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件令柳清珣都应接不暇,故而精神有些匮乏。加之身体还未痊愈,听完凌绝一的狠话后,柳清珣就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态度十分无所谓。
昨天柳清珣去往草市后。见柳清珣迟迟未归,天又下起雨,白悦便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当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时,白悦已经猜到出了什么事!
而白悦此时也正在部署着部落里面防御雨季的东西,以及一些需要加固的房屋,粮食的运输,还有部落里面弱势群体该如何迁徙,以及迁徙中所需要的保障这些问题。
越到后面他越着急,最后还是心中不安占了大头,把这些事情匆匆交给自己的伙伴后,便赶往草市。行至途中时,便发现了柳清珣拿的那个篮子。
他看见篮子里面有不少绳子,想着柳清珣应该是想用于加固一些东西,但看篮子打翻在地,无人来拿料想这附近往来的人应该十分的稀少,就知道柳清珣是被人绑架了。
又看着这旁边生长出来的草坪,雨势并未太大,还保留着一丝凶案现场的痕迹。
泥土有被蛇类压过的痕迹,白越不必细想,便能猜出是永昼部落。
白悦心中很是焦急,但是长久以来上位者的习惯让他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冷静。现在处于大雨季这事情也并不适合去向族内说,更何况传到族内的话又是要兴师动众了,族内本就有一些积贫积弱的趋势,不能因为这事而浪费人力物力。更何况打草惊蛇就完了。
他必定先要把族内的事情照顾妥当,想清楚做事轻重缓急后,白悦便走向了部落,匆匆的跟祭司以及伙伴们交代了事宜后,便把白云领到了部落兽医的家里。
这部落兽医是一个白鹤,名叫鹤哲。匆匆的把白云交到鹤哲的家里后。便把鹤哲叫出去,简略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并问了些关于平时雌性如何治疗的药方。
鹤哲听到这事后简直是大吃一惊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人多力量大!白悦摇摇头说:兹事体大,耗费人力物力也未能见效,更何况对面还是一个极为凶险的部落,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去冒险。白云便拜托在你这了,就说我和他姐姐有事,先住一段时间吧!能瞒多久是多久,别让这孩子乱跑,别看这孩子长得乖巧可爱,实际上性格还是比较鲁莽,听不得劝。能骗就骗,不能骗就将他绑在家里好了。
白悦最后出门时还对着鹤哲说:家里面的仓库已经搬到山上了,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去取就好,以及白云要拿鸡蛋去给那小狼吃,也就由着他去。
白云见到自己哥哥把自己放到医生家里,还十分的不乐意说着哥哥姐姐不带他玩,但是他看他哥哥脸上这凝重的表情,应该知道自己如果去了,应该会妨碍事情的完成,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哥哥姐姐要小心。
白悦听后,也只是叫他自己一个人好好呆在兽医家里,不要乱跑,看好仓库里的盐块。
待白悦处理完这事后,便把柳清珣那一池子的盐都撬下来,带到了储存的仓库地点放好,其中他也分出了一大筐的盐块交给了祭司,让祭司和年迈的族长商议如何使用,而剩下的那些柳清珣还要做实验,就不便给予了。
整个部落里知道柳清珣失踪的,现在无非也就只有祭司兽医族长三人,待白悦料理好这些事后,便急匆匆的赶到永昼部落。
等他赶到永昼部落时,便已经是柳清珣失踪第二天的晚上了。
凌绝一当然也有料到白悦会算到柳清珣被自己绑架,也早已在此做好了一些应对措施。本以为自己天衣无缝,能将白悦拦到外面,但没有想到这头白虎的实力确实又有所提升了。
看着自己部落里面被白悦冲撞的歪七扭八的部下时。凌绝一不由得感受到一丝气不可耐,凌绝一步伐平稳,丝毫不见慌张的从静室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些人也只是说了一句:料想是他们今天因为雨季心态不好,给了你可乘之机了
你来我部落到底所谓何事?
白悦正色的说:你知道我为何前来,识相点就把人放了,为了大家都好。不然这些人就是你的下场!
凌绝一像是听不到白悦说这话似的,嘴里面轻轻笑道:看来你的腿已经好了,能如此利索了,当时被我那刀刺中骨头的感觉可还舒服?
白悦知道这凌绝一是故意刺激自己,不为所动道:当时是我技不如人,如今这舒服还该是你的才是,我看你这族长的部下实力也不怎么样嘛,如果你还装作听不懂的话,那我也只好硬闯了!
凌绝一听后不由得有些愤怒,自己这地方怎么在他口中变成了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了?冲白悦吼了一句: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看来你是想要领教一下了!
白悦爽朗道:与你这种没有实力,只会耍阴招的人领教吗?那确实,我甘拜下风。我白悦堂堂正正不屑于与你这人斗来斗去!
白悦心里其实已经有一些慌乱了,如若自己此时开打,他们两个双方都不会讨到什么好处,可是凌绝一受了伤,这是他的部落,自有人会去处理,也没有什么危险。自己如果伤重了的话,虽说也不会致命,但是解救清珣这事儿,可就是雪上加霜了。白悦心中早有计较,不会轻易跟凌绝一开打。
凌绝一自然也不会跟白悦开打。柳清珣极为熟悉白悦的招式,如若自己被击伤,柳清珣看到身上的招式,便会明白是谁所为。这说服柳清珣归顺永昼部落的事,可就是又加风霜了。
既然这两人心中都无心开打,自然也就只是过过嘴瘾罢了。
双方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这架是打不起来了。凌绝一以一种伸手不打笑脸,自带东道主的姿态请他回去。白悦故作听不懂的说:听说你这风景甚好,不若留下来观察一二,叫我回去说与部落的小孩儿听听,也好长长他们的见识。叫他们知道你这究竟是何种样子!
凌绝一顿时换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态度说:既然你有如此雅兴,那么这客房倒也是也为你准备着,随即便让部下带白悦到一处中间的房子里面住下,好生招待着。
夜晚,柳清珣醒来后,便身上觉得口干舌燥,而自己身体依旧还在发烧。这反反复复的,估计这生姜也是治不了太多,总觉得自己要在此时没有好好调养的话,自己绝对会死在这里。
然而,自己此时喉咙干渴沙哑,根本就说不出话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扁桃体发炎十分严重,可能已经化脓了。而兽世里面的文字,基本上用于祭祀,根本不好使用于日常,自己该如何传达自己的意思。
凌绝一走向静室时发现柳清珣瘫倒在榻上,而两只眼睛圆瞪,眼睛上布满了红血丝,极为干枯。凌绝一看着柳清珣这样,就知道柳清珣今天晚上一定凶多吉少。
可是自己除了用生姜来治疗,别无他法,自己当然不会无功而返了。
他侧耳对着柳清珣说:我瞧你这也撑不过今晚了,不如你做回好人,就当是为了体的兽民。将制盐的方法告诉我,你且不知道买盐的商贩原是一个巫师,所以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到盐的配方。盐早被他一家垄断,或许你现在生这么重的病,就是这个巫师知道你做出了盐而下的诅咒。
柳清珣听着信口雌黄的话,顿时片大为恼怒,可惜自己现在喉咙沙哑口不能言,不然自己非要将这蛇喷个狗血淋头。
他见柳清珣怒目圆瞪,还以为柳清珣是在思考。于是又开始细细地诉说着自己的谎言来引诱柳清珣,说自己部落里面的人是如何的缺乏盐,每年因为没有盐死了多少人,自己的部落如何如何……反正总之就是一个强大的部落里,连两块盐都凑不出来。
柳清珣听到他这话,最后口中也只能咳出两个字“没有!”
凌绝一见柳清珣如此坚定,眼看她要死了,心中十分着急自己难道真的就拿不到这个盐的配方了吗?他心中暗想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做出来的,不可能一个人挑一池子的水,更何况一个磁性,根本就不可能。对了,白悦一定程围观了她做盐的步骤,只要拿到这步骤,自己照做,即使有些行不通,也可以慢慢的试。
但凌绝一想出这一点后,看柳清珣的目光就越发的阴寒。凌绝一想到这里已经有些癫狂,而他的脸颊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泛出了青色的蛇鳞,嘴巴里面的蛇信捕捉着空气里面的温度,故作怜悯的对柳清珣说:见你快要死了,我便做一回好人给你挑一块好墓地吧!好心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见你心上人一面的话,拿着制盐的方法来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