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妄川愣了下。
乔念双手揣兜里，挺酷的表情，微微仰起头，跟他四目相对：“你把戒指戴在我右手中指上面，不是求婚么？”
她问的很直接，很犀利。
就很乔念的风格。
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的意思。
直接又热烈。
像一团火，燎原而起！
叶妄川习惯了上流社会那套做事准则, 一向骄矜含蓄，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想到怎么回答她。
“不是算了。”乔念看他没回答，伸手拉了下帽檐，挺随性的，直起腰，起身准备离开天台。
在她即将跟男人擦身而过时, 叶妄川一把拽住她手腕，把她拉回去，直接圈在臂弯里，微微勾着头。
光线印在他脸上照的他那双眼眸浓墨重彩，瞳孔只倒影出女生那张张扬又桀骜的脸：“如果我说是，念念你会答应吗？”
他声音低醇暗哑，明显动了情。
如同一把小刷子刷过耳廓。
乔念眯了眯眼，本来有心要开个玩笑，可是触及到他的眼眸和里面翻涌的感情。
乔念瞳孔微震，沉默片刻，脸上的表情逐渐从轻佻变得认真起来：“我没说不答应。”
叶妄川还没反应过来。
她挣开束缚，人往后站，轻瞥他一眼，看他没反应，声音轻了点：“我不是早就同意过了。”
普通情侣谈恋爱要如何腻歪这些，她不太懂, 这对她来说比研究原子弹还要难些。
不过她从来不轻易承诺别人什么，只要是说过的话，她都会做到。
“我说过, 21岁就结婚。”
乔念星眸清明, 极其郑重，又有些骨子里的散漫声调：“现在我20，还差一年。”
叶妄川眼睛里仿佛映照着整个京市的光亮，薄唇不知怎么的就勾起来，怎么也放不下去：“好，我等你一年。”
乔念又看他，欲言又止。
本来想说什么，大脑还没想清楚怎么说，她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我接個电话。”
乔念看了眼来电，走到一边接起来。
*
m国最负盛名的皇家酒店顶层不对外预订的套房里。
聂清如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起身端着高脚杯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眺望着下面车水马龙的城市景色。
一只手拿着电话，喝了口红酒：“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
手机那头很快传出女生令人讨厌的声音。
“我要是知道是你打来的也许就不接了。”
聂清如脸色微沉，当即冷下眼，厉声呵斥女生的名字：“乔念！”
她的愤怒仿佛石沉大海般，换来的只有女生越发不耐烦甚至轻佻的回答：“找我什么事，有事直接说，不说我挂了。”
聂清如抓住酒杯的手指节凸起，凸起的部分微微发白，可见她情绪波动之大。
“听说你今天过生日？”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冷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提前让人给你准备个生日礼物。”
聂清如强忍着自己的恶心说完, 以为她主动示好, 对方起码会懂点礼貌，知道见好就收。
谁知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出一声几乎嘲弄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