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黑爪的踪迹
就在刚才,言训亡切切实实被李剑明掏出消音手枪的动作和意图吓傻了。
以李剑明的身份,竟然随身携带消音手枪,在这个高莉国可以说是举国显贵云集的宴会上,他李剑明居然敢携带着杀伤性热武器在会馆内行走,这要是一旦被其他人发现,或者不小心败露踪迹的话,恐怕他李剑明死一万次都不算过分,甚或是李氏彻底被其他势力联合打压都未必不可能。
这其中的原因在于杀伤性热武器的恐怖威胁,没有任何人会坐视其他人对手无寸铁的自己,手持杀伤性热武器保持着这样的窥伺和觊觎。因为一旦被杀伤性热武器针对,那在这种场合必然意味着失去一切尊严的城下之盟。
这种性质极其恶劣的恐怖事件,绝对可以让高莉国各方势力把李剑明和黑爪那样无恶不作丧心病狂天怒人怨的恐怖势力相等同。
但是,在这里只有李剑明和言训亡两个人,李剑明若真心要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将言训亡击毙,那么言训亡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和能力可以反抗。
现在,在李剑明持有杀伤性热武器的时候,言训亡明白,自己就只是个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李剑明宰割。
一切就是这么残酷的事情,如果李剑明没有拿出这柄消音手枪,那还意味着言训亡和他有的谈,一切还上存在回旋的余地,但李剑明做了这件事以后,言训亡就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要么被李剑明击毙,要么就对李剑明投诚,这是言训亡仅有的两个选择。
“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之后,你要么变成一具尸体,要么变成一条走狗,我希望你言训亡不会怀疑我的决心。”说着这话,李剑明将消音手枪的消音罩竟然还去掉了,直接丢在一边。
这样一来,一切事情就都变得更加**裸了。
言训亡此时只感觉到无边的屈辱,无尽的悲凉。他不明白为什么李剑明可以这么狠,不惜赌上自己的一切,也要和他玩命。虽然言训亡这一次有冒险一搏的心思,但也绝没有李剑明这样愿意赴死而建功的狠辣。
言训亡不可能理解李剑明,但李剑明却完全看穿了言训亡,所以这一番极限施压,有真有假。如果言训亡当真不上道,李剑明也未必就不可能将他彻底击毙在这里,而言训亡即使是投诚归附,李剑明日后也未必会放过他。
但是在当下,李剑明要的是言训亡立即撤除一切对高莉第一国际会馆的所有布置,李剑明要一个寂静无比的黑暗面,至少在高莉国中上层势力做出明确决断以前,不能有丝毫的乱象再出现,这是李剑明的底线。
三分钟,言训亡已经在屈辱又痛苦的思虑中消耗掉一半,看着李剑明越来越冷酷的神色,还有已经可以望见寒光的枪口,言训亡无可奈何只能是选择投诚归附。
但是,在投诚归附之前,言训亡必须将一件事和李剑明说清,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李剑明,我可以依附于你,甚至是从此完全听命于你,但我必须跟你说,今天晚上动手的不只是我们黑暗教会,还有一批你们想不到的人。”言训亡说这些话似乎是心里很痛快,但也同样是很忐忑,他不清楚李剑明在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还会不会容忍他继续活下去。
“哦,是谁,是哪些?”李剑明以为,这言训亡是要摆出些场面和后台来吓他,所以神色很是不以为然,枪口依然直指言训亡的头颅。
“呵,领头者是黑爪,你该知道吧?李剑明。”言训亡将此言丢出,然后静静的等着欣赏李剑明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已经准备了好了各种羞辱的措辞。毕竟在这个时候,言训亡相信李剑明一定会选择有条件的妥协,否则他李剑明将无法挖出黑爪的人,进而也会一败涂地。
可没想到的是,李剑明竟然无动于衷:“哦,你说是,那就是了?黑爪的人,会看上你们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会选择跟你们这种毫无信义的无耻之徒合作?如果你是想找个借口谈条件的话,还是省省吧。”
李剑明话里透出的轻蔑,让言训亡感觉到了极致的屈辱,那一瞬间他几乎是真的想和李剑明彻底鱼死网破,就让黑爪的人把高莉第一国际会馆彻底洗劫。
但是,言训亡毕竟还是惜命的,所以言训亡活生生地忍下了这刺骨的屈辱,对李剑明又一次近乎是讨好,又近乎是歇斯底里地低声吼道:“李剑明,我没有在骗你,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就全知全能,黑爪的人是自己找来的,不是我们去找他们的,这个计划也是黑爪在掌控的,所以你要想清楚后果!”
言训亡声色俱厉,话中更是暴露出沉重而残酷的惊恐。至此,李剑明已是知道,言训亡所言不虚。但这,绝不会是言训亡这种断脊之犬在自己面前讨价还价的资本。
李剑明将手枪的子弹退了膛,然后对言训亡招了招手:“过来说。”
李剑明这时候的命令,在言训亡看来似乎是有些妥协的意味了,不过李剑明方才凶厉的余威让他不敢再故作姿态,只能是按照李剑明的命令,像是一条听话的狗一样,不情不愿但又无法抗拒地走到了李剑明面前。
“告诉我,黑爪的人是怎么联系你的?”李剑明没有给言训亡任何脸面,单刀直入就是质问,而言训亡只能是忍着屈辱,把事情报告给李剑明。
“用一个特殊的通讯器。”言训亡没有敢拖延一点时间,当即就没有任何遮掩的回答道。
“通讯器?在哪里?”李剑明又是丝毫不做停顿的质问。
“就在我怀里。”言训亡强忍着屈辱和悲凉,愤愤地答道。
“哦?你竟敢随身带着。”李剑明的话中忽然又是流露出几分质疑,让言训亡莫名的有些心头火气,往日里他何曾受这等屈辱,却偏偏今天是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
言训亡恨恨的抬起头,望着李剑明,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却清楚无比地带着愤恨和不甘。李剑明至此,终于是相信了言训亡所说的一切。
“好,那就去吧,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李剑明话音未落,手中不知何时摸出的匕首已经刺进了言训亡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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