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出院准备去收集关于我精神病的资料。
因为我的病是个迷。
路西法就高高的坐在记忆垃圾上。
他在等待我。
我身穿白裙子。
出院了,心情就像阳光一样好。
妈妈带我去了自助餐厅吃自助餐。
我的妈妈是一个教师,爸爸是公务员。
他们经常想要控制我,让我压的喘不过气。
“再见,玛丽苏公主。”结城在月球上打完了最后一波尸鬼,他静静抽了根烟,眺望着地球。
以后广寒宫的桂树会很香。
嫦娥抱着月兔哭泣。
因为吴刚伐桂时,桂花散落了一地。
一月,我坐着高铁回了家,回到我的床上,我熟悉地把床想象成一片草地,偶尔会有暖暖的风吹过。星空在梦里闪烁,我躺在草地上看风景,不知为何,梦中闯入了不速之客,一些绿莹莹的萤火虫,我在梦中站了起来。
看见,他。
萨非。
还有一个小天使,约莫着七八岁的样子。
他们离得我很远,中间隔着一条河。
梦中突然下起雨。
“萨非!”我喊着。
“快进来躲雨。”
每次想象里下雨,外面的天气也是不太好,潮湿而滴滴答答。
我想把他们安顿在山洞里。
因为能听见轰隆隆的雷声。
我突然睁开眼,这是断掉梦的剪刀。
我对自己说我想看到安权。
我闭上眼睛。
我躺在一条小船上。
船摇摇晃晃的,在夜空里摇晃。
船在天空里撒着星光。
叮叮当当,安权正在坠落。
还有好多天使,他们像流星一样坠落。
坠落于夜空的湖面。
湖面正中央放着一颗心脏。
那是我的心脏。
无意中,我想起了,哈尔的移动城堡。
那时幼时许的愿望,想成为造梦者。
哈尔一样的魔法师。
后来想想觉得可笑了,因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
该关注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荤一素。
对,我是快乐的,安权,萨非。
梦飞船来到了正在下雨的草地里。
我们在山洞里汇合。
萤火虫在山洞里躲雨。
就是可惜抱不到萨非。
萨非笑眯眯的,好想在他身上咬上一口。
可是要是咬了就看不见他了。
我们在山洞里烤火。
我浑身都湿透了。
他们也是。
我从未试过往山洞里走,因为里面很黑,能吸进所有的光。
安权和萨非向我招手,往山洞里走了。
只留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天使。
我对小天使说,你千万别往里面走,会碰到路西法的。
可算把小天使留住了。
山洞外电闪雷鸣。
我很担心放在湖面的心脏。
我把自己传送到了湖面上。
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声音。
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记忆垃圾掉落了下来。
好像这个世界马上要崩塌一样。
小天使大喊,都毁灭吧!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路西法的邪恶,他就仿佛在我的床底下。
我睡在床中间经常会做噩梦。
突然,我想到,路西法或许小时候就和我接触过。
安权也是。
记得家门口的窗边有一颗红山茶花树。
安权就穿着红山茶一样颜色的衬衫,黑色裤子。静静的望着红山茶。
那时的他看着红山茶,突然笑了。
我就静静的看着这个美好的画面。那么美好为什么都要毁掉呢?
那时候,我还不认识班长。
一切都是美好的。
美丽的雨。
我为何不叫肖雨葵呢?
班长叫李佳旭。
如同太阳般热烈的名字。
佳旭,家婿。
他的名字虽然好听,可是却是冰冷的,他的心。
骄阳似火的夏天总想起他。
我在他面前的样子总是那么孤独。
但是总是维持一种面子。
他成群结队的和同学在一起。
每次老师组织春游,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可能是暧昧的默契。
可能是我太蠢,没有发现他的那颗心。
不是我。
一次春游和同学们一起去,爬山。
从山顶望着整个城市,有些恐高的我却是喜欢的。
望着山上翱翔的雄鹰,想起老师说的,要做一个在天上翱翔的雏鹰。
幸好我的成绩比较好,可以离开他,离开这个地方。
做一对孤雏。
没有人能杀死我,杀不死我的只能使我更强大。
昔拉告诉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凭什么我(成绩)超不过肖宇葵?”
那时我在座位上傻傻的笑。
他却哭了。
我那时候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昔拉在我耳边说。
“你不觉得男生哭,很奇怪吗?”
我突然顿悟,那是一种冷血的不甘。
因为我懂他,我观察了他六年。
我不爱他。
路西法现在也坐在山上,垃圾山上。
他说:“是否激活系统,知道更多。”
我说:“是。”
我热爱冒险。
我没命的进入了,即使那个七八岁的小正太拦着我。
我进入了哈尔的城堡,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凌乱不堪。
就像我的心。
“修道先修心。”
小正太最后一句话,他不情愿的跑开了,他不愿意进来。
我点了根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满是灰尘的地方画了颗心。
走了。
我去了哈尔的城堡旁的湖边,看了看自己的脸,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
没有哈尔,接下来要靠自己了。
别那么丧,我说。
早已泪流满面。
突然闻到橘子香味,我转过去,看到——
班长,李佳旭。
好久不见。
我睁开了眼睛,我已经不想看到他,他好像很慌张的脸色。
所以强行关闭了想象。
我再闭上,他不见了。
实在太好了,我说,然后,在床上的我安静的哭泣着,眼前的温暖的黑使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见了路西法。
他说我爱你,再见。
我在梦境里闪耀呢。
我说:路西法,可怕的恶魔。
然后我醒了。
凌晨两点三十三分。
今天一醒来就在流泪,习惯了。
不如去初中的学校转转吧。
我说。
吃完早饭,原来的初中已经变成了,危楼。
学校隐匿于古城的一角。
因为搞开发,所以要拆了。
要霎那间崩塌一样。
我看着学校写着的门牌号,第33号。
幸好不是13号,或者666号,我说。
苦海无涯苦作舟,我说,既然已经激活系统,可能更加苦痛。
没事的,几滴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