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现代文明的洗礼”下,特别是近些年里,炎国不少心怀叵测之人宣扬西方滥*的理论和观点,潜移默化地使人们对通*偷腥、一夫多妻的现状****,更没有很多年前对嫡庶之分的敏感。
所以,在潜意识里,就血脉关系来说,大家对梁子笙和梁承燚没有什么不同的看法,都将他们视为可掌权柄的梁家子弟。
此时,梁子笙阴沉着脸,从鼻孔里哼出一道冷意:“你还知道自己是大哥?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做了多少对不起梁家的事情?这次淬体武者不能参赛也是你的杰作吧?”
众人多少知道一些锦城主家的烂事,并对梁承燚打压淬体武者颇有微词。一时间,大家又开始闹哄哄地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占人数最多的淬体武者基本上无职无权,他们没有心理负担,也不怕什么影响。所以,这些武者反而越敢说真话。
在主家两派的争斗中,更多的淬体武者倾向梁子笙等人,早已让梁承燚恼羞成怒,直接取消了淬体武者今年参加家族大比的资格。
此时,在场维持秩序和服务的基本上是主家的淬体武者,不只是他们看副家主的眼神更加怨恨,连主家和分家的其它武者都暗暗地为他们打抱不平。
要知道,家族大比可是五年一届!不仅时日间隔较长,对于淬体武者来说更是一个夯实武道根基,寻求突破良机的好时候。
何况,那还是崭露头角的难得机遇!如果能在大比上斩获佳绩,以后在家族中的发展就会更加顺利。
“子笙,你不知羞,我还要脸!”家主梁能康终于按捺不住,直接走过来玩起了辅助。
“爹啊!你总算来了,我刚才被他们欺负惨了。”梁洪吉几十岁的人,还装出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儿,惨兮兮地向梁能康大声诉苦。
“啪!”的一声,梁能康猛地挥掌,将他的脸上扇出一道五指印。梁洪吉立马哭吼着大声叫屈,“呜呜”的鬼哭狼嚎难以入耳,简直伤风败俗。
众人对这位不成气的猥琐小人越发讨厌,虽然他不是武者,但作为堂堂的分家家主,也不能如此不堪啊!
当然,不少人也知道梁洪吉挨打的原因。他毕竟是私生子,在一些人少的场合还可以偷偷称梁能康为父亲。
但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却肆无忌惮地叫着爹,就让梁家主大失颜面了。
“家主,请容烨儿说几句公道话。”梁子笙向梁能康弯了一下腰,算是尽了礼数。儿子直接称老子为家主,可见他们之间的隔阂有多深。
不过,梁能康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没有拒绝也不表示同意。在众人面前,他似乎感觉自己历年来有失公允,对梁子笙问心有愧。
此时,他对于这个儿子的正当请求,反而不好开口了。
梁烨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色道:“梁洪吉,你在周家人面前跪地求饶的事是赖不掉的。”
梁洪吉虽然是私生子,但明面上在主家人眼里只是一个普通成员而已,梁烨直呼他的名字丝毫没错。
不过,对于梁烨这位众所周知的纨绔子弟,梁家大多数人对他是不感冒的。所以,他刚才说的话,相信的族人更是寥寥无几。
梁承燚当然明白这一点,讪笑道:“你小子可以随便说,就是说得天花乱坠,大家会相信吗?”
旁边的梁洪吉止住了哭声,还翘起嘴角,阴险地笑了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呵呵,大家可以不相信我,但总会相信证据注重事实吧。”梁烨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瞟了眼梁洪吉,心里暗道,你能笑得了几时,今天先拿你开刀。
“你能有什么证据?恐怕只有调戏梁若卉的证据吧?”梁洪吉一脸的淫笑,全然不顾锦城梁家的体面,将内部隐晦之事轻易地抖露出来。
家主梁能康见状,厉喝一声:“梁洪吉,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再口无遮拦,休怪我无情!”梁洪吉见老头子发火,身形一矮,不敢吱声了。
此时,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梁若卉脸颊绯红,赧怒地瞪着梁洪吉,又愤恨地看了一眼副主家身旁的梁浩然。
而映天邻桌的那两个生面孔微微抬头,狠戾地向这边瞟了一眼,又低头喝起酒来。
“我的证据你想不到。小子,你过来。”梁烨冷峻道,跟着就叫出一个人来。
他看着眼前低头哈腰的年轻人,厉声道:“小子,你把电玩城的实情说出来,错漏一个字,你就别想出梁家的门!”原来,此人就是映天说的第三个证人。
梁洪吉低头仔细一看,脸“唰”的一下发白了。
紧接着,他从一位梁家武者身上抽出一把短刀,欲要杀人灭口。梁烨一步跨来,轻松地夺下短刀,直接将他挡在年轻人的五米开外。
“说!”梁墨渊怒吼一声,吓得年轻人全身打颤,跟着就跪倒在地,口中连呼:“我说,我说……”接着,他一五一十地将电玩城的事坦白出来。
年轻人拉拉喳喳地讲到最后,已是声泪俱下:“……我还听同兴堂管事的说过,梁家副家主曾经请我们扣押过一位叫梁虞凤的小女子......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就放了我吧......呜呜。”说完,还哭出声来。
梁洪吉几次想冲过来,都被梁烨死死地挡住;梁承燚等人也几番跃跃欲试,被梁墨渊们竭力化解。
如果在一日之前,他们哪能挡得住势力更盛的副家主一派。现在不比以往,吴天昊和双胞胎等人都按兵不动,直令梁承燚们茫然怒视。
此时,广场内的梁家众人都被年轻人的一番言语震惊不已,不只为梁洪吉向周家人屈辱跪地,还有和同兴堂沆瀣一气,做出扣押梁家子女的暗昧丑事。
不远处的虞凤惊怒地看着梁承燚,恨不得掏出他的心肝看看,是否已黢黑发臭。
映天看向虞凤,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提醒她不要冲动。他现在终于明白宽叔之前说的那个势力,就是扣押虞凤为人质的同兴堂!
这时,家主梁能康已怒不可遏,冲上前来几个巴掌打得梁洪吉东倒西歪:“我说了多少次,梁家人再也不准和同兴堂沾染关系,你这个狗东西怎么就是不听?”
他始终不提扣押虞凤之事,可见在这位家主的心目中,分家人的生死似乎无足轻重。
从小到大,梁洪吉从来没有如此挨过打,更别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此时,他眼冒金星,已经丧失理智:“不是我啊!都是副家主为了迎合魏延虎才让我去的。”魏延虎不是别人,正是同兴堂的扛把子。
“嗯!这怎么说?”梁能康转过头去,盯着梁承燚问道。
梁承燚看着怒形于色的父亲,并不着急。他沉默了一会儿,冷静道:“父亲大人,我是想壮大梁家的实力,多一方帮助就多一条出路嘛。”
梁能康本想继续责问,但害怕在众人面前难以收场,便故作姿态厉声呵斥道:“你的想法虽然正确,但却忘了我们梁家的规矩。可再一,不可再二再三,你听明白了?”
“父亲,这是祖爷爷定下的规矩,怎么能这么算了?我们梁家以前因为同兴堂的原因,被打压得还不够吗?死的人还不多吗?”梁子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连珠炮似的质问家主。
场上众人一阵起哄,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表达了他们的心声。毕竟包括主家和分家在内的梁家武者中,因为同兴堂的原因死伤了不少人。
很明显,大家非常不满梁承燚违反家规的事情,也不赞成家主有意偏袒,想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能康转过头来,盯着梁子笙,嘴唇蠕动了几下,冷声道:“你就规矩了吗?自己想想以前和周家女人惹的祸事!”
“我有什么祸事?!以前的事情你还不清楚吗?我没有错!”梁子笙显然也生气了,以前周美琴之事是他的禁忌,那完全是biao子无情无义,自己错付了爱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