地将视线放到了山丘上。
我们俩隔空对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嘴角微扬。
我从山丘也跳了下去,随着人越来越多,两方居然一时势均力敌。
“你们什么人?”
对方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操着一口白苗的口音。
“你们知不知道这山洞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明知道这么危险还要把它弄醒?”吾西肯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然而是直接质问。
黑白两苗这口音多少有点不一样,只要我们说话,哪怕是不自我介绍,一听口音我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果然,那个年轻的男人眼神瞬间就变了。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黑苗的人?这件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赶紧部都滚回你们黑庙寨去!”男人桀骜不驯,他看起来应该是脸上涂彩男人的小弟。
由始至终,涂彩男人压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我以为这时候,艾尔的急性子肯定会回怼的,但是艾尔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代善和东静一样,在我和吾西肯的身后。
这样子的方位分布,一下就让别人明白了我们的团队中,吾西肯和我便是主力。
而他们的阵型,应该就只有那个涂彩的男人是首领。
他们的神情看起来有点着急,只有那个脸上涂彩的男人,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也就在这时。
山洞里面传来了一声嚎叫。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包括那个脸上涂彩的男人,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巴图……”小弟转身看向了,脸上涂彩的男人。
原来他的名字叫巴图。
我曾经听寨老说过,巴图是白苗最年轻的寨老。
“先别管他们了,我们先进去。”
巴图发话,其他的人防着我们,他带着弩飞开始往山洞里面走。
“你们放开弩飞,”一直没有说话的吾西肯突然发话。
巴图回头,看着吾西肯,嘴角带笑。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我看见他这样子的笑容,都会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虽然在了已经跟我说过,他只不过是二十来岁,可是他的样子和为人处事,压根就不像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
他的行为,让我想到了名岩,就是偷了我还魂珠的那个男人。
当时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样子看起来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他用一个老人的嗓子跟我进行了对话。
我对白苗的认知并不多,但是从巴图的行为看来,我觉得白苗越来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