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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大师,各位掌门,恕南宫望告辞了。”南宫望回身一抱拳。
“门主慢走。”木云青峰等人纷纷回礼。
“张先生,在下告辞。”南宫望虽说江湖老道知道张无忌不愿太过于形迹,但张无忌毕竟是二十余年前名满天下的绝顶人物,又是南宫望所佩服之人,临走之时还是专门出声打招呼。
“多谢,门主好走。”张无忌抱拳回礼,淡淡道。
看着南宫望和沈园雪远去,木云合什道:“阿弥陀佛。”
白玉苇却是第一次见到南宫望和沈园雪,心中颇羡两位绝世高人的风采,摇扇吟道:“来时无影去时风,自隐仙山不露踪,但见云腾不见雨,云收雨住化为龙。”
“呵呵,白大哥好诗。”朱文羽勉强一笑。
“贤弟过奖,过奖。”白玉苇知朱文羽诗词功底不浅,忙谦逊道,心中却是颇为得意。
白玉苇哪知朱文羽因方才唐韵提起玛雅,心中颇为沉重,现下心思根本不在做诗上头,只见朱文羽定定神,道:“方丈大师,咱们走吧。”
“阿弥陀佛,朱公子请。”木云合什道。
“把大护法叫来。”陈汉仁咳嗽半晌,突道。
“是,大先生。”立时有个黑衣之人应道,转身而去。
“报大先生,朱文羽带着人出了天衣楼。”又有一黑衣人奔来。
“出了天衣楼?这么快?”一旁的陈汉义讶道:“命够大的,还有多少人?”
“回二先生,不少,几个领头的都在。”黑衣人抱拳道。
陈汉义正待再说,只见那个黑衣蒙面之人走了过来,陈汉仁抬手止住陈汉义,咳几声道:“天汉。”
“军师。”蒙面人拱手道。
“羽少爷的人已经出了地道。”陈汉仁淡淡道。
“还有两处也已安置得差不多了。”黑衣人似乎根本不在意朱文羽等人出不出地道,续道。
“算了算了,不用了。”陈汉仁一边咳嗽一边摇摇手。
“军师?”蒙面人奇怪地看着陈汉仁。
“大哥……“陈汉义闻言也是大讶,插言叫道。
“咳咳。”陈汉仁又猛咳几声,长长舒了口气,缓缓道:“我仔细想过了,此事原本就和你无关,把你拉进来既非你心愿,亦非我本心。你……还是回去吧。”
“军师,大帅对我恩……”
“不用说了,天汉。天衣楼地道中用了火药,已算你报过主公的恩情,你拖家带业,在武林中也已有不小声名,我实不愿再把你拉进来,天下火药之精莫过江西霹雳堂,这比不得武功过招,很容易被人认出,若是传扬出去,也会连累你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你之亲人亦若我之亲人,于我又有何忍?”陈汉仁缓缓道。
“军师,堂中俱已安顿……”蒙面人迟疑半晌,方才又开口道。
“算了,主要还是我不欲以此法对付中原武林中人,我等随主公征战多年,从来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堂堂正正,如此设置火药机关并非我愿,而且就算把他们尽数炸死,一样还是无法收伏各派,反易激起各派拼死相敌之心,……还是算了吧。”
“军师,我……”
“回去吧,天汉,回去好好做你的堂主。记住当年咱们跟随主公时立下的宏愿,让天下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他日天衣盟成事,我还会再找你的,今日你就回去吧。好在从一开始我就命你蒙面,并无多少人知晓你的身份,你可只当从未有过此事便可,一切如旧。咳咳。”陈汉仁又咳了几声。
“军师……”蒙面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去吧,天汉。”陈汉仁安详地扬扬手。
蒙面人迟疑半晌,终是朝陈汉仁一拱手,转身离去。
“大哥……”看着蒙古人离去,陈汉义还是忍不住叫道。
“不用说了,二弟,我都想过了的。走,我们迎羽少爷去。”说罢转身领头而行。
陈汉义连忙一扬手,领着众人一齐跟上。
天衣楼东边沿墙过去杂草丛生,显然原本无路,只是南宫望既如此说必有道理,众人沿墙拐过去,果见东边正对处有一山峰,望峰而行,一路上杂草从生,山中的露水沾湿了众人的衣襟,显然根本无人走过,只不过是南宫望和沈园雪在这山中查探之时寻出来的一条便路,行至一二里处,到了两山交夹之处,再拐一道山口,只觉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山谷印入眼帘,果真比先前的天衣谷宽敞平整了许多,也能看到树林之内有不少房舍屋顶,显然,这才是天衣盟真正的老巢所在。
群雄更不停留,也俱都不作声,只是一路前奔,转眼之间便下到谷底,直朝房舍集中之处奔去。
“站住!什么人?”前方传来数声喝叫,接着便有数个持剑之人奔过来,或蓝或紫,俱是劲装打扮,看模样也不过是十上下,十分年轻,见一大群人突然出现于此,颇为震惊的神情,上前喝问。
“呵呵,你是谁,是杜风手下的吧?快去通报,我有好消息找老杜。”朱文羽一边走一边笑道。
“属下屠龙三队二分队队长李少枫,杜护法并不在此处,去了天衣谷那边,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属下即刻……”一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年轻人抱拳道。
“队长!有和尚!”旁边的人发现来的人中居然有几个光头和尚,还有云慈师太等人,顿时感觉不对,惊叫道。
“哈哈,老子朱文羽,来拜见你们天衣盟来了。”朱文羽哈哈一笑,仍是直往前行。
“朱……”李少枫大惊,这才发现不对路,忙叫道:“二号速速回报,有外人闯谷!三号,四号,随我来!”一边说一边腰间一摸,已是两把剑在手,一手一把,双剑向朱文羽攻来!
若是在朱文羽刚出道之时,这些屠龙杀手或可和朱文羽还能过上几招,如今朱文羽得南宫世家门主“绝情神剑”南宫望指点剑法,又从张无忌处学了乾坤大挪移无上心法和“冰火九重天”掌法,再加上这几年在江湖中闯荡积累了许多江湖临战经验,眼前这个李少枫又只是屠龙三队的小队长,比之杜风所率的屠龙一队又差了不少,他招来的这几招剑法在朱文羽眼中几乎已是不值一哂,朱文羽恍若不觉地继续前行,转眼之间那李少枫的双剑已是刺到,突见朱文羽身形一顿,白光微微一闪,雷霆剑“嗖”地一声又稳稳地插回腰间剑鞘之中,再看那李少枫,脸上已是一片惨白,一副绝不相信的模样,慢慢倒了下去,两臂和胸前各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显是朱文羽一招之间剑尖一招便连点李少枫三处要害,劲力随剑尖一点而入,已是封了李少枫的武功。如此以剑尖点穴,仅见微血,不伤人性命,却以真力透体,封人穴道经脉,这等功力,这等准头,这等快捷,真可谓惊世骇俗,非超一流高手绝难办到!朱文羽知这屠龙杀手因服了药,不怕疼不畏死,伤之根本无用,只会激发对方更大的凶性,干脆以独门点穴手法以剑尖点穴,一下便制倒李少枫,令其不得动弹。
旁边也是叮叮两声,只见南宫灵也是手执“秋水剑”立在一旁,另一紫衣少年倒在地上呻吟不已,旁边散落了两柄长剑,式样与这李少枫手中之剑如出一辙。
原来那紫衣少年和李少枫一样,使的俱是极薄极窄的双剑,显然使的正是“黑白剑”南宫智所创的“黑白剑法”。上次南宫灵在四川丹棱被南宫智所擒,后来回转山东南宫世家。南宫世家门主“绝情神剑”南宫望对南宫灵详加指点,教其破解“黑白剑法”的剑招。南宫望乃南宫世家门主,武功何等精深?对南宫智的“黑白剑法”又知之甚详,得他指点,此次南宫灵再出江湖,比之上次武功又精进了一层,所学的剑法对付“黑白剑”南宫智或许不足,但对付这些学了些“黑白剑法”招数的屠龙杀手,特别是李少枫这等第二三队的屠龙杀手还是绰绰有余,自然是以南宫世家本门剑法,加上灵犀指,破招拆解,两招之内便已点中那紫衣少年的胸前大穴,由于奉了南宫望“南宫世家的武功不得用来为害江湖”之令,南宫灵左手灵犀指点出,已是废了那紫衣少年的武功,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余下两人却被“浪里飞鱼”白玉苇和“铁手天龙”谢非迎上,白玉苇虽性好读书,不以武林中人自居,但毕竟身出世家,天性聪颖,又当了太湖帮的龙头帮主,武功颇为不弱,他的武功乃是从水中而来,身若游鱼,以手中折扇当成了分水刺,或偏击,又侧攻,身形如电,劲力若有若无,与另一紫衣少年拆得六七招,兀地出手疾点紫衣少年身后腰间大穴,紫衣少年回身不及,登时被点中软倒在地,眼睛犹自滴溜溜转个不停,满脸不服气地神色。
另一人则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正好找上谢非。“铁手天龙”谢非乃是丐帮帮主,素以外门功夫见长,手上降龙十八掌刚猛掌力天下无双,只不过对付这等小角色根本用不上降龙十八掌,那人的兵器是单刀,看来使的正是“血刀绝命”杜风的“血刀”招数,谢非也懒得客气,微微侧身避过刀锋,就此一掌过去,掌风呼呼,不过两招,竟以掌风生生将对方单刀震落,连右手腕骨都被震得脱臼了。那少年悍不畏死地还想以左手强攻,又被谢非一掌过去,将左手臂骨也生生震断,疼得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往下滚落,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呼呼喘着粗气,终是不敢再攻,只是闪着恶毒的眼光死死盯着谢非。那屠龙杀手服了药,又学了些南宫智和杜风的剑法刀法,但毕竟真实武功距谢非这样的中原武林名门正派的帮主掌门人相差甚远,群攻或能占到便宜,但若是单打独斗,便无人能支撑十招以上了。
朱文羽也懒得理那犹自无力地躺在地上微微挪动的李少枫,只是略略一看,便着急地朝前而行,倒是木云略顿了顿,合什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便也不再多费工夫,加快脚步跟上朱文羽等人。
前头大约是听到李少枫的告警之声,又有几人持刀持剑奔了过来,意欲阻住群雄,只不过武功相差太远,无论是碰上木云青峰还是唐延雄等人,俱都撑不了几招便即倒地,只不过木云和青峰等人乃是出家人,出手自然轻了许多,大多只是点了穴道令其不能再阻挡群雄便罢,只有两个人一个被唐延雄的飞刀一下切断了手筋脚筋,武功废,无力倒在地上,另一个却被沙漠震倒,只不过沙漠武功尚未大成,犹自用了十余招方才搞定对手,但比之当年在曲阜县当县捕头时的武功已是有如云泥之别了,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铁丐神龙”悉心指点教导出来的徒弟。
只是那屠龙杀手果真是不知惧怕一般,远远又有七八个向这边奔来,朱文羽心中暗叹一声,一挥雷霆软剑,正要挥剑迎上。哪知正是此时,前方远处谷中忽然一朵烟花升起,接着又听到当当当当一阵金钟之声响起,十分急促,群雄正不知是何意之时,却见那几个奔到半路的屠龙杀手突地站住,略一顿,互望一眼,转身便往回奔,转眼之间便隐入林中不见。
“搞什么鬼?”朱文羽莫名其妙,嘀咕道。
“管他搞什么鬼,还怕他们?走,看看去!”“铁手天龙”谢非道。
众人走出林中,只见谷正中有一大块平地,显然树都给砍掉了,只余下一层碧绿的青草,显得十分平整宽阔,那草地的中间已是站了不少人,或紫或黑,显然皆是天衣盟之人。
朱文羽等群雄也并不迟疑,径自便往人群走去,相隔六七丈处站定。
“咳咳,羽少爷,未想到你我会在此处相见,咳咳……咳……”对面天衣盟的人群中传来陈汉仁的叹息,一边说一边仍在咳嗽。
朱文羽一看,只见天衣盟中所有的人俱是静静而立,唯独一个陈汉仁却是坐在中间一把太师椅子上,微微喘着粗气,显得十分与众不同“说得没错。”朱文羽笑喃喃点点头道:“仁公公,你是皇宫里的老太监,我是闲澜院里长大的羽少爷,你我本应该在宫里相见的。只不过如今你乃是天下知名的天衣盟大先生,咱们在这天衣谷里相见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老太监就老太监,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相反,老朽倒是以此为荣,羽少爷你毕竟年幼,不懂这些。咳咳。”陈汉仁一边咳一边道:“只不过羽少爷你还是有一点说错了,此处并非天衣谷,而是大汉谷,乃是天衣盟真正总坛所在之地。”
“哟,天衣盟开坛,如此震惊天下的之事,仁公公,大先生,凭咱们的老交情,也不知道给我来张请帖,也太不够意思了哈。”朱文羽笑嘻嘻道。
众人这才知眼前这位天衣盟的大先生居然和朱文羽是旧识,更是原来皇宫中的老太监。
“这个老太监肝弱体虚,得的是痨病,已经没多少日子了。”唐延雄精于医道,一听便知,悄悄对朱文羽道。
“咳咳。”陈汉仁的咳嗽似乎确实又见重了些,咳得满脸通红,陈汉义则在一旁不住地替大哥轻捶着后背:“这确实是老朽疏忽了。不过,羽少爷,我陈汉仁可说是看着你长大的,心中实是万分不愿在此处看到你。”
“说真的,我也不愿,仁公公。我幼小之时曾多蒙仁公公照应,只不过你手创了天衣盟,偏偏又被我朱文羽撞了进来,以至今日相见,世上之事就是这么巧。”朱文羽此时自然已明白这个天衣盟乃是陈汉仁一手创立:“只不过,我怎么也不明白你在宫里当太监头儿当得好好的,都这把年纪了,也没几天好活的了,为何偏偏还要创这么个天衣盟,为何要做下这么多的灭门血案,要杀这么多的人,连魏国公徐大胡子也中了你的计冤死了,还有少林寺的木叶大师,还有雷伯,雷伯你也是认识的,在宫里你们也算是老相识,连他你都要害死,仁公公,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以往你有时候也叫我一声‘小羽子’,看在旧日的情份上,仁公公,你告诉我一声,为何要这样?到底是为何?”朱文羽越说越快,胸前起伏不定,显然越说越有些激动。
“好好好,反正今日天衣盟便要和中原武林各派的英雄在这大汉谷内见个真章,过了今日,不是各位英雄把我陈汉仁给灭了,那就算是我天衣盟得顺天意,能一了我陈汉仁毕生心愿。”陈汉仁又咳了半晌,微微点点头道:“在这之前,我陈汉仁今天索性就说出来,也让在座的各位英雄听一听,为了这一切,为了今天,我和我的几个兄弟都是如何卧薪尝胆呕心沥血的。”
说罢陈汉仁略一抬手:“不知我这位兄弟各位英雄可曾认识。”
“我认识,他就是魏国公府的管家,尤管家,只不过他自己说其实叫陈汉义。”朱文羽点点头。
“不错,他便是我结义二弟陈汉义,投入魏国公府十余年,替人当了十余年的奴才,终于坐到了管家的位子上。这位是我三弟,陈汉礼。”一摆手示意。
“阿弥陀佛。”旁边的少林方丈木云大师低诵佛号。
那边的陈汉礼,也即是原来的少林寺木字辈高僧木灵闻言低目合什,似乎不敢直视木云,只是站在原处不动。
“我这位三弟也是十余年前加入少林派,法号木灵。还有这位,我的义弟冯恨元。”说罢又是一示意:“当年人称‘绝刀’的便是他,千万军中来去自如杀敌如砍瓜切菜一般,也是隐姓埋名二十余年,化名秦昌德在这重庆府中做个小小的知州。若非如此,以我恨元兄弟的文才武功,便是封王封侯又有何奇?”
“我们兄弟几个,如此忍辱数十年,为的什么?为的便是今天,为的便是光复我大汉朝!”陈汉仁声音陡然变得激昂尖锐,尖尖的太监公鸭嗓子显得颇为刺耳。
“你们是陈友谅的人?”唐延雄讶问道。
“不错,我们兄弟三人俱都是主公的义弟,恨元兄弟则是主公的亲随护卫长,当年鄱阳湖一战,朱元璋卑鄙无耻暗布奸细,趁乱军之时以冷箭害死我家主公,以至汉军大败,他朱元璋才得了这朱明天下,若是堂堂正正军前较阵,他朱元璋又怎么斗得过我大汉天朝?!”陈汉仁恨恨道。
“怪不得你在天衣谷入口处刻了‘汉家九州一统,天下八方称臣’的字迹,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咱们汉人赶走了蒙古人,光复了中原呢,原来这‘汉’字说的是陈友谅的大汉朝。”“铁手天龙”谢非恍然道。
那边陈汉义在陈汉仁耳边嘀咕了一句,陈汉仁点点头道:“谢帮主说得不错,这‘汉’字说的正是我主公一手所创的大汉朝,但便是因为朱元璋那狗贼,害死主公,大汉朝被朱明所逞,若非如此,天下八方称臣的又怎么会拜倒在朱元璋那狗贼的脚下?我等兄弟又怎么会隐姓埋名含辛茹苦二十余年?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姓陈的天下!”陈汉仁说此话时虽然已略平静下来,不似方才那般激动,但话语中的口气却仍是咄咄逼人。
“还有‘摧富益贫’四字。”唐延雄接口道。
“不错,唐堡主不愧见多识广,还知道‘摧富益贫’四字,这正是我大汉朝当年的壮志雄心,要扫尽天下不平事,扶助世间贫苦人。若不是朱元璋那狗贼,中原百姓早就安居乐业,尽享盛世太平了!”陈汉仁愤然道。
“所以你就创立了这天衣盟,隐在皇宫,在魏国公府,在少林派,在官府之中,以伺乘机夺取大明天下?”谢非道。
“不错,当年鄱阳湖一战,大汉义军大败,主公被朱贼暗算而亡,朱元璋乘机夺了义军之地,我兄弟几人被乱军冲散,天各一方,杳无音讯。本来我等几个都矢志报仇,立誓要取朱元璋的狗头祭于主公灵前,只不过那狗贼藏在军中,难以得手,后来更是日渐势大,不到几年便建立了这朱明王朝。”陈汉仁喃喃道:“直到十余年之后,我兄弟几人方才偶尔得了彼此消息,老夫这才想着创立天衣盟,以遂当年报仇之怨,若是能光复我大汉朝那是最好,即算是天命不允我陈汉立朝,至少也须得取了朱元璋那狗贼的人头,以告慰主公在天之灵,二十多年了,主公尸骨早寒,就算此时能要了朱元璋的命,最多也只能算是我兄弟几个对主公的一个交代,故而我天衣盟最高的目的还是须得推翻这朱明伪朝,光复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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