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那朱砂画的符儿,就干了。
师父看了一下时间说:“此刻时辰正好,咱们快埋下吧。”
几个人七手八脚,就把那石符儿,抬出去放进车的后备箱。
于是我们两辆车,就离开酒店,到那个工地去了。
工地上依然一片漆黑静谧。
我师父在工地的空地上,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最后就停下来。
他捡起一块石头,放在地上。
说:“就在此地挖一个三尺深,两尺见方的坑。”
跟着来的工人,拿起铁锨立刻就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三尺深,两尺见方的方坑就挖好了。
师父看了一下时间,说:“时辰已到。”
他就叫人把那石符儿抬过来,安安稳稳安放在方坑里。
师父念了几句咒儿之后说:“填上吧。”
两个工人就填了起来,很快就填平了。
高翔说:“冯大师,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师父就把高翔叫到僻静处。
和他耳语。
那高翔说:“既然是这样,我肯定得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高翔就叫他的手下人,回公司里,准备好茶,他随后就到。
高翔只留下自己的司机和那个叫任京的助理。
当然了还有那两个工人。
我也不知道刚才师父,和高翔究竟说了什么秘密话儿。
只听高翔说:“冯大师,咱们过去吧。”
高翔就和任京坐进他的车里,两个工人也坐进他车的后排。
我师父说:“咱们也上车,跟着这辆车。”
高翔的车在前,我开车紧随其后。
驶出工地,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儿。
前面高翔这辆车就停了下来。
我们也只好停下。
我看看附近,原来是一片果园。
而果园的两则,就是两个在建的工地。
高翔下车后,就来到师父跟前。
高翔问:“师父,那个镇物在哪儿呢。”
师父说。“你们跟我来。”
师父就带头向果园里走去,走了大约二三十米,他就停下来。
他来来回回观望了一番,就躲一下脚。
“就这里了。”
高翔就命令两个工人说:“冯大师跺脚的地方,你们往下挖。”
两个工人就挖了起来。
还没有挖几下,就听得嘎吱嘎吱几声响。
所有人就走到了跟前。
飞哥什么时候,身上都带着手电。
他往下一照,居然是一个石桩,一面有朱砂画的符儿,朝向正对这高翔公司的在建工地。
高翔面色严肃,他显然没有想到,有人会给他下镇物儿。
师父说:“下面还会有东西。”
果然再往下挖,石桩的两边,居然是两把明晃晃的剑,剑锋也直指工地的方向。
高翔怒骂道:“谁特么这么刻毒,居然给老子下死手。”
师父说:“他怎么下死手都不管用了,本道已经下了镇物,他的这个镇物就不管用了。我让你看看这个,就是告诉你,以后做事要小心谨慎,不可得罪人。”
高翔问:“冯大师,如果把这镇物反向,把剑锋朝着相反方向,是不是那下镇物的就反受其害。”
我师父看了看那符儿。
说:“如果这符儿方向反过来,剑锋也反过来,那这下镇物的,就会立刻遭殃。”
高翔愤愤说:“那咱们就给他反过来。”
师父急忙制止:“不可。”
“冯大师,为什么呢,你给咱一个初一,咱们给他一个十五,有什么错。”
师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宗门最讲与人为善,既然这镇物已经奈何不了我们,咱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把他这镇物推倒,那剑折断,你们两家就一笔勾销,从此一了百了。”
听了师父的话,那工人就把石桩推倒,用铁锨把那两柄剑砍为两段,就把挖开的坑回填了。
师父对高翔说:“高总,今晚的事儿,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高翔说:“冯大师放心,绝对保密,这两个工人也是自己人,他们绝对守口如瓶。”
师父说:“回去吧。”
我们两辆车,就离开此地,直接回公司总部去了。
回到高翔办公室,高翔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他看着我师父说:“今天全凭冯大师和您弟子们了,冯大师说说,费用是多少,您走的时候带回去。”
我师父依然是那句老话:“这个全凭心意,你又是王阳的同学,你看着给就是了。”
高翔也是一个爽快人。
他说:“冯大师,我听说像您这个级别的大师,给人看一个墓地就是十来万,我呢,也不多给你们,我给您三十万吧。”
我一听这个数目,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飞哥则张大嘴巴,半晌没有合拢。
我师父说:“我说了算,二十万。”
高兴不好意思:“冯大师,这太少了吧。”
师父说:“什么多少的,我们干这个也不全为了钱。”
“冯大师,你转账呢,还是现金。”
“我老头子不会使用微信什么的。”
高翔就要任京立刻到公司保险柜里取出二十万。
不一会儿,任京就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儿进来了。
递到了师父手里。
大功告成,我们打算回清风斋。
高翔忽然说:“冯大师,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你但说无妨。”
高翔说:“您看我这公司这么大,以后难免还会出问题,我想,如果请冯大师做我公司的顾问,冯大师肯定没有时间。”
师父谦虚说:“我老了,没有精力了,而且我也看破红尘,对尘世之事没有什么兴趣。”
高翔继续说:“冯大师,如果要您的弟子,我的老同学王阳,来给我做顾问,您不会反对吧。”
“我不会反对的,你们毕竟是同学,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清风斋最近业务繁忙,每天的活多得干不完,王阳又是清风斋的顶梁柱…”
我师父的话还没有说完。
高翔急忙说:“只是顾问,不用天天过来,王阳还以清风斋为主,每周来我这里一两次,就可以了,师父看怎么样。”
师父说:“既是这样,我同意了。”
我们喝了一会儿茶,就准备告辞。
高翔亲自送我们下楼,和我们一一握手。
我就开车拉上师父和飞哥,回清风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