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莫许,默默地跟在李涛,张无谓的后面,他越来越看不清楚这群人。
明明都是一帮老兵油子,为什么你们就那么优秀?
想不通,很想不通。
三人不急不慢,跟在押送朱致幻的队伍后面,来到顺天府府衙门口。
王班头笑吟吟地走上前去,掏出大人写好的书信,恭敬的双手递上。
“麻烦通报一下,东城附属衙门移交案件。”
很快,一名身着红色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王东,把人交给他们,你可以回去了。”
“快走!别让大人等急了。”
顺天府大堂不比下面的附属衙门,一般人进不去,想要观看赵德铸大人是如何审案,根本可能。
万一让外人看到了,怎么赚钱……
望着朱致幻被带入顺天府大堂,张无谓好似真的无所谓一样,走到一处街边茶摊,一屁股坐了下去。
“伙计,三碗大碗茶,一沓小糕点。”
“张将军,我们……”
莫许想说些什么,被李涛打断。
“一会只要里面闹出什么动静,你什么都别管,回府上报告世子殿下。就说,朱致幻进京探亲,被顺天府的人无辜扣押,就行……”
望着,李涛神秘的眼神,莫许觉得顺天府府尹赵德铸赵大人,今儿恐怕是罩不住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听到顺天府府衙内一声凄惨的女子哀嚎声传出。
“你个杀千刀的东西,我们夫妻二人,打打闹闹恩恩爱爱,想要钱用什么办法都行。为什么非得逼着我家老朱,承认是个登徒浪子。”
莫许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望向顺天府衙,下意识看向李涛和张无谓。
“去吧,我们二人在这盯着。”
顺天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莫许并不知道,但他明白,这事儿才刚刚开始。
莫许为了节省时间,一路狂跑,窜房越瓦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东篱王京都别院大门敞开,莫许“噌”一下蹿进去。
“傅海,傅海。”
“别喊了!”
傅海就坐在大门后一处空旷的角落,面前摆着一副象棋。
“绝杀,你输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下象棋,出事了。”莫许喘着粗气说道:“东篱来人了,因为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被顺天府抓了。”
“啊?你说什么,慢点说,声音大一点。”傅海诧异道。
“东篱校尉朱致幻被抓了,现在就关在顺天府衙。”莫许很生气,明明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你为什么要装作没听到。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仆人都听到了。
几名下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放下手中的扫把,悄咪咪地后退两步,退出众人视线后,转头就跑。
这一切,都被傅海默默地看在眼中。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的就是通过月华公主的嘴,把东篱来人的事情传达给稳坐龙椅的同文帝。
“赶紧的,别愣着了,想办法救人吧!”
莫许很慌张,拉着傅海就往外走。
在他看来,东篱军再怎么强大,那也是在战场上。这里是哪里,大夏国的国都,不是东篱军可以撒野的地方,再说证据确凿,容不得朱致幻狡辩。
“别慌,别慌。”傅海安抚莫许,对自己这一边的下人道:“今天是第三天,世子该醒来了,去备上轿子,咱们跟着世子出去乐呵乐呵。”
…………
月华公主带入府内的下人,几经传话,终于将这一热乎乎的消息传入公主的耳朵中。
此刻公主正坐在床榻边缘,表情复杂地看向徐明秋。
只恨生在帝王家,你我夫妻一场,到头来尽是个露水夫妻。
“公主,下人来报,东篱来人了,还未进京都,因调戏良家妇女被抓现行,此刻正在顺天府受审。”
“嗯……东篱来人是谁?来京都为何,可知?”
“来人名叫朱致幻,好像是军中校尉,说什么来京都探亲的。”
校尉?东篱将士进京,是一人还是一支军队。如果只是一个人,没什么好在乎的,死就死了。要是一个军队,万一兵变就麻烦了。
探亲,是假,报信才是真。
让下人去报告陛下,来回的时间太长。
不行,我亲自去一趟。
月华公主思虑着……
“拿本宫的名帖去顺天府。事关东篱的事情,再小也是本公主的家事。让顺天府府尹缓判,等待陛下的圣谕。”
月华公主起身,简单整理衣服。
“备轿,本公主要进宫。”
春夏和秋冬两人一左一右跟在月华公主的后面往外走,床上的徐明秋突然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月华公主是否出门。
翻身坐起,下床活动着身体。
躺了三天,真的很难受,活动一下就舒服多了。
他来到门口,通过门上的缝隙观察月华公主是否走远,直到月华公主消失在视线中,才打开房门。
“傅海,莫许。”大喊一声。
假山后面,傅海和莫许探出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三日未下床的徐明秋。”
“世子,我们在这那。”
两人快步跑过来,一边帮徐明秋穿衣服,一边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讲解一遍。
听到最后,一根筋莫许这才明白,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是一把被人随便使唤的枪。
“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吧?”徐明秋很不以为然。
“世子,不怕麻烦,就怕他们上当。”傅海坏笑一声。
“这么说,被朱致幻调戏的女子,正是朱致幻明媒正娶的妻子。朱致幻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调情,被人误会了?”
“是这样的。”
“人家夫妻调情,和官府有什么关系。”徐明秋简单思索后,明了一切,意气风发地说道:“走着,咱们二次大闹京都城。看看,能不能把太子殿下拉出来摩擦一下。”
正要上轿的月华公主,看到徐明秋的轿子停在门口,几个轿夫个个孔武有力,好似吃饱饭没事干的小牛犊一样,静静地等待着。
轿夫出现得很诡异!
月华公主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临上轿前,对春夏秋冬说道:“我自己进宫就行,你们帮我盯好驸马的轿子。”
春夏秋冬讳莫如深的点点,目送轿子离开之后,躲在一处角落。
看到徐明秋意气风发的走出府门,满怀期待地坐上轿子。
两人顿感不妙。
“公主现在还未走远,你赶紧追上去。我跟着驸马,路上我会留下记号。”
“公主现在还未走远,你赶紧追上去。我跟着驸马,路上我会留下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