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惊慌失措之时,一股子奇异的幽香钻到了我的鼻子里,这香味很奇特,令人瞬间就安下心来,陷入到了一个放松的状态里。
有些不对劲!这香气似乎是某种迷1药!可我反应过来的有些晚了,此时的我已经浑身无力,眼皮子也沉重无比,只想就地躺下,昏沉睡去。
“阁下这手段还真是令人有些目不暇接啊,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道士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竟是分辨不出他的方位,这声音如龙吟虎啸,似乎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蕴含其中,令我的头脑也瞬间清醒过来。
“你这是私闯民宅,你不怕我报1警吗!”那中年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报啊,我就怕你不报呢,你是不是以为警1察不会信神神鬼鬼的这一套,然后你就可以装出一副冰清玉洁受害者的形象了?你当国1家宗1教局是干什么吃的?”
那道士在黑暗中打了个响指,客厅的灯在闪烁了几下后便再次亮起,让我终于能够再次看清四周。
“现在,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吗?梁先生?”道士跟没事人儿似的,大摇大摆地坐回了沙发上。
那中年男人从楼上下来,面色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说道:“得了,这次我算是栽了,我只求您放过我的家人,这事儿和他们没关系……”
“你说跟我说这些没用,得宗1教局的人说话才好使。”道士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说说吧,你是什么人,养这小鬼是干嘛的,这些手段又是谁教你的。”
他长叹一声,给我们解释起了前因后果。
“我叫梁青山,是这村子的村长。”男人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们为之惊讶,没想到这人竟是一村之长。“说起来,这事儿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家里打小就穷,但我很争气,从小学习就好,办事儿也踏实诚恳,最后混了半辈子,混上了村长这么个官儿。别看官儿不大,要是有心捞的话,这里面可有不少油水。”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在职的这几十年里可一直都是清正廉明,一分钱都没敢往自己卡里划拉过。就是因为穷过,我才更知道穷人的日子不好过,我不会去干那些损害他们利益的事儿。”
“你坐在这小洋楼里说这话,可信度貌似不是很高啊?那你这楼是凭空长出来的不成?”道士追问道。
“我这辈子可能是没多大出息,可我给老梁家生了个好儿子啊。”他提起自己的儿子,脸上的颓然消失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自豪。“我这儿子比我有出息多了,考了个好大学,一直读到博士学历,找了份很厉害的工作,具体工作内容我也听不懂,但很高级很挣钱就对了……”
“哎哎,别跑题了,先解释下你这小鬼又是怎么回事。”道士拿出那个瓷瓶,在手里掂了掂后,往面前的茶几上重重一放。
“唉,这都怪那天突然出现的那个黑衣老僧,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让我替他做些事,这东西,也是他给我的。”
“做些事?什么事?”我忍不住问道。
“说来也简单,这事儿就是……杀了你们!”说到最后一句,梁青山骤然发难,脸色狞厉地瞪着我们。
而此时的我们,只觉得浑身一僵,竟是身完麻痹,动弹不得。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部叫《毒1战》的电影,里面古天乐饰演的角色在结局被执行死1刑时的场景至今让我印象深刻。
古天乐演出来的那种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药剂一点一点注入自己身体的绝望感,我现在就深刻地体会到了。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往外抽取着我的生命力,但我此刻却又无可奈何。
“对不起,我这辈子还从未杀过人,也不想杀人。”梁青山有些犹豫地站起身,但随即眼神里又充满了决绝与狠厉,“只怪你们不该来趟这趟混水,你们已经走得太深了,今天要是你们不死,我和我的家人就会死!”
“青山,你想干什么?!你真的要在家里杀人吗?!”之前那位中年女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惊恐地对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收手吧青山……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已经走的太远了,就算我求求你了,你想想的儿子,还有即将出生的孙子好不好……”那女人无助地哭喊道。
“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背负着多大的压力,即使是要杀人,我也没做错……对,我没有错,一切都只能怪那个老僧,是他逼我的,我只是为了自保……还有保护我的家人……对,自保……我没错……”那梁青山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稳定,活像个精分患者在自我拉扯。
终于,他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造型怪异的小铁剑,朝着我们二人走来。
我已经闭上了双眼,此刻我的心里只有后悔,后悔不该陪这不靠谱的道士走这一遭。
正当铁剑在我们头顶上悬而未落的千钧一发之际,那中年妇女突然冲了上来,扑向了她的丈夫。
她这一扑不仅让那铁剑在砍向我们二人的脖子时偏了几公分,救了我俩一命,同时也让梁青山摔倒在地,摔碎了他一直藏在腰间的一只小玉盒。
那小玉盒似乎就是困住我们二人的关键道具,在玉盒应声碎裂的同时,我俩也是瞬间觉得身一松。道士的反应比我快,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掏出之前用来抽小鬼的那根怪异树枝,直奔那梁青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