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脚把人踹飞。
青烟燥得早上才勉强睡下。
被踹飞出去的人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死死盯着自己的下身。
李落寒和兰深等到中午没见人出来才去敲门。
听到她声音沙哑以为她着凉了。
其实是因为喊得太激烈……
青烟翻了个身,想忽视自己身上的痕迹都难。
半睁着眼盯着手指发呆。
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她心情有点郁闷。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他那里不行。
没想到他长得人模人样,身材不差,体力也持久,竟然是个……
痿。
要不要这么对她?
她费尽心思撩拨,加上用了药,怎么都不行。
看来病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很大概率,没得救了。
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负距离接触,反正昨晚她是很舒服很享受,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这么多技巧,可劲用在她身上,但不接触别说生女娃娃了,生蝌蚪都不行啊!
难不成真的要变成短命鬼了?
从风无声走了进来,见她没睡便开始收拾。
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掉后给她打热水。
“泡一泡吧。”他声音有点虚。
换成是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都会自卑。
青烟眼皮子都不撩一下,身好酸一点都不想动。
从风见她没反应,默默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刚伸手一碰就听见她呼痛。
一整晚,除了没法干正经事,他把她折腾得够呛。
从风心疼又自责,轻轻把人抱起来放进热水里,手掌运转内力,小心帮她纾解肌肉酸痛。
青烟又睡了一天才缓过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照常去医棚帮忙。
一日去找孔群,发现石机被他架在灶台上。
“循序渐进懂不懂?老孔你想把他泡烂掉吗?”
青烟同情地看着石机,石机却是憨笑着说:“青烟长老放心,我这样挺好。”
相比于早日重塑灵骨,一点不舒服根本不足挂齿。
石机醒来后得知自己还有修炼的希望,巴不得整日泡在药汤里。
“随便你们。”青烟撇撇嘴。
她一转身,看见跟在身后的从风。
视线短暂相交,很快移开,她疾步往外走。
对于她的刻意躲避,从风心中酸楚却没法解释。
事情过于难以启齿,两人都想把它忘掉,却没法像往常一样相处。
青烟倒不是怪他不行,就是觉得这人没几天活头了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心烦,干脆找各种事情做,让自己忙碌起来。
她答应卫之的请求,提供大量的荞牙子给染疫的病患。
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卫籁和卫之不知道,就让奕君子专门协助她。
于是乎奕君子就有理由与她形影不离。
他们不知道简易决的符阵,青烟就说:“不用帮什么忙,我那都是现成的。”
奕君子没想到她真的有那么多荞牙子,见她不愿多说,也没追问荞牙子怎么来的。
他们两人一去医棚就被卫之赶出来。
“这里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最重要的是荞牙子!”
每次他都会念叨,青烟听得烦也就不去了。
奕君子看她挺无聊,就提议带她到处游玩,苍山城很大,有许多新奇有趣的地方。
从风像个多余的尾巴一样,就这么成日跟在后头。
相处久了,青烟渐渐发现奕君子有许多优点。
尤其是他的温和好脾气,身后的人跟他一对比,简直就是垃圾。
垃圾?青烟噗哧一笑。
奕君子说话有这么好笑?
从风偏头看她。
见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暴起。
她有多久没对自己笑了。
想到昨晚她嚷嚷的话,再看她这几日对奕君子的态度,难不成她真打算移情别恋?
思及此,他把所有责任都归咎于温莲蕊。
这玩意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迟早要让它吃到教训!
“饿吗?”他卑微地问。
青烟瞥了他一眼,“你饿就去吃饭吧。”
她现在没什么胃口。
是我饿吗?
我这是不想让你再和他说话!
“我不饿。”从风冷眼看向奕君子,对方也不把他当回事。
“青烟,前面有家馆子大师姐都说好吃,要不要试试?”奕君子大献殷勤。
谧儿嘴巴刁,应该有保障。
“好啊。”青烟笑着答应。
相处久了,他一个外人都可以直呼她芳名了。
自己却是叫她师父不理睬,被忽略得彻底。
差别待遇,让从风怄得要死!
奕君子花钱请客,他一口也不吃,茶也不喝。
就干坐着,决意要让他们吃不下去!
青烟对他的冷脸完不感冒,该吃吃该喝喝。
奕君子本来还会客气一下,让他也吃,叫了几次都不理睬,他也不再自讨没趣。
菜馆是属于泽更水以南的特色美食,青烟吃得很愉快,小脸一直笑眯眯的,看得从风更加恼火。
他就是再恼火他也得忍着。
怪只怪他自己不争气!
时间过得很快,践行考核一个月之期结束,最后统计,伍仙学院在匡扶正义,济世救民等方面累计救助的人数最多。
琴画的人除了刚开始几天有人数,后面都致力于对抗瘟疫,因为病患都没有痊愈,不能算数。
散琉也差不多,孔群更是一门心思在星火和石机上。
相比于输赢,他更在意弟子的生死。
伍仙赢了最后一局,让中义罕见地露出笑容。
青烟也为他们高兴,尤其是沈林和透辉,进步非常大。
至此,耗时几个月,包括文考、老祖琮、凤初境和践行的院际交流圆满结束。
因为是友好交流,并不会特地排名,三家学院对外一致宣称各有千秋,互相学习。
直到院际交流考核结束,大师姐也没回来。
青烟临走前想和大师姐见见,李落寒更是舍不得走,中义考虑到学院一体,便也在琴画等着。
大师姐给青烟传过几次音,只说有事要忙,半句都没提到李落寒,让他心情跌入谷底。
某日,他蔫不拉几地在大师姐的院子里徘徊,忽然迎头撞上一个人。
此人风度翩翩,长得过分好看。
头发跟自己差不多,也是半长不短的样子。
李落寒还没问他是谁,一旁洒扫的小弟子便恭敬地行礼。
“大师姐夫好。”
李落寒瞪着那个小弟子。
大师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