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蒋明文和左研两个人都被吓懵了,等虞梦欢证据留好,他们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发出惊声尖叫。尤其是左研,那尖锐的嗓音,差点儿把天花板给震碎。
“擅闯民宅,我要去告你们!”
左研使劲儿去扯衣服遮住自己身体,慌乱的低声吼着。
蒋明文瞥见虞梦欢,叫声卡在脖子里,最后只敢低着头左扯右拉想遮住自己,心里恨不得现在地上出现一个大缝,他好把自己给埋下去。
“好啊你~蒋明文,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虞梦欢边哭边踹人,“你拿我的钱养女人,你怎么好意思的,你还要不要脸……”
她脚下那十厘米的高跟鞋踹在蒋明文身上,就跟一把钝刀在身上戳一样,直把人踹得面容狰狞,痛呼不断。
最后蒋明文没能忍住道:“妍妍是左氏千金,她自己就很有钱,又温柔又善良,比你这个疯婆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左氏千金?好啊,蒋明文你就是专挑白富美下手是吧?不靠女人你活不下去是吧?我倒要看看,是左氏哪个千金大小姐?”
虞梦欢走上前,死死捏住左研的脸,随后眼底露出一丝讥讽,“原来是个私生女,我还以为多大的来头呢。”
她轻拍拍手,“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当然要祝福你们。把人带上,我们这就去左家。”
保镖们闻言,连忙给两人披上衣服,像老鹰拎着鸡崽子那样把人拎上车。
车子开到半路,虞梦欢瞥见路旁还没关门的红白喜事店,当即眼中便闪过恶劣的笑意,然后下去砸五万块钱聘用一个团队,十几号人又乌泱泱赶到左家大门口。
虞梦欢坐在车里没动。
干红白喜事那十几号人先下车,把锣鼓唢呐拿出来,咚咚当当就开始敲,旁边还有人拿着大喇叭在喊,“左氏有女,喜好人夫,本小姐有成人之美,特意把人送来……”
晚上六七点,别墅区正是安静的时候,这些玩意儿声音又大,突然响起来,差点儿把人魂儿都给吓飞。
尤其是在书房的左父,他离外面最近,正在看文件呢,冷不丁听这么个声,吓得险些突发心脏病。
他捂着胸口往外看,瞧着外面那大阵仗,就想喊管家去处理,但随后听见什么“喜好人夫”的话,心里便“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该不是东窗事发了吧?
左父连忙下楼去,等他出来时,附近已经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对着左家大门指指点点。
光看他们那强压着的兴奋的神色,左父就知道等明天……哦不,根本不需要等到明天,今晚之后,左家就会成为A市豪门圈里的笑话。
他气得捏紧双手,还不得不出门去,阴沉着一张脸问道:“谁让你们来这里扰民的?”
此时,虞梦欢才慢条斯理的把车门打开,似笑非笑的下去一抬手,吹锣打鼓声戛然而止。
突然的安静并没有让人跟着平静,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浮动着危险气息,让左父心里格外不安。
他朝虞梦欢强行挤出一个笑,“什么事值得白小姐弄出这么大声响,不如进门来慢慢说?”
虞梦欢嗤笑一声,“进门说什么?要说就在这里说清楚,反正又不是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她轻抬手,几个保镖便拎着蒋明文和左研下车。两人倒是在车上穿好了衣服裤子,虽然没有刚才被抓时那么狼狈,但明眼人一瞅,也能看出点东西来。
“这左研是伯父的私生女吧?”
虞梦欢表情一冷,“整个A市谁不知道蒋明文是我准未婚夫,伯父你女儿是个什么意思?背着我跟他勾搭成双,把我当什么人呢?私生女就是上不得台面,跟她妈一样都喜欢别人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不就一个男人吗?你我两家的交情,她开口我难道还会不给?还是说她就喜欢偷的?伯父您就教她好这口啊?”
接连几个讽刺的问句,让左父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虞梦欢全当没看见,翻个白眼又看向旁边吹唢呐的人,“别愣着,吹起来,吹喜庆点。左伯父今儿喜迎新女婿,这么大好的日子,侄女我怎么也得让您家热闹热闹。”
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左父听着又闹起来的声音,额头青筋直跳。
左研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让她在事没成之前低调点,结果竟被白佳宁逮个正着。
真是跟她妈一样没脑子。
“小侄女儿不如进门来说,你放心,这件事是我女儿的错,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左父强撑着笑加重语气说,“别真闹的太大,影响我们两家交情就不好了。”
威胁她?
虞梦欢缓缓勾起唇角,“瞧伯父说的,你我两家现在还能有交情?换你老婆出去找男模,你能稳得住?原来伯父这么有容人之量~行,改明儿我就给伯母送一百个小鲜肉,到左家给你做伴儿。”
“你!”
左父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白家真是好教养!”
“总比你养出个喜欢当小三的女儿要有教养。”
“妍妍只是年纪轻被人蒙骗,你少胡说八道……”
虞梦欢闻言森森一笑,一言一语都在往左父心上捅刀子,那嘴毒得堪比黑曼巴,直把左父气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满脸充血就差晕厥过去。
而此时,最冷静的竟然是在旁边观战的蒋明文。
被虞梦欢抓到出轨,他就知道白氏自己肯定再也拿不到手,既然白佳宁他抓不住,那左研他就必须得抓住!
他要过富贵日子,要成为人上人,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想阻拦他!
眼见虞梦欢暂且和左父休战,蒋明文抓住时机沉声道:“白佳宁,我和妍妍是真爱,就算你不找来,我也要跟你提分手的。”
“真爱?”
虞梦欢玩味儿一笑,“一个海王一个小三,还能说是真爱?什么时候真爱要这么不知廉耻了。你两可别侮辱这两个字。不过既然是真爱,那这事就好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