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政一死,江庸必将会拥立新王为君主,到时江家就是真正的帝国主宰。
当百年之后,自己也就会是帝国真正的主人。
可以听到江玉燕想要留住赵政的性命,就等于是将自己多年苦心经营下来的一切,全部否决掉。
“父亲,江玉燕虽然是咱们江家的人,可毕竟她是嫁出去的女儿,若是真的靠她,咱们江家能否存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江玉亭一脸气愤之色地说道。
“玉亭,你过于急躁了,合适要三思而后动,咱们都谋划了近十年,还差这一两年的时间吗?那个昏君是不会再有子嗣的。”
江庸冷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同时那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阴狠之色。
这让原本还有些纠结急迫的江玉亭感觉到了自己父亲已经留有后手,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皇宫内院,行宫宣室,赵政看完了桌上的密奏,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开局如此惨烈,看来,我这皇帝快要当到头了,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他人之手,该如何变通啊!”
赵政满脸痛苦之色,自说自话地看向了窗外明月,一时之间想起自己穿越之前的记忆。
虽然也是碌碌无为,但最起码也能是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只不过因为一场车祸导致上身瘫痪,只能靠着书籍打发时间。
虽然不能自理,但也比现在步步艰辛,时刻被人谋害要来的安逸。
就在赵政还一脸痛苦之色时,门外传来了萧贵妃前来的通报。
“陛下,萧贵妃在门外候着呢。”
一名年岁十七八的小公公声音稚嫩地说道。
“小李子,不是跟你说了吗?今晚孤要休息,一个人谁也不许打扰孤,让人都退下,不要再来扰孤地清梦了。”
赵政神情凝重,似乎想要见萧贵妃,但同时也有所忌惮,忌惮的正是江玉燕。
此刻的他必须要表现出远离萧贵妃而亲近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的形式,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听到小李子公公回话,原本还十分急迫的萧贵妃顿时就一脸失落地离开了。
不过在她离开后,正好碰到了刚刚回宫的江玉燕。
两人虽然是擦肩而过,但都没有看对方一眼,似乎是陌路之人,可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仇敌一般。
江玉燕在一名老公公的陪伴下来到了皇帝的行宫。
“魏公公,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来了。”
江玉燕如同雍容的贵妇,十分的高傲,话音一落,就静静地在门外等候着。
而这一回,魏公公的通报却还是迎来小李公公的回绝,理由与萧贵妃的是一样,皇帝已经熟睡,不能被人打扰。
可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被已经知道江玉燕以来的赵政听到,急忙阻止了小李公公的回绝,亲自打开了行宫大门。
“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奴才,就算是孤睡着了也要让我的爱妃陪伴,快让爱妃进来。”
赵政一脸急迫之色,看上去饥渴难耐的样子,让人有些羞红了脸。
哪怕是个太监,也能看得出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如此的样子,在江玉燕的眼中,简直美得让人沉醉。
毕竟身为妃子,不管在什么时候能够得到皇帝的宠幸,那绝对是最光荣之事。
在江玉燕的一夜陪伴之下,赵政表面睡得十分香甜,可心里却忐忑不安,在半睡半梦之中度过。
不过这一夜的江玉燕去显得是如沐春风,久旱得润雨。
被滋养得皮肤白嫩,粉红娇艳,与那个被冷落的萧贵妃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不过三天来,由于赵政无时无刻不缠绕在江玉燕的身边,使得江庸安排的一些宵小之辈根本无从对赵政下手。
同时这些人也得到了消息,全部撤除宫外。
几天来,赵政根本就不上朝,整日的沉醉于江贵妃的温柔乡之中,这也让朝野上下都颇有微词。
不过更多是对于这个把持朝政,又让自己女儿祸害君王的江庸不满。
毕竟君王的昏庸主要是因为身边的奸逆之臣和祸国殃民之女,跟君王本身并无太大关系。
这其实也是在说明君王只不过是个摆设,根本的原因就是没有任何的实力来摆脱这所有的一切。
而朝堂之上,能够与江庸抗衡的四大家族就有两个家族站在皇党一边,算是保皇一派。
剩余两大家族各自把持着南疆和东海沿岸等膏腴之地,算是各自为政。
四大家族之中,有东洲府谢氏为首也是保皇一派。
若不是谢家在朝堂上支持,赵政可能早就被江庸给废除掉了。
不过,此时的谢氏朝堂之上,人丁单薄,六部衙门,只有一部尚书,两部侍郎。
其余几大家族也只是占有两个尚书,五名侍郎。
其余的职位全部都被江庸的江家,杨太后的杨家和萧家所占据。
整个晋朝的朝堂几乎是这几大家族所把控。
而江庸更是权倾朝野,根本不把给大家族放在眼里。
而今日的早朝,赵政却一改往常出席了朝会,坐在大殿之上,俯瞰着群臣。
此时,赵政的心中感慨万千。
“这些人若不是一心想要弄死我,该有多好啊,看他们一个个的样子,虽然表面上十分恭敬,可在骨子里肯定看不起我这个昏庸的皇帝。”
赵政脸色平和,心中忍不住地暗探道。
看到今日出席早朝的赵政,江庸不由得皱起眉头。
但随之又一脸平和之色,看上去并无异样。
刘瑾看着众群臣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实话一出,大殿之中的众臣面面相觑。
而此时一名五十多岁的瘦弱高官从文官阵列之中站出来。
“陛下,臣有本要奏。”
兵部尚书王安源,神色凝重地说道。
听到此话,赵政立刻想到此人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王家的人。
“王爱卿,有何事上奏,快快讲来。”
赵政脸色严肃地说道。
“昨日晚间,臣收到了明水要塞的来信,说守将萧破奴命手下副将五千余人,没有任何诏令的情况下,向王都而来。”
王安源神情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