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倒是让楚一唯接不上,楚一唯沉默了,似乎也是在思考宫凌兮这句话。
楚一唯道:“或许吧,你的行为举止确实与常人有很大不同,也因此能惹得更多人好奇。”
或许楚黎风也是因为这点才仰慕了宫凌兮这么久的。
宫凌兮沉默。
她看一眼楚一唯,没有见到小玉,不解道:“小玉呢?”
楚一唯这才想起小玉还在三楼,他立刻站起身,“我这就把她带下来。”
此时残留的敌人也被楚黎风收拾得差不多了,要么逃了,要么被永久的留在这里。
“王爷,我们要不要追?”无影看向楚黎风,不解的问道。
“追。”
一声令下,一大半的影卫都跟着出了采花楼,还有一半留了下来。
楚黎风派无影去追逃跑的人,自己留了下来。
望着这一片狼藉,他心中懊悔自责,这么重要的花魁大赛,不仅丢失了披风,还让人来闹事,实在是有失皇家颜面。
楚云殇的怒气尚且没消,但看到这场混乱已经结束,他只好作罢,走到楚黎风身边,拍了拍楚黎风的肩膀,“别自责,你这次做的很好了,是他们太狡猾。”
楚黎风摇了摇头,一脸愧疚,“是我辜负了父皇的期望。”
他一向是楚国百姓的信仰,但这次花魁大赛失事,难免会让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楚黎风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一身红衣显眼的宫凌兮坐在二楼审核人的席位上,而她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一点儿也不慌张?
楚黎风走上二楼,楚云殇则去寻找楚云夕和楚蓝珠,他刚才来的急,直接把她们丢下了。
“宫凌兮,酒好喝吗?”楚黎风阴阳怪气的问道。
“不错。”宫凌兮应了一声,“一起吗?”
“你!”楚黎风气急,走到她身边,质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的下去?”
就算刚才她到帮忙,但她现在一副闲情惬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底生寒。
宫凌兮微微挑眉,冷然道:“他们的生死与我有何干系。”
楚黎风指责道:“你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楚一唯望着快要打起来的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凌兮这样做的确有些过分,但也没做什么违背道德事情,顶多是有些冷血无情罢了,楚黎风也犯不着专门去指责。
“没有。”宫凌兮回答的干脆利落。
楚黎风忍住怒气,劝自己不要和一个女子计较,拂袖离开。
“皇兄都快被你气死了。”楚一唯微微摇头,感叹道。
气楚黎风这件事恐怕在楚国也就宫凌兮一人能做到了,就连太后和皇上都要给楚黎风三分颜面,不敢得罪。
宫凌兮冷然道:“咎由自取。”
小玉站在楚一唯身后,心中有些担忧,但也知道宫凌兮的脾性,冷血无情。
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况且披风也丢失了,花魁大赛只能中途停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披风,好让花魁大赛。
七月初七本是原定的花魁大赛,但今日因为披风丢失一事,皇上特将花魁大赛的日子推迟,给了楚黎风三日时间,如果三日之内还没有找到披风,那么花魁大赛继续,但是奖赏会更换。
丞相府。
“小姐,叶灵还在采花楼没有回来,现在披风都丢了,还要让叶灵继续潜伏在采花楼吗?”小玉走到宫凌兮旁边,不解的问道。
本来宫凌兮就是为了这件披风才让叶灵去做这些事的,现在披风都丢失了,按理说也该让叶灵回来了。
“继续待着吧。”宫凌兮淡淡道。
小玉不解的望着她,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出来。
罢了,小姐既然这么说了就定然有她的道理。
“江公子可是到了七七国?”宫凌兮倏然问道。
小玉一愣,旋即垂下头,声音低低的道:“小姐,影卫半路跟丢了,也不知江公子有没有平安到七七国,还是有没有去七七国。”
宫凌兮眼神冷了一下,“罢了,江公子身手非凡,不会出事的。”
“小姐,你说这江公子武功高强,又是卡琪大陆极负盛名的仙医,披风一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啊?”小玉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公子虽是宫凌兮极为重视的人,但她想来想去,觉得江公子的嫌疑极大。
宫凌兮冷然道:“不要妄自揣测。”
“是奴婢逾矩了,还望小姐原谅。”
“下去吧。”
一处瀑布泉边,四周风景盛好,白衣男子正襟危坐在泉边,面前置放着一架古琴,他纤纤玉指拨弄着琴弦,悠悠扬扬的琴声飘了出去。
“主子,楚国的花魁大赛终止了。”鬼瞳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禀报道。
江羽宸未抬眸,浅浅道:“为何?”
“据说是因为花魁大赛的奖品灵狐披风被盗窃了,当日还有不少的杀手混进了采花楼,宫小姐也在场。”鬼瞳小心翼翼的瞟了江羽宸一眼。
江羽宸眸光微闪,抬眸看一眼鬼瞳,淡然问道:“她可有受伤?”
“有黎王爷和太子殿下保护宫小姐,宫小姐自然是安的。”
瞅见江羽宸眸中隐隐的担心,鬼瞳微微蹙眉,劝道:“主子,既然你都决定回去了,就放下这段情缘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江羽宸眉头微皱。
鬼瞳抿了抿唇,看向江羽宸,认真说道:“主子,您乃天潢贵胄,千金之躯,以后要娶的人也定是卡琪大陆身份尊贵之人,这两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世人皆以为是江羽宸负了宫凌兮,可只有他知道,江羽宸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何况江羽宸去楚国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打探灵珠消息,而不是儿女情长,他和宫凌兮根本就不是一条路的人。
这场孽缘还是早些结束的好。
江羽宸眼神一冷,道:“本宫的事无需你来管教。”
鬼瞳暗自叹了口气,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身后的琴声又响了起来,婉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