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终于稍微放松了些,坐到了餐桌前,说:“我听你们的,吃饭。”
素素马上拉着黛西去把厨房里剩下的菜端出来,只觉看现在的状况,陪伴蓝雨是极需要耐心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素素都在陪着蓝雨在散心。
孩子交给了萧母照顾,安景则继续出去寻找笑笑。
蓝雨原本的性子极好,只是得这个病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爆发起来即便知道发脾气不对,但却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素素和她一起走遍了周围所有的景点,也和她谈了好多,让她不要太在乎别人的感受,适当放开自己也没什么。
有素素陪着蓝雨感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不用老面对安景和他母亲,还有哭闹不止的孩子。
这天,她们沿着这边的环湖绿道散步,黛西跟在她们后面。
素素和她待在一起的这几天有点了解她的心态,同她聊天说:“安景很在乎你,对你也很好。为什么你面对他还会有压力。”
“我也不知道,就是种感觉,他对我越好,我的压力反而越大。总觉得这不真实,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离我而去,或者抛弃我。”蓝雨紧张地搓着手。
素素问:“不光是他让你有压力,还有他母亲吧。他母亲还不知道你过去的事”
“安景的意思是不用和他母亲说这些,怕她老人家思想保守。”蓝雨停住脚步忧心地说,“可我总在害怕她哪一天知道了会嫌弃我这个媳妇,让安景不要我了。”
素素感觉这才是问题的根源,蓝雨面对婆婆时不够坦然,又怕婆婆接受不了自己的过去。
“不要想太多了。我看安景的母亲人很好,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算哪天她知道了,也不会像谢启宁的家人那样跋扈,这个你真的完全不用担心。”
“我明白,安景和他妈妈都是好人。”蓝雨终于轻松了好些说,“好,我听你的,不再一直钻牛角尖。”
“这就对了。”素素没向前走,而是转而走向湖边的栏杆处,望向在湖中嬉戏的鸟禽。
蓝雨也跟着她望向湖面,说:“这里的空气真好。”
“不光空气好,景色也好。”素素说,“没事时多接触下大自然,就会感到其实我们人类很渺小,而我们的那些烦心事完全不足挂齿了。”
“嗯嗯,会让人心境开阔。”蓝雨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最近心情好多了。
素素继续劝她说:“一切顺其自然吧。以前的事你也不好很突兀地和伯母说,如果伯母以后知道了,再想以后的事。”
“你说得对,我最近实在忧思太重,让你们担心了。”蓝雨抱歉地说,“本来安景为了找笑笑已经够辛苦了,我还又给他添了这些麻烦……”
“你们夫妻之间何须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素素不认同她的说法,“不要因为以前的事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你也有很优秀的地方,要不然他怎么会看上你,还对你喜欢得紧。”
蓝雨不由地笑了,“嗯,我要自信点。”
“走,我们继续往前走,今天要围着这湖走一圈,只当是锻炼。”素素拉着她又走了起来说,“待会你帮我拍照和拍视频,我要发给天翼,让他也眼馋下。”
“好。”蓝雨的眼中有了光彩。
原本素素和天翼说好了她只待一周的,可看现在的情况,她觉得还得多待几天。
蓝雨好不容易有些好转,她不能就这样走了,还是要继续陪着蓝雨,等蓝雨病情完全稳定了再说。
而且安景还没放弃寻找笑笑,萧母得照顾小孩,她这一走他们全家相当于少了个帮手,恐怕不太好。
素素想着晚上和天翼再商量下,她想再多待一周。
……
谢启宁做梦也没想到,跟着老周到国外谈项目的事成了。
不过除了他老婆莎莎跟着他来了以外,詹佳怡做为负责这项目的一员也来了。
谢振东真是破格提拔了詹佳怡,要知道老周可以集团里的副总,在谢氏的资历很老,也是很忠于谢振东的人。
他父亲谢振东竟让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人和老周一起负责国外项目,员工们私下都议论开了。
他估计这事应该也传到他妈耳朵里了,等他们回国后就看他妈怎么整治这个詹佳怡。
他们一行人一到国外,莎莎早出晚归地忙着去购物,对他们项目的事一点也不关心。
谢启宁倒是跟着老周每天去谈项目,但他只是个旁听者,或是连个跟班的都不如。
没人会在乎他说什么、他提的意见,都很忽略他。
来谈项目的人全都忙得昏天黑地时,只有他无事可做的像个闲人。
开始的一两天他觉得好奇,想要见识见识,还可以忍受。
时间长了他就觉得很没意思,也不想跟他们一起去谈判了,又开始在酒店房间睡懒觉,晚上到这边的酒吧去鬼混。
入夜,莎莎还在忙着处理这边公司注销的好多事情。
澜城的警方已查出那药物的成分,是令人致幻的一种药品。
余炜被关到了拘留所里,警方正在查药品的来源,也审问过了余炜。
她相信余炜没有说出这药的真正来源,所以澜城的警方没找到这边来。
趁这个机会她要处理这边的公司,即便警方查过来也无法找不到任何线索。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当地的陌生号码,立刻拒接了。
可刚拒接那电话又打了过来,再拒接还打了过来,连着打来了三次。
再打来时,莎莎只有接了。
对方说着一口纯正的当地口音的英文,“你好,请问你是谢启宁先生的太太吗这里是警局,麻烦你来一趟。”
莎莎一听到警局两个字不由地有些紧张问:“他是出了什么事”
“你来一趟就知道了,”对方挂了。
莎莎心里发虚放下手机,只有赶了过去。
不知道谢启宁那个蠢货又惹了什么麻烦,或是她的事让警方察觉了
到了警局,她才知道是谢启宁在酒吧和人发生了冲突,需要赔偿对方的医疗费,才能将他保释出去。
原来只是这种小事,她在警局里签字交钱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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