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姜誉100万现金。”南兮解释,“然后姜誉会给我母亲3亿嫁妆,在一个月之内还。”
徐尘言恍然大悟:
“所以奶奶动手术的钱是从这里来的?”
“是。”南兮大方承认,“而且我替嫁到陆寒苑,并没有觉得不好,反而日子比在姜家过得好。”
她简单说了下现在嫁过去,连陆四爷的面都没见过。
没有什么糟糕的婆媳关系,更没人管她,当然是逍遥自在的很。
徐尘言看着兮兮,说:
“奶奶被转院后,我来医院找不到人,还是有人跟我说来了仁善医院,是不是也是陆寒苑的人说的?”
南兮微微一愣,这事她不知道。
那肯定就是元皓做的?毕竟奶奶转院的事,是他陪着来办的。
“而今天姜家被人举报偷税,姜誉接受调查。”徐尘言看着表妹,“是不是也是陆寒苑做的?”
“姜誉被调查?”这倒是出乎了南兮的预料。
她想起了昨晚陆骆漫带人闯进陆寒苑的事,这或许是山乞做的?
“对。”徐尘言看过去,“目前姜氏所有产业全被查账。”
“应该是陆寒苑那边出手了。”
南兮斟酌下,还是没说出姜誉和陆骆漫之间的勾当。
一是不想吓着表哥,让他担心;二是怕坏了陆寒苑、山乞等人的局。
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说最好。
“所以有些仇、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就是姜誉的报应!”
徐尘言提着姜誉就咬牙切齿。
怎么会不恨呢?
他和姜南兮如今过的这么惨,都是拜姜誉和王佩所赐!
虽然没证据,但他姑姑肯定是被姜誉、王佩那对狗男女害死的。
而他父亲也是被姜誉检举偷税漏税、导致下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都是想到哪儿说哪儿。
忽然,南兮说:“哥,公司当年偷税漏税是怎么回事?舅舅为什么会被抓?”
徐尘言犹豫,他觉得这些事交给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处理就好了,没必要让表妹操心。
然而南兮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里想法,说:
“我也是徐家人,现在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任性,哥,我有权知道真相。”
话都说到这了,徐尘言一咬牙,全盘托出。
姑姑一死,其实爷爷只是住院、不会死的,不知道姜誉去医院跟老爷子说了什么,结果爷爷当场暴毙。
后来医生说是受了刺激,脑溢血当场死亡。
之后,徐氏被人举报偷税漏税、不给工人发工资、逼死工人,徐尘言的父亲下狱、被判15年。
说到后面,徐尘言情绪有些激动:
“我父亲、也就是你舅舅,为人正直,他不可能偷税漏税!也不会克扣工人工资,所以这一切是姜誉设计的!”
“但最奇怪的是,我不知道父亲和姜誉说过什么,当年,父亲直接认罪,这些年我去探监,他都不见。”
提到帝都徐家徐梓,那是被所有人称赞的。
他不仅是个企业家,还是个优秀的慈善家。
但凡徐氏每谈成功一笔生意,徐梓都会以徐家向慈善中心捐赠5%的利润做公益。
而这个公益不止是嘴上说说,而是他亲力亲为具体落实,所以博得许多人的称赞。
但最后徐梓落狱后,却被有心人说他是通过做慈善而偷税漏税。
南兮默了几秒,所以这里肯定有隐情。
姜誉和原主外公说过什么?
而姜誉和原主舅舅又说过什么?
又或是同一件事?这很值得引人深思。
她追问:“找到姜誉陷害舅舅的证据没?”
徐尘言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证据,但什么都没找到。”
南兮一下反应过来了:“所以你去姜氏上班,是不是想找证据?”
徐尘言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兮兮这么聪明。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他说回正题:
“这是一部原因,我以为去姜氏上班能打入集团内部,又或是进财务查账单,但他却让我当经纪人。”
他想要尽快击败姜誉,就想从对方的财务状况着手。
因为姜誉这种只顾眼前利益、又爱占便宜的心理,很有可能做些违法的事。
“所以——”南兮总结,“你是没找到他在公司上的任何把柄。”
“是。”
南兮想的很简单,如果这条道行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直接杀人?就算她前世是女杀手,但从来不会昧着良心做坏事,接任务都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要想公正、公开地处罚姜誉,那就是抓到对方犯法的证据,证明徐梓偷税漏税是被人栽赃。
最后,把姜誉送入监狱,接受法律制裁!
这样,不管他跟原主外公、舅舅说过什么,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你现在在姜氏做经纪人?”南兮看着表哥,“合同签得几年?”
“20年,而且每个月就1万多的收入。”
“什么?”南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是金牌经纪人?”
“对,但我跟普通助理拿一样的工资。”徐尘言说,“当初我父亲下狱后,说是外面欠了几千万的债。”
“然后姜誉帮忙还了,我也看了那些欠债借条,确实是我父亲亲笔签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