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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一张床上,母女三人挤在一起躺着,她们谁也没有困意,就那么躺在床上闲聊着,盛夏晴时不时地提到盛夏晚考上大学之前在家里时,两姐姐之间发生的事。
这些过往盛母程都没参与过,她都错过了,这会儿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还会提问上两句。
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候,三个人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昨晚明明睡的很晚,可是盛夏晚今早却很早就醒了,和陆羡辰在一起之后,早起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可是今早那消失了已久的生物钟就好像突然又回来了。
盛夏晚醒的时候,身边的盛母和盛夏晴都还沉沉的睡着,她轻轻地的把盛夏晴压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拿开,然后从床上坐起身,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连进卫生间洗漱时都尽量把动作放轻。
可等她洗完出来,却发现盛夏晴又滚到盛母跟前去,抱着盛母呼呼大睡着。
这人睡觉不抱点东西就好像不会睡似的。
见她们两人睡的熟,盛夏晚就没去吵醒她们,直接先下楼去了。
楼下,盛父倒是已经起床了,正在那里喝茶呢,看见盛夏晚下来了,就笑着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今天可会有点累哦。”
盛夏晚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就突然醒的,不困。爸,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盛父淡笑了一下,“和你一样,就突然醒了。这人啊,上了年纪瞌睡就少了。”
盛夏晚闻言轻笑着摇摇头,“爸,你这瞌睡少的可真好晚,怎么就少在这一天了呢?”
盛家呢,盛夏晚三姐弟一直有保持着晨练的习惯,所以很少有晚起的时候,当然了,现在的盛夏晚除外,以前也就只有盛夏晴在拍戏的时候,会因为工作而没法每天都晨练,盛夏晚和盛夏天是一直都有坚持着,就算盛夏晚哪天在实验室里头通宵盯实验数据,她在早上的时候也会稍微活动一下,只是不做剧烈的运动而已。
除了他们三姐弟之外,盛母早上虽然没有晨练的习惯,可也不会太晚起,盛父就不是了,他算是盛家唯一的起床困难户。
每天起床的时间都算的特别刚好,刚好够他去实验室上班不迟到就行。
所以他今天突然起这么早,盛夏晚才会觉得奇怪。
偏偏他还要来一句“什么人上了年纪了觉就少了。”
昨天还不能早起的人,今天突然之间就上了年纪,觉少了。
合着人是可以一天就变老的吗?
盛父笑了笑一时间没再开口说什么,好半响才开口道:“爸爸其实是因为想到你今天要出嫁了,这突然之间就睡不着了。
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还记得你妈生你的那天,那时候医疗条件没现在好,大部分的人啊生孩子还是在家里生的,不过,我和你妈因为专业的关系,有这个医学常识,生你的时候就去了这的协和医院。
那时候协和医院也才刚建成,条件和现在的大医院比差远了,不过已经是有产房了,就是那产房的隔音不太好。
我站在产房外头啊!听到里面好多产妇的叫声,可就是听不到你妈的,可把我给急得,还以为你妈怎么了呢?
毕竟老话都说女人生孩子那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
当然了,现在肯定不是这样了,以前的医疗条件不行,碰到难产,经常是会一尸两命,或者就是孩子没了,要不然就是拼死生下孩子了,产妇就没了。现在有剖腹产了,可还是有产妇因为意外离世的,比如羊水栓塞这个产房里最怕出现的情况。
这一说又扯远了,咱们继续说回你妈生你的时候,那时候我在产房外面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在你妈进产房之前,我都陪着她在待产室里头待了有十几个小时,她是宫口开的差不多了才进的产房,结果等了几个小时也没动静。
那时候我也没经验,就算学了一些医学常识,可是这跨了专业很多东西哪是你说懂就懂的。
我身边也没一个有经验的人来陪着,你外婆那时候本来是要从老家过来的,可她家里也事多,想着等你妈快生的时候再过来,没想到你妈会提前半个月就给生了,我就这么一个人在外面等啊等,结果没等到你妈的一声喊叫声,倒是等来了你。
护士抱着你走出来叫人的时候,我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人家护士又叫了两遍那谁谁谁的家属,我这才反应过来,走了过去。
从护士手里接过你的时候,我都不太敢抱,你出生时也才五斤多,小小的一只,软乎乎的,我抱着你动都不敢动一下,你呢,打一出生就是让人省心的,我这抱得一点儿也不舒服,可你就那么躺在我的臂弯里,安静的睡着。
后面你妈从产房也出来了,结果你妈和我一样,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抱你,要喂你奶吃的时候,还是护士给帮忙着调整了姿势,这才让你成功的喝上奶。
在医院待的那三天,我和你妈这对新手爸妈那是真的有点兵荒马乱的,喂奶会喂了,这换尿布又不会了,每回都折腾的隔壁床的大妈看不过眼了过来搭把手了,才给你换好。
后来,出院回家了,你外婆过来了,有你外婆在,你这小娃娃有人照顾了,你妈也有人照顾了,我和你妈的日子才算是慢慢的走回正轨了。
可能是你外婆真的很会照顾人吧!出院回家后,你那是见风长啊!一个月子里头就长了四斤多,满月的时候一上称,好嘛!都十斤多一两了。
可就是这见风长,你也还是被我们抱着的小娃娃呀,感觉抱着你逗着你的情景就跟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可今天你就要嫁人了,这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快了呢?”
盛父说着说着眼眶就有点红了,他哪是早上起的早啊!他压根就是一整晚都没睡,昨晚盛母还能跑到盛夏晚的房间去和她聊聊天,一起睡。盛父呢,只能站在盛夏晚的房间外面,听着她们母女三人聊天,时不时地跟着一起笑两声,等到屋里没声了,他就走到一楼客厅这里坐着,想了一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