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09的播报,虞梦欢陷入迷之沉默。
“一次ooc警告,扣除积分五万。”09又迅速补充一句。
虞梦欢:……
“你也没说扣这么多。”
“忘了说了,嘿嘿嘿。”09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18万很不错了宿主,好歹是赚的。”
虞梦欢懒得跟它说,“下个世界。”
“好哒,定位到目标小世界,宿主走吧。”
很快,09就将虞梦欢送了过去。
还未睁眼,虞梦欢就感受到一点点凉风吹来,听到耳旁传来一道婉转如翠鸟的女声,“郡主,顾姑娘已经在外头跪半个时辰了,您还不见吗?”
“她那身子,只怕是……待会儿晕倒了,驸马又得说郡主您的不是了。”
虞梦欢眉尾微挑,“那就让她进来。”
那婢女应声而去,虞梦欢便开始接收世界剧情。
“大宴的温宁郡主啊~她清高又漂亮,谁看了都想折下她这一朵玫瑰,然后践踏揉捏,好让她弯腰臣服。但可惜,已折下的玫瑰,怎么都比不过外面盛开的百合与蔷薇。”
“她已经~没有价值了!”——赵文举。
温宁郡主沈宜华,大宴长公主唯一所出。其母长公主与大宴皇帝一母同胞、关系甚好,年少时阴差阳错为皇帝挡了一灾,身子骨弱,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大抵是移情作用,原主颇得皇帝宠爱,宫中妃嫔公主皇子也见风使舵,皆对原主友善疼宠,不敢轻易招惹。
就这样,宠出一个看似待人温和,实则乖戾的温宁郡主。
而今温宁郡主已到适婚年岁,求亲的人都快踏破长公主府大门,可原主却看上一位寒门举子赵文举,被对方的满腹才华哄得五迷三道,非君不嫁。
皇帝和驸马拗不过原主,只好成全她。
婚后,原主和赵文举很是过了一段恩爱日子,可后来慢慢的,原主发现赵文举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也不通什么琴棋书画,当初的一切都只是诓骗她。
甚至在背地里,赵文举还养了好几个外室,还与青楼女子私底下拉拉扯扯勾连不断。
原主气急败坏要找皇帝为她做主。
可此时,借助她夫婿身份、被皇帝和驸马再三庇佑的赵文举却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拿出不少为国为民的好东西,正是民声盛大之时,皇帝也不好轻易动他,只能敲打一二。
奈何赵文举已经飘了,面上对皇帝的敲打唯唯诺诺,私底下却把外室明目张胆抬进府中作小妾。哪怕明知道小妾们故意污蔑陷害原主,赵文举也帮着小妾。
原主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在府中闹腾不休,屡次搅和赵文举好事。
赵文举烦不胜烦,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原主谋害至死。
那一年,原主才不过三十岁。
虞梦欢看完轻“啧”一声,“这个赵文举,有点意思。”
“这种人渣,宿主就得靠你来治……我靠,美人儿啊~”09略有些震惊的说。
随着它的话,虞梦欢心中似有所感,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眸,就瞧见方才的婢女正领着一位“姑娘”进门来。
“姑娘”穿着一身素色青裳,头上朱钗轻晃,两靥苍白生娇,黛眉微蹙,一双风情眼轻垂,眼下眼尾一片微红,一举一动更有弱柳扶风之态,叫人看一眼,就心生怜惜。
这等美人儿,哪怕是捏着匕首扎穿人心脏,那人只怕都得替美人儿找借口脱罪。
虞梦欢上下扫一眼对方,眸中笑意越发深邃。
“轻言见过郡主。”
顾轻言屈膝,却因着跪了一阵脚步不稳,身子忍不住轻晃了晃,耳边的流苏摇晃得让人心神动荡。
“09,这你又要怎么跟我解释?”
虞梦欢没叫人起,反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问起了09。
09缓缓收回看着顾轻言的视线,失神的问,“什么解释?”
“这位漂亮美人儿,还是他。”
“什么他?哪个他?”
虞梦欢:……
“没事,你可以走了。”
是所有系统都有这个毛病,还是单就09有这毛病,颜控得都快失去脑子了,想问问这是正常现象吗?
虞梦欢心里微一琢磨,眼眸微眯——制造这些系统的那一位,该不会是个色胚吧?
主神:不,这锅我不背。
不过现在虞梦欢和主神尚未见面,这黑锅也只能稳稳当当扣在主神头上,她将09使唤走,目光直直落在顾轻言身上。
八年前长公主驸马将他带回府来,称是一位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堂亲姑娘,要寄住府中。
因为他,当时病重的长公主和驸马还大吵过好几次。此后,驸马对他颇为照顾,甚至比对原主还要用心。
原主本就因父母争吵,怀疑顾轻言是驸马所出,后来干脆将长公主之死和被抢夺父亲的怨恨都算到他和驸马头上,可没少逮住机会对付两人。
为此,驸马屡次让原主离顾轻言远点,更是让原主心里不爽。
而原主,想必也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仇人顾轻言,实际上是个男子吧?
“顾轻言。”
虞梦欢意味深长的吐出他名字,走到他跟前,捏起他下颌俯视着他,另一只手在他眉眼间缓缓滑过,“确实是漂亮,难怪那么多人都对你大献殷勤。”
顾轻言眼神微闪,“郡主过奖,轻言哪里比得上郡主明艳?”
这声儿也好听,又柔又娇。
难怪装女人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
虞梦欢心里嘀咕着,手却将他下颌捏得死紧,语气轻而危险,“就那么喜欢赵文举?拖着这病病歪歪,走三步都得喘两口气儿的身子骨,也得去才子宴找他?”
今儿上午,一个小郡王主办了场才子宴。
原主此时已经心慕赵文举,本欲跟他对诗一二谈谈情,但不知为何,一向深居简出的顾轻言竟然也出现在宴会现场,那张娇弱可人的脸可是大出风头。
赵文举也被他吸引,为他作诗写文,原主妒上心头,回府就开始为难对方。
方才他跪的那半个时辰,就是原主给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