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间,谢庭蕴推搡着许景,神色清冷。
“陛下,如若再这般可就过了!”
谢庭蕴如今只剩三片寸缕遮身,大半副身躯落入许景眼中。
她咬着牙努力推搡着如今压在自己身上的李恒。
“怎的?朕多看几眼都不成?”
许景轻笑,手自谢庭蕴平摊腹部划过,惹得谢庭蕴浑身一颤。
许景乐得见谢庭蕴这副娇羞模样,指尖动作稍稍放缓几分。
“罢了,今日便到这。”
许景并未更进一步,反倒松开手。
勉强从许景手中逃出生天的谢庭蕴松了一大口气,慌忙从许景身侧逃走,抓起一侧被许景随意扔在一侧的衣物套在身上。
“今日朕所允诺之事,依旧有效。”
许景望着低头慌乱整理衣着的谢庭蕴淡笑道。
“当真?”
谢庭蕴动作停顿,抬头望向许景。
“自然,既然答应了,朕又岂会作废?”
许景眼膜闪动轻笑说道。
“如此,多谢陛下。”
谢庭蕴俯身行礼。
许景三言两语便让她距离心中愿望更进一步。
如此,她倒也能借着自己才华证明女子未必不如男。
“临走之前,朕便再赠你一首诗。”
许景看得出,谢庭蕴这等才女,若要俘获其心,仅靠权利未必成行。
自古美人爱才子,此言非虚。
许景拿起谢庭蕴摆在案前的狼毫,洋洋洒洒留下一首诗。
“民女,草民恭送陛下。”
许景落笔之时,谢庭蕴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
唯恐又被许景搂进怀中肆意把玩。
直到许景笔停起身离去之时,谢庭蕴方才再度行礼送走这位纨绔帝王。
“这,这是!这等才情双绝的诗居然会出自这位陛下?”
待到许景离去,谢庭蕴方才小心翼翼走近那一副诗。
诗用的,乃是闻所未闻的书体,而所写之诗更是才情双绝,堪称惊世之作。
莫说放在眼下这群赶考士子之中,便是放之上下千年历史作比亦是嫌少有能与之媲美!
“仅是这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两句便足够惊艳!”
谢庭蕴战战兢兢捧着这幅墨迹未干的诗心脏狂跳。
一想到,这一首诗更是为自己所写,谢庭蕴心尖更是多了几分莫名悸动。
“这位陛下,似乎也没那么蛮横?”
谢庭蕴小心翼翼将诗摆在案前,走到窗台前朝外望去。
恰好与抬头的许景眼神对视。
“不必远送。”
许景轻笑,抬手挥了挥衣袖。
谢庭蕴脸颊微红,低头施个万福。
“陛下,那位似乎对您倒是颇为留恋。”
曹公公在许景耳侧轻笑道。
“多嘴,此等言语在这说说也就罢了。万万不可随意往外说起。”
许景负手,扫了眼曹公公低声道。
“奴才自然明白。”
曹公公低头不紧不慢始终跟在许景三步外。
“陛下,那位又来了。”
许景不紧不慢走回东宫。
刚到门前,一位在门前急得团团转的宦官一见许景,便是低声喊道。
“又来?朕知道了,下去吧。”
许景眉头微皱,点头示意宦官离去。
而这再度登门之人,不需多想,许景都能猜到,十之又是那位天山密宗莲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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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若不愿见,老奴这就去打发走。”
曹公往前一步,凑近许景问。
“不必,既然他要见朕,那便见一面。”
“朕倒是好奇,这位大师为何接连登门。”
许景摆摆手,对于莲花生数次登门倒也不动怒。
许景甚是想要让这位密宗大师常驻京城之中。
毕竟一位登仙之人,可没那么容易寻得。
能够得这等人物常伴左右,许景的安危才算有保障。
没办法,自许景登基以来,想让许景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数次,若非锦衣卫情报及时,只怕许景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如若能够笼络一位登仙之人,日后许景出入更能坦然许多。
一边思索,许景缓步走入侧殿。
“莲花生拜见大乾皇帝。”
一入侧殿,便见莲花生起身双手合十朝许景行礼。
“大师不必这般拘泥,坐下吧。”
许景摆摆手,示意莲花生落座。
“不知大师此次登门所为何事。”
许景落座后,抬手示意莲花生开口。
“在下得知一事,事关大乾与天山交好一事,便马不停蹄赶来。”
“如若此事不能被陛下得知,十之对大乾安危有不小威胁。”
莲花生双手合十低声说道。
“哦?何等事情,值得大师这般急切?”
许景从莲花生只言片语间,亦是嗅到一股杀机,神情严肃看着莲花生开口追问。
“此事”
莲花生侧目望向许景身侧的曹公公,又抬头瞥了一眼屋顶。
显然,莲花生这是担忧曹公公与无始二人的存在。
“不必担忧,此二人皆是朕心腹,大帅只管直说便是。”
许景轻笑,示意莲花生不必担忧。
莲花生点点头沉吟片刻后才开口:“今日,天山国王给在下送来一封书信。”
“信中写道,漠北将要起兵伐乾,此行派遣使者便是要与天山达成契约。”
“此事,朕早有耳闻。”
“这位漠北新汗王似乎心思不浅,手段更是不弱。”
“如若锦衣卫情报不错,他似乎早已与陪都方面达成契约。”
许景轻笑,对莲花生所说并未在意。
毕竟这漠北意欲入主中原一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漠北似乎还没找准时机,这才一拖再拖。
怎料,莲花生神色更为肃穆,连连摇头:“陛下,您恐怕想岔了。”
“漠北方面积累之巨远非如此!如若天山君主所言不虚。”
“此次漠北大军至少有三十余万!乃是几大部族联合出兵。”
“意在一举踏破大乾京城,彻底将中原牢牢握在手中!”
莲花生接下来言语让许景不由神色肃穆。
如果这些所说并非随意胡说,那漠北所积攒的力量的的确确极其可怕。
如若许景没有提前得知这些,十之真会轻视漠北,落得一个身死下场。
“此言有几分可信?”
许景轻轻敲着桌子,沉默许久,抬头望着莲花生追问。
“十之,如若推测不假,大抵这还是往少了说。”
莲花生沉吟片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