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七岁小孩能说出来的话,我也不知道地窖是不是安,可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他安置在那里。
“你拿着这个强光电筒在地窖里面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我从百宝袋里面掏出了强光电筒递到了他的手上。
在危险与安之中,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相信。
毕竟我们两个一块上山的,田可就成为了我团队的成员。
所以我必须得相信我的成员,一定要互相信任,我们的团队才能有一线生机。
“小杰哥哥……”
任凭他再成熟,也只有七岁。
他怕黑,是人之常情。
“不要害怕。”我伸手摸了摸田可的头:“你是男子汉,你的好朋友李洲等着你去救。加油宝贝,哥哥相信你是可以的。”
他被我鼓励道,眼睛闪亮亮的躲进了地窖。
看着他安的进入了地窖,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置好了田可之后,我一个人推开了小木屋的门,来到了大院子。
说来也奇怪,我到了大院子之后,没有发现有人影。
这时候的我心里面已经大概有底了,应该是阴秽之气在作祟。
下出来走动。只不过有件事情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
正常的阴秽之气,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出来走动。
除非……
他要么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身后有巨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不然在白天走动的话,他的能量很快就会用尽。
过不了多久他也就会烟消云散,正常的阴秽之气,不会这么跟自己较劲。
现在我的天也还没有完开启,我压根就看不见有阴秽之气在附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团白影。
如果我要跟他对话的话,我必须得完开启我的天眼,在白天我从来没有试过。
如果要开天眼的话,我必须得做法。
但我知道这是一定要做的,因为他赶在白天出没,而且敲响了小木屋的门,那就证明了他心思不纯正。
他很有可能会跟我打斗起来,而现在在这一座山头只剩下了我一个。
没有了东静和慧能,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安。
再加上如果我看不见他,打斗起来就会更加的麻烦。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要在他动手之前我做法,强行开启自己的天眼。
我并没有直接跟他对话,二话不说从我的宝宝袋里面掏出了一把香火。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表舅曾经说过,我的天眼就在额头的正中间。
在没有牛眼泪的情况下,我只能对自己下狠手。
我一边念咒,一边点燃了香火,香火被烧得旺盛。
就在他变成灰之前,我狠狠的将那香火戳进了自己的额头中间。
那一股疼痛让我差一点就哭出来,但是我的双眼突然之间就像是被先开了一层幕布一样,眼前的世界比起之前的更加清明。
我看见的是木屋外面的一个小树林,这个树林在之前我也已经看见了,只不过没有看见附近的阴秽之气。
而现在,我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老头的阴秽之气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那老头一脸的不耐烦。
我正在惊讶,他为什么在我没有做法的时候就已经能够跟我沟通,难道是我们的磁场在这个地方没有受到影响吗?
可是这也不对啊。
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他是阴秽之气,就没有办法跟人沟通,这是永远不可能逆转的法则。
就在我迷茫的时候,突然发现我手上的香火还没有断。
原来如此,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把香火的问题。
只不过每天只有一次机会,点燃香火跟阴秽之气沟通。
而我手上的香火已经剩下很短了,为了避免跟他沟通失败,我连忙从百宝袋里面又掏出了一炷香,利用手上的香火来将它点燃。
“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我的家,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为什么会进入我的家门?!”
老头的情绪突然之间变得很激动,而且他手上也开始结印,似乎准备要跟我决斗。
在我完没有心理准备之下,他这个举动无疑让我心慌不已。
“你先不要激动。”我太后了一步,将香火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被我中途喊停,显得有点不明所以。
从他这个举动我大概就能猜得出来,他虽然道行不浅,但是他看起来不那么聪明。
“我来只不过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我们村子里面有一个小孩,他的身体不好了,我发现了他心脏处有一个印记。我想知道那个印记怎么样去除,仅此而已。”
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他的眉眼。
但这个方法其实是行不通的。
既然是他将印记放在李洲的身上,那么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罢休。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二话不说直接挥手朝着我这边就扔出了一些小碎石。
我是完没有想过他会对我动手,当时我猜测的,只不过是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又或者是跟我大骂起来罢了。
所以碎石朝着我这边的方向扔过来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有办法躲开,石头直接划破了我的脸颊。
血流出来的那个瞬间,老头就已经不敢再动了。
我皱着眉看他:“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知道的东西,我今天必须得知道,你也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
我知道我的血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这也是我最大的保护自己的措施。
原本我是不想动用到我的血,毕竟这对我来说是宝贵的东西。
但是既然他已经让我受伤了,那么我丑话也说在了前头。
“你是祭奠主血?”老头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战战兢兢,他看我的眼神也早就已经变了。
我点了点头,没回答他的话,我是不是祭奠主血,他应该清楚。
只要是阴秽之气,他也就一定会怕我。
我知道,我手上的散魂尺,可能都没有我的血这么有镇压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