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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朱公子,门外有人求见公子。”忽听得下人过来禀报,那个下人还是孙昌旭安排过来的,既管院落清扫又兼当门房。
“哦?什么人?”朱文羽颇觉意外,“病脸蜘蛛”铁传英还在屋中,居然还有人登门求见。
“小的问过了,那人只说是奉何夫人之命来找公子的。”
“哦,何红花的人,请他进来。”朱文羽恍然。
“是蒋护法?”见到来人,朱文羽大出意外,本来以为何红花只是随便派一个五毒教的弟子来送什么信,谁知来的竟是何红花的师弟,五毒教的大护法,“夺龙索”蒋少平!
“见过朱公子,张教主。”蒋少平一抱拳。显然何红花已告诉他张无忌之事。
“蒋先生客气了。”张无忌遥遥一抱拳,淡然道。
“朱公子,教主让在下告诉公子一声,玛雅被人劫走了。”蒋少平出口惊人。
“什么?!”朱文羽、唐韵和赵敏齐声惊问道。
“玛雅被冯恨元劫走了。”蒋少平依旧肯定地道,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教主给公子的信。”
朱文羽一把抓过书信,飞速打开,只见那信中写道:“朱公子钧鉴:今晨天衣盟副盟主冯恨元将玛雅劫走,留书命老身不得脱离天衣盟,去参加天衣盟开坛大典。老身前日与公子和张教主一席话,离盟之意已决,玛雅乃老身爱徒,犹胜亲女,天衣盟如此欺我五仙教和老身师徒二人,老身岂是任人欺辱之人?今已决意与天衣盟一拼,必定救回玛雅,还请朱公子放心。五仙教何红花。”
朱文羽将书信递给张无忌,冲着蒋少平急问道:“何教主现在何处?”
“在下出门之时教主仍在万家,不过……”蒋少平迟疑道。
“不过怎样?”朱文羽急问道。
“不过玛雅被劫走之后,教主便吩咐教中弟子尽数集中,准备返回云南,但在下看教主自己却似乎无返云之意,我猜想教主说不定会自己去救玛雅,若果真如此,现下……现下教主在何处在下便说不准了。”蒋少平吞吞吐吐道。
“蒋先生回去若看到何教主不在教中,那便必是去重庆天衣盟总坛了,或是半路上追上那个冯恨元要把玛雅抢回来。”旁边的赵敏插言道。
“必是如此!”朱文羽一拍大腿,回头对蒋少平道:“蒋先生还请先回,遵照贵教主之意带着教中弟子回云南,我们几个即刻出发去重庆,若何教主也去了重庆便也正好能遇上。”
“既是如此,在下告辞。”蒋少平也想早点回去看看何红花还在不在,便也不再多言,一抱拳转身便行。
“师父,看来我们得马上赶到重庆去了,那个冯恨元是天衣盟的副盟主,木头说过他的刀法非常霸道,何红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朱文羽转身向张无忌道。
“嗯,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就出发。”张无忌点点头。
“韵儿,写封书信,让你爹爹也尽快赶到重庆会合,托老孙头的快马即刻送出去。天衣盟嗜杀成性,迟一天玛雅便多一天危险。”
“知道了,羽哥,我这就写。”唐韵一边应声一边往桌边走去。
“铁兄,麻烦你发送告诉你们沙师兄和周副帮主一声,我们一到重庆就去重庆分舵找他们,一起商议。”朱文羽又对一直在旁边的“病脸蜘蛛”铁传英道。
“遵命。”铁传英一抱拳。
“我去见老孙头,和他说一声,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朱文羽一边说一边朝屋外走去。
“师父,要不要让师娘和明昭明武他们慢一点随后再来?我们先走?”朱文羽唐韵加上张无忌父子各乘一骑,赵敏则和明昭共骑一匹马,一路小跑赶了两天路,才刚赶了一半的路程,明武兄妹几个都有些略显疲色了,朱文羽便问张无忌。
“不用了,没事的,文羽,这点苦都吃不起,还练什么武啊?正好给他们兄妹几个经点风浪,免得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一旁的赵敏笑道。
“师兄不用管我们,只管赶路便是。”另一边的明武也道。其实明武明逊兄弟二人平日里练功勤练不辍,底子打得极好,这回只是不太习惯这种赶长路不停地疲倦罢了。
“文羽哥哥,我没事呢,不用不用。”坐在母亲怀中的明昭虽脸现疲倦,精神却是十分兴奋,显是这次出远门对她来说实在是充满新奇,兴致正高呢,嘴上哪会服输?犹自叫道。
“好吧,你们要撑不住就和大哥说一声啊。”
张无忌跑在前边却是一言不发,连头都没回一下,便如没听见几人说话一般。
又赶了两天路,终到了重庆城中,天色已黑下来,朱文羽忙寻了个客栈住下,招呼着伙计送热水送吃的来,可不待水食送到房中,只见那明武兄妹三人已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留着张无忌一家在客栈歇息,朱文羽和唐韵便已急匆匆寻了个正在街上行乞的丐帮弟子,让他带自己去丐帮的重庆分舵去。本来照朱文羽的意思要唐韵也歇着的,可唐韵哪里肯依,死活也跟了过来。
“木头,老鹰!”沙漠和南宫灵果然等在重庆分舵中,一进江东一座破旧的寺庙中,朱文羽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屋中说话的沙漠南宫灵和周元三人,另还有一人坐在旁边,见朱文羽进来,也一起站起身来。
“臭小子,瞪着这么大的牛眼连人都看不清,见了老叫花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个。”周元笑骂道。
“哟,是老叫花啊,咦,你老人家怎么还在这啊?我还以为你早归天了呢。”朱文羽对着周元哪会客气?故作阴阳怪气的腔调拉长声音道。
“我呸!这臭小子,越来越没人话了。”周元哪料到这小子居然会冒出来这么一句招呼的话?一愣神才反应过来,笑骂道。
熟悉的沙漠等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连唐韵也是笑个不住,只有引着朱文羽二人进来的那个丐帮弟子虽知本帮这位周副帮主性子诙谐,但也从未见过这么和人玩笑的,愣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你出去吧。”周元止住笑,朝那丐帮弟子挥挥手,又转头对朱文羽道:“臭小子,你过来,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丐帮重庆分舵的分舵主,‘紫金环’康永彪,康舵主,这位便是这几日我们常提起和臭小子,好像还有个臭名字,叫什么狗屁朱文羽,哈哈。”
“见过朱公子。”那康永彪忙抱拳见礼:“久闻朱公子大名,没想到如此年轻,真是见面更胜闻名,怪不得连帮主都是赞不绝口极力推崇。”
“这臭叫花子,天生和本少爷作对,什么时候都不忘损我两句。”朱文羽笑骂道,却不提自己也是如此,和周元整个臭味相投不相上下,碰到一起就打嘴仗的。朱文羽转身朝“紫金环”康永彪抱拳回礼:“实在不敢当谢老爷子夸赞。康兄幸会,这几日在重庆恐怕得麻烦康兄了。”
“朱公子说哪里话?先不说帮主早有交代,就凭朱公子如此人物,令人钦服,有何吩咐康某也自当尽力而为,绝不敢皱半根眉毛。”那康永彪忙道。
“如此实在是偏劳康兄了。”朱文羽又是一礼。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客套了,都坐下再说吧。”沙漠笑着招呼道。
“朱兄,你那边如何?见到师父了吗?”待众人坐下,沙漠便问道。
“师父出山了。”朱文羽一句话便已叫沙漠吃惊不已。朱文羽便将自京城分开后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到“九曲香“黄金蝶在丹棱县境被张无忌点了穴道后被抓到官府之中,被莫多整治之时,南宫灵和周元都笑了出来,只有沙漠却是恍若未觉地依旧思索不语。
“玛雅被劫了?”听到玛雅被冯恨元从五毒教劫走,沙漠和南宫灵都大吃一惊,齐声叫道。尤其是南宫灵,他曾当面领教过“绝刀”冯恨元的那柄内力浑厚、杀气十足的银刀,心中更是甸甸一沉。
“从朱兄说的来看,冯恨元劫了玛雅目的是为了逼着何红花不脱离天衣盟,而在此事两天前朱兄和张先生刚刚找过何红花,何红花刚决定脱离天衣盟,天衣盟的消息如何能如此灵通?而冯恨元又如何能如此快地找到何红花那里去劫持玛雅?很明显,五毒教内有天衣盟的耳目,给冯恨元通风报信了。不过冯恨元既是逼着何红花不脱离天衣盟,那玛雅也不至于受很大的罪,冯恨元或是天衣盟也许不会轻易为难玛雅的。”沙漠娓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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