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游泳,我也要看!
见他露出少有的无措,青烟挽着大师姐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谧儿也是同道中人。”
从风瞥了眼奕君子,转身离开。
青烟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
江碧以水为镜,照见自己肿烂丑陋的脸,心如死灰。
她如此凄惨,这两个女人却在讨论男人的身材,简直无法忍受。
“放浪形骸,恬不知耻!”她咬牙切齿地说。
却又不敢大声到让人听见。
“时辰到。”大师姐突然说道。
青烟抬头,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日禺之时临近中午,的确最适合进入长嬴境域。”
石机率先向池之阳走去,江碧被沈林扶了过去,谈西萌望着李落寒的眼神依依不舍。
谈东彪却是不肯听青烟的意见,坚持跟着他们向池之阴走去。
他家乡就在河边,泅水技能数一数二,他才不信区区一池水能难倒他。
事到临头,青烟才有些害怕,忐忑地看向从风。
“喂,我好像很多年没游过泳了,当初还是学校必修课才学了蛙泳,考完就忙着做论文,后来再也没机会下过游泳池。”
听到她尽说些奇怪的字眼,从风没问她什么是必修课、蛙泳、论文和游泳池,只是笑着牵住她的手。
“有我在。”
青烟心安不少,瞥见大师姐好似看穿一切的眼神,顿了一下,猛地抽回手。
“师父别紧张,这泉水深度正适合沐浴。”李落寒笑嘻嘻地说。
青烟挑眉,“既然如此,你先下吧。”
李落寒不以为惧,众目睽睽之下的高光时刻,他抬头挺胸,面带笑容,伸脚踩进池子。
下一秒。
“啊——”
“嘭——”
一声惨叫,紧接一声巨响。
李落寒整个人摔了进去,漩涡似有感应,水流快速回旋,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明明看着很浅的池水,下去一个人竟然什么都看不见,谈东彪心惊肉跳。
青烟见李落寒掉进去,忘了害怕,毫不迟疑地跟了下去。
从风几乎与她同时落水,兰深紧随其后。
奕君子凝重地看了谈东彪一眼,和大师姐先行一步,沈林和星火最后。
谈东彪犹豫不决,见只剩他一人,只能孤注一掷。
泉水另一头,从风拿出一件披风给青烟围上,才回去将水里的李落寒捡上来。
李落寒喝了好多水,肚子都鼓了起来,被从风扣着肚子倒挂着才吐了出来。
“你们家的大块头呢?”青烟见少了人,问大师姐。
“此时应该已经离开老祖琮了。”她似乎早就料到,并不惊讶。
青烟点头,原来不管当事人如何决定,苍灵泉自会有甄选。
“谁这么坏留下石碑?明明没得选,偏要人自己选。”
青烟回头对着自己人一笑,嘴角咧到一半忽然发现,“沈林呢?”
左右张望没看到沈林,转念一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受伤不轻,离开也好。”
确定大家都没事,青烟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环境。
长嬴境域和苍灵境域最大的不同便是绿色,满目青山绿水,风光无限好。
来到陌生地方,大家下意识看向大师姐。
自从得知大师姐擅秘术,他们遇到什么未知的情况都想先算上一卦。
奕君子一开始不知,也从没问过。
倒是青烟好奇她的秘术,想看看准确度如何,所以每次事前都会来一问,事后不住夸赞她是神算子。
她问得多了,其他人有样学样。
“十一日之后,有异动。”大师姐拿出她的小乌龟壳。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十一日才能离开?长嬴境域有这么大?”
青烟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山野茫茫。
相比之下,苍灵境域更加灰茫茫,他们也没花很多日子。
大师姐摇头,好像想说什么,不知怎么的就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青烟见她明明知道却是一副顾虑重重的模样,不确定地问:“难不成天机不可泄露?”
大师姐面无表情,只是不住的眨眼睛,好像被绑架威胁了一样。
青烟秒懂,“嗯,那就不说。”
大师姐笑了笑,变出一块蒲团,拿出一本书静静看着。
“日子还很长,大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青烟手一挥,让他们自由活动。
李落寒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私底下问青烟。
“敌不动我不动,听过没?”青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敌人是谁?
他们不是通关就可以了吗?怎么还有敌人。
李落寒怎么想也想不透,但是他觉这句话高深莫测,非常能唬得住人,一知半解却非要照搬照抄,逢人就说,以此证明自己学富五车,聪明绝顶。
倒是奕君子点醒了他,“长老的意思是等异动后我们再动吗?”
李落寒顿悟,逢人说的话就变了。
无需青烟做任何解释,大家都知道了她的意图。
烈日炎炎,青烟有些不适应,困乏无力,想靠着兰深打瞌睡。
脑袋一点,被一只修长的手往后拨过去。
兰深见她突然往后仰,以为她要倒,正打算伸手去扶,就被一条手臂挡住了。
“我来。”从风低声说道。
兰深点头,起身朝一旁走去,顺便把李落寒也带走了,李落寒却不想跟他走。
“自从进入老祖琮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练功了,修炼一事不可懈怠。”兰深语重心长。
在这里,他深深感受到了差距。
李落寒还想偷懒,兰深直接补了一刀。
“剩下的人当中你修为最低,再不练就要被甩在身后了。”
奕君子和星火也听到了他的话,各自找角落用功去了。
只有从风一个人,直挺挺站着,任由青烟靠着他的腿打瞌睡。
不远处的溪水波光粼粼,青烟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看到一群螃蟹成群结队走过。
眼花吗?
这里怎么会有大青蟹?
青烟猛地坐了起来,扑到螃蟹面前,心里担心是自己日思夜想,所以才做梦了。
“蝤蛑而已,无需害怕。”
从风以为她没见过这种古怪的生物,笑着说。
“害怕?”青烟挠了挠头,“我是有点害怕。”
她怕螃蟹跑了。
从风正想安慰,就见她乐呵呵地吩咐落寒和兰深去挖野姜找咸叶。
土质原因,泽更水以南长着一种叫咸叶的树,树叶嚼起来有点咸,贫苦人家买不起盐就以此代替。
青烟则去找刚长出来青色小橘,一刀切两半,挤出汁水在碗中,去除咸叶的涩味。
从风见她这认真兴奋的架势,分明就是在小临山东厨和小厨娘在一起时的样子。
“你要吃青蝤蛑?这东西真不好吃。”从风不赞同地皱起眉。
青蝤蛑有八足二螯,身青灰色,骨多肉少,吃起来费劲又有腥味。
“当然是蒸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