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帮素素打马虎眼。我有正事要问你。”
“哦。”桂楠尴尬地拿好自己的手机,“秦总,你问吧。”
天翼问了想问的,也听桂楠说了帮助詹佳怡的情况,还有正在调查的一些存疑的地方。
天翼听完后,说:“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现在看来赵建华早就出卖了谢振东,为皇甫集团做事。而皇甫集团后来也收买了白成益,赵建华还没受伤前,和白成益见过面,是他把詹佳怡的银行卡告诉白成益的。他们要拉詹佳怡下水,早就谋划好的事情,只是后来赵建华受伤了。白成益以为这个计划就泡汤了,但他被抓后皇甫集团的人授意他把詹佳怡扯出来。”
“对啊,这样说的话我们想不通的地方就一点都不奇怪了。”桂楠一下找到了关键点。
“我是猜测的,你可以按这个思路调查下。”
“好。”桂楠想到什么问,“秦总,你,你不反对我做詹佳怡的律师?”
“我为什么要反对?”天翼反问他。
他有点答不上,说:“可你如果不反对的话,那顾姐她,她……没什么。”
“有一点,别对外说是素素让你接这个案子的,想办法说个别的接这案子的理由,明白吗?”
他听着虽有点绕,可还是明白了天翼的意思,说:“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晚上,艾以枫带着席娴雅来素素家做客。
在他们面前,天翼没再不理素素,而是陪着素素很热情地款待他们。
大家一起吃晚餐时,素素越看席娴雅越觉得她比以前顺眼很多。
他们聊天时,席娴雅明显变成熟了,不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目光始终跟随在艾以枫左右。
素素也一直在关心她的身体情况,让她多注意休息,孕期的检查不能忽视。
而素素看艾以枫,只觉艾以枫比以前开朗了不少,人也变得健谈了。
爱情果然能改变一个人。
他们都没提席娴雅还要受审的事,怕这会影响以枫和席娴雅的心情。
但每个人都在暗暗担心这事。
等到夜深时,他们送走了以枫和席娴雅。
素素在和天翼回到房子里时,忍不住地说:“要是赵建华能好起来,娴雅的罪会不会轻点?”
“恐怕是好不了了。”天翼淡淡地说,“他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转了出来,不过人还没清醒过来。”
说着他就要自己去书房,素素追上叫住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天翼只当没听见,还在往楼梯上走。
素素干脆去拉住他,问:“还在生气吗?到底要怎么样才不生气了?”
“没功夫生气。”天翼甩开她说,“有事要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
素素望着他背影,嘟着嘴自语道:“我本来就没做错什么,不理人算了。”
她自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那天谢家已经去过了,这是改变不了的。
至于让桂楠做了詹佳怡的律师,正在查清这事,也不可能再换别的律师。
天翼要生气也没办法,想来想去没觉得自己有错,不过遇事时和天翼的价值观不太相同罢了。
天翼在书房里看着安景和桂楠查到的一些情况,之所以知道赵建华在医院的情况,就是因为最近都在查这些……
这不查还不知道,原来白成益和赵建华之间早就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不是因为皇甫集团的收买才认识的。
而早在皇甫集团收买他们之前,两个人就在一起合伙做过些违法的生意。
赵建华把违禁品从国外运到澜城后,负责把违禁品卖出去的人就是白成益。
白成益除了白家的公司,还开了一家二手名品店,说是卖名牌的二手包包手表之类,其实做得都是违法的生意。
如果那次席娴雅父亲的货运公司没出事,那批货的接货人就应该是白成益。
他已给过赵建华一半的货款,货车被查后,他投入的钱全都损失了。
而席娴雅父亲跳楼的地方,就在白成益那家二手名品店所在大厦的顶楼天台。
这让天翼联想到或许席娴雅父亲的死和白成益有关。
如果白成益只是商业犯罪最多判几年,可涉嫌杀人的话那罪名可就大了,判死刑都有可能。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可以挟制白守仁的东西,一时间有了主意。
……
白守仁没想到还能来秦天翼的办公室,而且是秦天翼的秘书请他来的。
看来秦天翼还是害怕他会公布手里的那些东西。
天翼一看他走进办公室,面带笑容地请他坐,还让秘书给他倒了茶水。
白守仁喝了口茶水,显得有几分得意,气定神闲地说:“秦总,看来你是聪明人。如果我把表哥那些珍藏卖了,恐怕对你、对你的集团会有不小的影响吧。”
天翼笑着说:“其实你单纯地卖掉白守正的东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不希望你要卖得东西里和我母亲有任何牵扯。请把和我母亲有关的东西都交出来。”
“没问题。”白守仁盯着他问,“可秦总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你可以开个价格全都卖给我。这价格只要不是高得离谱我都能接受。”天翼平淡地说着,也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白守仁好笑地说:“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能让我儿子脱罪,我就把表哥的珍藏全给你。”
天翼无奈地说:“那我们就没法谈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你儿子不但没法脱罪,可能还要被判死刑。”
白守仁不信地说:“你别想唬得了我,我儿子不过是犯了点经济罪,不至于判死刑。”
“是吗?你还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天翼把办公室的灯光调暗,打开了墙上挂着的投影幕布。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段在天台上的监控视频,是白成益和另一个男人站在席娴雅的父亲面前。
他们一步步将席娴雅的父亲逼得了天台的边缘,在和席娴雅的父亲争执着什么。
白成益突然情绪失控地将席娴雅的父亲从天台上推了下去。
旁边另一个男人吓得慌忙跑了,白成益清醒了过来,也跟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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