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姐姐，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苏小北心疼地一把抱紧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小北，我没事。”
苏小北的话将季瑶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怔了怔神，擦干眼角泪水，然后怜爱地摸了摸苏小北的脑袋。
可怕的匕首，元辛影子贪婪的表情，张韬光的背叛……这些恐怖画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她本以为会心痛，可是却没有。和娘亲的事比起来，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谢谢你。”
最后，她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廖杰。
她明白是面前的男人救了她。准确地说，是连续救了她两次。而且，他身上有中枢阁的味道，让自己感到无比亲切。
廖杰点点头坦然接受。
“恭喜廖兄。看来廖兄已经完成了翻云子前辈飞升前的遗愿。”左长老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插话道。
“还要多谢道友刚刚出手，这才没让那魔物逃脱。”廖杰客套地拱拱手答道。
“同为五雷观中人，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左长老正了正色，说上半句话时咬字尤其重一些。
“不知廖兄之后有何打算？”接着，她又热情无比地试探着问道。
“我还有些急事，这里就不叨扰了……小北，你快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待会就出发。”
廖杰笑了笑，很快转身对着苏小北安排道。苏小北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乖巧地起身扶着季瑶准备回去找母亲收拾东西。
“廖兄，按我五雷观规矩，你当为我五雷观掌门！”
左长老愣了愣神，有些焦急地喊道。
“掌门？”廖杰诧异地看着她，“道友是不是有些误会了？依我看，还是道友更适合掌门的人选。”
左长老苦笑笑，一脸诚恳地说道“妾身何德何能担此重任。仙门开启，现在乃是大变大争之世，唯有廖兄才能让宗门于浮游中争上一争。”
“廖某志不在此。”廖杰摇了摇头。
“廖兄……恕妾身冒昧，刚刚廖兄可是提到了玉虚观？不知廖兄所说的急事，可是与玉虚观有关？”左长老咬咬牙，有些不甘地追问。
“不错。”廖杰挑了挑眉头。
“廖兄不会是要打上那玉虚观吧？”左长老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廖杰不由得哑然“道友真会开玩笑。那玉虚观乃是仙道正统，我何苦要打上门去？投奔人家还来不及呢！”
左长老听了这话长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神秘之色“若是如此，那掌门之位可就真非廖兄莫属了！”
“哦？这是为何？”廖杰似乎也来了兴趣。
左长老看了眼扶着季瑶慢慢悠悠往回走，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的苏小北，又扫了眼同样好奇的诸弟子，这才向廖杰拱手道“廖兄的朋友看起来需要休息，不如先去妾身那儿修整片刻，个中缘由待妾身详细说来？”
廖杰这一次不再推脱，同意了左长老的提议。
他来五雷观为的就是找寻五雷剑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五雷观的困境也已化解，自己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一饮一啄，也算是两不相欠。
可是现在多了季瑶这么个烫手仙药，让廖杰有了别的打算。他不对季瑶下手，不代表就此放过她。一株仙药修炼到最后，绝对逆天。
要探查父亲的下落，必定会和玉虚观、九重天、凡派尔公司这等庞然大物接触，季瑶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这段时间季瑶最佳的藏身地点，廖杰思来想去还是五雷观的中枢阁。那里本就是她的出生之地，外人决计无法打开。
如此一来，自己和五雷观的关系可就有些微妙了。不但取走了传承至宝，还要借用宗门圣地，究竟怎样才能实现呢？
“廖兄，请用茶。”
偏殿中，左长老跪坐在廖杰面前，恭敬地为他斟了杯茶。
她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有些娇嗔地说道“之前那老匹夫胡言乱语，廖兄千万别当真。妾身，妾身绝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自然，自然。”廖杰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他才懒得管左长老的往事，“道友刚刚所说何意，莫非宗门和那玉虚观还有些瓜葛？”
左长老憋了一肚子的话噎在嗓子眼里，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正了正色道“正是。不知翻云子前辈可曾向廖兄说过上古天庭的事？”
“他或许给师兄说了，我入门的晚，倒是没怎么听说。”廖杰面不改色地胡诌道。
左长老也不在意，也不深究，继续道“廖兄有所不知，仔细算起来，那玉虚观还和我五雷观同气连枝呢！”
“哦？莫非玉虚观也和上古天庭有关？”廖杰眼睛一亮，心中早有猜测。既然自诩为仙门正统，那必然和天庭脱不了干系。
“不错。”左长老笑了起来，“那玉虚观正是天部的嫡传。”
“天部？”廖杰好奇地重复了一遍，“这天部和雷部——”
“天庭四部，天、地、雷、泽同气连枝，虽然大能早已飞升，道统也经过几次魔潮崩裂遗落，但细算起来也还是一家，荣辱与共。”左长老语气矜持，接着又露出几分神往和感慨。
“天庭四部，天地雷泽，几次魔潮……”
廖杰心中默念，消化着左长老话里的信息。
“上古天庭之主羽化飞升，留下四部镇压世界。我雷部葛天师虽然算是后起之秀，但在四部里杀伐第一。只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经过几次魔潮，雷部损耗丝毫也不在地府之下，因此我五雷观才落得如此下场。”
左长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地府？可是天地雷泽中的地部？”廖杰不动声色，强忍住直接掠夺左长老记忆的冲动，“这些秘闻道友可否说上一说？”
左长老见引得廖杰入彀，脸上终于恢复了娇笑。她风情万种地为廖杰又填满了茶水，不经意间还轻轻触碰到廖杰手背。
廖杰不动声色地推开茶盏，让左长老僵了僵，想往过来靠的身子也一顿。
她坐了回去，接着说道“这些我也是之前听师尊说的。廖兄，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同命相连，都有一个飞升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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