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婉在浴室里泡了个澡,整理完出来一身还是松快不少。
夏婉婉发现床上已经被人收拾过了,推车上摆满了早餐,一个保镖正领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六爷。”
“昨晚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吗?”容羲琤问道。
昨晚已经让人将夏婉婉喝过的柠檬水的那个杯子的残渣拿去化验检测了,今天这结果想必是已经出来了。
“结果出来了,是和您五年前中的药的是同一种类型,只是这次的这个是进阶的版本,药效更强,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够让人丧失理智。”楚和说道。
“但是具体会有什么副作用,以及后续对身体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个我无法判断。”
“去调查,这种药怎么会出现在凌梦涵的手里。”容羲琤朝着一旁的保镖道。
“是。”
夏婉婉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之前听的糊涂,但是现在却听明白了,原来是在说她昨天晚上中的药的事情。
容羲琤转头对夏婉婉说:“先不要吃东西了,我们先去一趟医院检查。”
“啊,好。”夏婉婉刚拿起一碗粥想要喝一小口,却被容羲琤给突然叫停了,然后被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放下了碗。
只是夏婉婉出门的时候,就差点脚一软又摔倒了,不过还好容羲琤眼明手快的搂住了夏婉婉。
“我抱你。”话音刚落,夏婉婉又被公主抱起。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夏婉婉说道。
“然后看着你摔?”容羲琤问道。
夏婉婉这样凑近了看,才发现容羲琤的脖子上还有几道深深浅浅的像是被指甲抓出来的印记,脸又顿时红了。
“容太太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那就闭着眼睛吧。”容羲琤提出他的建议。
夏婉婉虽然觉得丢脸羞涩,但容羲琤提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闭上了眼睛。
容羲琤看着夏婉婉还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嘴边露出了一抹笑。
“问得如何了?”容羲琤抱着夏婉婉上了车,车上余梁捧着平板在随时准备和容羲琤汇报。
“那个凌梦涵什么都不肯说,但是那个男人已经什么都吐出来了。”余梁对容羲琤说。
“他们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控制夫人,然后拿到夫人手里夏老爷子留下来的遗产。”
“那个男人,打折了腿废了,丢到凌家门口去,放出话去,以后断绝一切和凌家的合作。”容羲琤说道。
“是。”余梁觉得凌家的那些人是又蠢又恶毒,现在彻底的惹到了他们家六爷,那今后在这燕都可就难混了哟。
就冲着他们六爷这护犊子的劲,若是凌家的人对他们夫人好一些,那么等着他们的会是数不尽的富贵与荣华。
可他们偏生这样对待夫人,那也就只能换来六爷的同仇敌忾,还会让六爷将一把利刃悬在他们的头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那刀掉下来,让凌家落个死无全尸。
夏婉婉到了一家私人医院,然后开始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被抽了几管血之后,才有人给夏婉婉送上了早餐,她终于开始可以吃东西了。
其实对于抽血夏婉婉都有心理阴影,之前在f国做产检的时候也经常要抽血化验,有次四管血抽下来让她差点晕倒在那里,还好当时有一位和她一起产检的孕妇和她的家人扶住了她,并且赶紧给了她一瓶牛奶,还等着她一起拿完了产检表他们才离开的。
其实如今回想起以前在外国的那些事情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国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当时在国外的确遇到了很多的好心人,从威廉到史蒂芬还有她的房东以及以前带过孩子们的保姆,都是一些好心人,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她也不可能一个人将孩子带的这么好,同时她还可以兼顾学业和工作的。
“在想什么?”容羲琤在夏婉婉的身边坐下来。
“没什么,对了,我的手机呢?”夏婉婉问道。
“在你的包里,但是已经没电了。”容羲琤说道。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充电器,我有用。”夏婉婉突然想到了昨天她的手机一直在录音,也不知道在自动关机之前那些录音内容有没有被保存下来,那些录音都是她冒着危险留下来的证据,是可以报警和起诉的证据。
“去给夫人找个充电器来。”容羲琤侧目对余梁说。
“是。”这种事情余梁当然不需要自己跑一趟,而是弄清楚夏婉婉手机的型号之后,让保镖跑一趟,很快保镖就拿了一个充电器来。
夏婉婉赶紧找地方充了电,然后心怀忐忑的开了机,看着手机里保存下来的录音音频,夏婉婉松了一口气,点开了录音检查音频有没有损坏。
但她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了,抓的紧紧的。
夏婉婉抬头,对上的就是容羲琤一双阴沉酝酿着风暴的双眸。
“夏婉婉,你是不是要向我解释什么?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容羲琤听到夏婉婉手机上的录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婉婉这明显的就是以身犯险,他原以为是她没有机会给他打电话的,但没想到夏婉婉当时想到的根本不是给他打电话求救而是偷偷的录音!
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这点破录音把柄比她自己还重要吗?
她若是想要对付那个凌梦涵和他说一声便是,他自然有数不清的方法能让凌梦涵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她没有这样做,却选择了以身犯险,若是昨晚出了什么差错她有想过后果吗?
容羲琤一向在外不动声色的脚上出现了怒意。
“我……”夏婉婉突然词穷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只是……”
“行,我知道了,你只是不信我只信你自己罢了,可是夏婉婉你可有想过若是昨晚没有我,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吗?!”容羲琤松开了夏婉婉的手讥讽的一笑问。
“我知道。”这点夏婉婉还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容羲琤在生气什么,但她当时不就是想着外面都守着保镖呢,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的,才敢这样做,只是她不曾想那个药的药劲居然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