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一脸困惑满头雾水,还是没太明白夏婉婉说的话的意思,但是一旁的容羲琤听懂了。
与其说夏婉婉这番话是在回答小星星的问题,倒不如说是对他说的。
夏婉婉觉得她对于他而言,只是普通的喜欢的东西,什么时候新鲜劲不在了的时候,就会开始不喜欢甚至觉得讨厌。
可她真的认为自己就如此的没有魅力吗?
又或者说,觉得他就是一个三心二意之人呢?
他容羲琤若是一个三心二意之人,真的会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一个女伴吗?
又或者是她觉得他的感情来的很随意?
容羲琤一双好看的眸子凝视着夏婉婉。
夏婉婉和容羲琤对视了几秒钟之后,就转开了脸。
她可还记得容羲琤之前的那些冷暴力,她没那么好哄,也不会轻易的被他的眼神所欺骗。
晚餐时间,一场大雨下了下来,在晚餐晚餐结束后还没有停下,今天的饭后散步活动只能改为在家里进行。
明天又是周末,孩子们得上家教课,夏婉婉有空当然也要问一问孩子们对于家教老师布置的作业练习的如何了。
“妈咪我还没有练好。”小辰辰皱着眉头说道。
只有他一个人的钢琴作业没有练好,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的沮丧。
“走,我们现在下去琴房,爸爸陪你练习。”容羲琤伸手安抚的摸了摸辰辰的头说道。
“好耶!”辰辰很兴奋,爸爸可以陪着他们练琴。
那既然容羲琤这样说了,那下去的当然不仅仅是容羲琤和辰辰了,孩子们都跟着下去,夏婉婉也只好跟着下去。
“这个手指是这样,这个手是这样,我们先慢一点来。”容羲琤对辰辰说。
夏婉婉靠在琴房的门口看着带着辰辰练琴的容羲琤,突然心中那种抵触的情绪好像又少了几分,他的确能算是个好爸爸,至于在丈夫的方面……
细究真的好像也揪不出什么错来,但是其实也就是一个性格和态度之间的问题。
骆菲说得对,他们是直接结婚的,其实对于彼此的性格习惯都不了解。
而他们也都不是那种会为了对方完打开自己来接纳的人。
夏婉婉觉得骆菲用的一个词十分亲切那就是“驯服”。
他们的确都在试图让对方跟着自己的习惯自己的想法和喜好走,好像也没有谁想着要退一步或者让一步。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的润滑,所以一点点的小矛盾小冲突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他们两都是浑身长满棱角的人,就得看,谁先为谁开始磨平身上的棱角。
容羲琤余光注意到夏婉婉的视线,抬眼看过去,夏婉婉又迅速的挪开了视线。
“妈咪,妈咪,我要给你看我新学的舞蹈。”星星拉着夏婉婉的手说。
“好,星星跳给妈咪看。”夏婉婉蹲下了身子很捧场的说。
容羲琤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夏婉婉和小星星的方向,辰辰皱着眉头控诉:“爸爸,你不认真!你不用总是看着妈咪和星星!”
“好的,爸爸认真的教你弹钢琴。”
屋外的雷雨声阵阵,屋内空气略微的有些潮湿闷热,这雨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夏婉婉想着明天还要去一趟工厂那边,就不由得有些心烦担忧。
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我们谈谈。”容羲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旁。
“嗯。”夏婉婉跟着容羲琤出了钢琴室,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茶室。
“坐下吧。”容羲琤用手机给机器人管家发了指令,让它送几杯饮料下来。
夏婉婉在容羲琤的对面坐下后,对容羲琤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孩子们那边还是不能没有人看着。”
“我听赵妈说你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容羲琤问。
“嗯。”夏婉婉应了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们,她已经搬出去了。
“我们只是一点小小的分歧你就想要离家出走和我分居?”容羲琤虽然是知道,但是再次来夏婉婉面前确认得到确切的答案,他的心又一沉。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夏婉婉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胸腔里那口憋闷的浊气说:“我承认,的确和你也有部分关系,但是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住在那边方便一点,方便我这段时间加班。”
容羲琤听见夏婉婉说的确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原因皱了眉头,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闷闷沉沉的难受。
“怎么,容总听不得实话?”夏婉婉讥讽的一笑问道。
“容总,比起您对我的啊,我这已经算是仁慈了,因为我好歹也是告诉了你是因为你的原因,而之前你对我莫名其妙生气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我觉得我就像是容总您的宠物一般,想逗弄两下就逗弄两下,不想逗弄就冷着在那。我这只做宠物的还不知道主人您这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容羲琤脸上的神情顿住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缓缓的说:“我没有。”
“那还是我自己感觉错了?”夏婉婉问。
“说话不要如此的尖锐。”容羲琤皱眉说道。“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敌人,不用对我竖着一身的刺。”
“我说话就是这样的语气,我就是竖着一身的刺又如何了?”夏婉婉拔高了声音质问。
但是想到孩子们还在旁边她昂头闭上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抱歉,是我的情绪激动了。”
“我们就让这一切回到原点,回到最初,你永远是孩子们的父亲,我是孩子们的母亲,这样也挺好的。”夏婉婉说。
因为这些事情她走神的很频繁,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干脆直接从一开始的时候通通拒绝。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容羲琤薄唇轻抿,须臾之后问道。
夏婉婉愣了一下嘴硬偏过头去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容太太,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我会像你父亲那样朝三暮四始乱终弃吗?”容羲琤越发笃定他心中的猜想。
“又或者,你笃定我会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