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容宅的路上,夏婉婉看到了陆琦潄发来的微信好友添加的申请,立刻通过了。
她还挺不好意思的,应该是她这个做小辈的主动去加长辈,怎么好,意思让长辈来加她这个晚辈呢。
【夏婉婉:陆姨,真是抱歉,应该我来加您的。】
【陆琦潄:没关系,对了,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下周二你母亲的生日,不如那天一起去祭拜吧,然后晚上去我那吃饭。】
【夏婉婉:好的陆姨,听您的安排。】
【陆琦潄:那我们周末在对对时间。】
【夏婉婉:行。】
【陆琦潄:婉婉,你那个亲生父亲是靠不住的,但是你还有陆姨在,陆姨算你的娘家人,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可以告诉陆姨,陆姨会帮你讨回公道,帮你出口气的。】
【夏婉婉:谢谢陆姨。】夏婉婉看着这句话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眼眶,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现在已经到了年纪了,所以这般的容易感动和落泪。
【陆琦潄:傻孩子,和陆姨说这些话干嘛,有事一定要找陆姨,不要怕会麻烦陆姨,你也知道陆姨没有亲生孩子,你在我的眼中就是我的孩子。】
【夏婉婉:陆姨真的谢谢您了,您早些休息。】
【陆琦潄:好的,你也是。】
夏婉婉结束了对话之后,将手机捧在了胸口,又将车窗降下来些许,让外面的晚风吹散她眼中的泪。
容羲琤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
回到家赵妈上前来迎接:“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这是拍卖会上拍得的藏品吧?”
“嗯。”容羲琤将那副《松鹤图》交给了赵妈。
“那这幅画咱们挂在哪啊?”赵妈打开了《松鹤图》看了一眼之后问。
这幅图好像和容宅有些不搭调啊。
“不用挂起来,收好,下次我们去老宅给老爷子送过去。”夏婉婉说道。
“你之前不还在说不能让你外公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吗?怎么现在又要去送给老爷子。”容羲琤终于开了尊口说。
“这幅画挂在家里也不合适,放着也算是浪费,不如下次找机会去送给老爷子。”夏婉婉说道。
容羲琤侧脸看着夏婉婉,试图看出夏婉婉心中真实的想法。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的双标,这个东西我自己处置可以,但是不能不明不白的落在别人的手里,不过这幅《松鹤图》今天先放着,明天我先要带出家门一趟,对了,派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去。”
夏婉婉对容羲琤说。
“你要去找你那位父亲?”容羲琤问。
“自然了,我倒要问问,我外公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拍卖场上!”夏婉婉捏紧了拳头说道。
“好,需不需要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容羲琤问。
“不需要,你借几个人跟着我去就是了。”这个事情夏婉婉想要自己解决,但是带上几个保镖会更有底气一些。
“行。”容羲琤也不坚持。
第二天一大清早,夏婉婉就带着那幅《松鹤图》和人到了以前的夏宅如今的凌宅。
凌天还正在吃早餐没有出门,就正好被夏婉婉给堵了个正着。
“凌总,夫人,大小姐来了。”凌宅的佣人周姐进了餐厅说道。
“大小姐?”
黄芸莲吃早餐的动作顿了顿皱眉说:“她来做什么?”
“婉婉来了?”凌天倒是手上的动作一停惊讶的问。
“她自己来的?”
凌天很好奇,夏婉婉为什么会大清早的来家里,这到底是她一个人来的,还是容六爷陪同一起来的。
“大小姐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几个保镖陪同,不过大小姐手里捧着个锦盒,好像是带了什么礼物过来。”周姐对凌天说道。
“还带来了礼物?”凌天站起身,匆忙的擦了擦嘴,马上来到了客厅,夏婉婉坐在沙发上,带来的两个保镖板着脸站在她的身后。
“婉婉,你终于愿意回家了。”凌天看着夏婉婉说。
但是凌天看向夏婉婉身后的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说:“但是婉婉,你回家还要带什么保镖来呢?”
“这个啊,还不是羲琤怕我又会遇见什么意外,所以特意安排的,让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夏婉婉靠在沙发上端着佣人送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扫了一眼四周说。
凌天注意到夏婉婉的眼神笑着说:“婉婉,你这么久没有回过家了,家里变化了不少吧?”
“是啊,家里是变化了不少,好像还少了不少的东西。”夏婉婉放下了咖啡冲着凌天轻轻一笑说道。
听见夏婉婉这样说,凌天和黄芸莲都有些心虚的对视了一眼说:“是啊,婉婉,你这么久不回来不知道,家里很多东西啊,都是已经老的东西了,自然是应该换下来的。”
“有些普通的老旧的东西自然是应该换下来的,不过那些古董呢?那些东西也都是要换下来的吗?”夏婉婉看着黄芸莲和凌天问。
“以前这家里摆着的那些古董呢?那些从我外公家拿来的古董怎么都不见了?”夏婉婉起身环绕了一圈问。
“古董?”黄芸莲扯了扯嘴角,给凌天使了眼色。
“婉婉,你今天回来是来做什么的呢?要回来怎么也不先跟爸爸说一声呢?”凌天试图将话题扯到其他的事情上。
“自然是回来看看啊,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吧?怎么,我回家看看不行吗?而且这间宅子可还是在我的名下呢?”
夏婉婉微笑的看着凌天和黄芸莲说。
“既然是我的名下,户主是我,我回我自己的房子,还需要和谁说?难不成是有些人鸠占鹊巢惯了,这房子到底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夏婉婉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说。
“婉婉,你这是说什么话呢?”凌天变了脸色说道。
“这间房子何时在你的名下?”凌天问。
“这间房子是你和我母亲的婚房,当初就在我母亲的名下,然后我母亲去世之前是留过遗嘱的,她的遗产都由她唯一的女儿我来继承,所以说,这间房子自然是姓夏不是姓凌啊。”
凌天马上变了脸色:“婉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间房子我们住了这么久,你这是要让我们搬走?”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夏婉婉含笑的看着凌天说。
“虽然你们住了这么久,但此时也该是要物归原主了吧?”
“婉婉,你别胡闹了!”凌天黑着脸对夏婉婉吼道。
“婉婉,你这是要将你爸爸和我们都扫地出门吗?你现在嫁到了容家就仗着自己夫家的权势要将自己的亲生父亲赶出门?”黄芸莲才不想搬出去,要是就这样搬出去了,以后她在那些贵妇圈里怎么混,哪还有脸出门见人。
凌天的语气如此之不善,夏婉婉身后跟着的两位保镖马上向前走了一步,气势气场上就压得凌天不敢再做出那副怒容。
“我胡闹?我这叫做胡闹吗?我这样做不是合理合法的吗?”夏婉婉讥讽的一笑说。
“你们也没有必要就占着夏宅不肯挪窝,你们名下都各有几处房产,说的倒像是从这间宅子里搬出去之后,你们就要露宿街头了一样。”
“对了,我今天来的确是有正事的,房子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说。”夏婉婉伸手,其中一个保镖恭敬的将那副装有《松鹤图》的锦盒递给了夏婉婉。
“今天我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我的好父亲,还请您替我答疑解惑。”
夏婉婉说着起身展开了那副《松鹤图》,当夏婉婉展开那副《松鹤图》的时候,凌天和黄芸莲同时变了脸色。
“婉婉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们看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一副古画有什么好看的?”凌天讪笑问,手不自觉的在身侧攥成了拳。
“爸和黄阿姨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眼熟呢?”夏婉婉扫了一眼之后说。
“婉婉,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大清早拿着一幅画兴师动众的来找爸爸到底是为了什么?”凌天选择继续装傻充愣下去。
“哦?爸是真的不知道这幅画吗?”夏婉婉脸上的那个笑嘲讽意味十足。
“不知道。”凌天心中不快,但却还是咬牙坚持说不知道。
“那我就介绍一下这幅画吧,这幅画是清朝乾隆年间的画家沈铨所画,这幅《松鹤图》是我昨晚在拍卖会上以八千五百万的高价拍回来的。”
夏婉婉拿着那副《松鹤图》走到了凌天和黄芸莲的面前,还特意强调了花了八千五百万拍下的,果然看见凌天和黄芸莲的脸上露出肉疼和亏大了的神色。
“爸和黄姨怎么不说话了?”夏婉婉故意问。
黄芸莲扯了扯嘴角说:“婉婉,看来容六爷真的很疼你啊,那你可千万要抓紧他了,可不能被那个什么傅家小姐给抢走了啊,还有,既然你现在嫁的这么好,那你也得记着你的弟弟妹妹们啊,可得提携提携他们。”
“黄姨想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夏婉婉问。
“不,不然呢?”
“爸,有个事情需要您替我答疑,那就是这幅《松鹤图》原本是我外公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拍卖场上呢?不知道我外公的那副《松鹤图》如今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